“還得再過些時候,現在打獵還有點早……”江皓澤說到一半,警覺地看向曾悅欣,“你問這個做什么?”
他每次遇見曾婉桃就霉運連連……現在已經形成了非常的敏銳性。
“我是想……”都被問到了,曾悅欣索性就說了出來,“想和江大哥一起進山,去采點野蘑菇。”
“別跟著我。”江皓澤毫不猶豫地拒絕,他擔心曾婉桃再給他帶來無妄之災。
“別啊,順路而已,江大哥因為什么這么抵觸我啊?”曾悅欣有點委屈地道。
“不想和你一起就是不想和你一起,沒有為什么,我也沒有非要和你一起的理由。”江皓澤說完走進了家門,曾悅欣還想跟上去,可門在她面前“嘭”的一聲碰上了。
門框上的灰撲簌簌落下,讓曾悅欣知道了真正的碰一鼻子灰是什么樣的感覺。
曾悅欣有點泄氣,但是想想也就釋然了,不一起就不一起,她自己去也是可以的,書上不是學了嗎?樹冠繁茂的一邊是東,樹冠稀疏的一邊是西,她走到山口,一直往北走,找夠蘑菇再一直往南走就行了,不會弄丟的,再說了,野生保護動物哪兒有那么容易就被她碰上了……
她努力安慰自己,還是有點心慌慌的。
曾悅欣回到家,李氏正在晾干辣椒,看見曾悅欣就想罵人,自己整天累死累活的,不是忙這就是忙那,曾婉桃可好,整天不是東游就是西逛,看以后誰愿意娶她這種懶婆娘,到時候嫁不出去,就在家里當壁花吧。
曾悅欣知道李氏不待見她,也就沒和李氏說話,自顧自進自己屋去了,先把屋子地掃了一遍,又拿著盆去舀水擦桌子。
李氏看見不樂意了:“你是一點兒也不心疼家里人,我們每天累死累活從地里回來還得去河邊挑水,腰都累斷了,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那挑來的水是做飯用的,你還用它擦桌子,你怎么這么舍得?不是你挑水你不出力就以為這水是大風刮來的是吧?”
曾悅欣讓李氏說得好生尷尬:“回頭我再去挑就是了,村里大家的日子都過得不容易,可也沒見誰家就不擦桌子不洗碗了,這就是再累,基本的干凈還是要維持的吧?”
“你挑水?你有那力氣還不如去地里給我們搭把手,也省得我們一天忙到頭也忙不完,”李氏立刻回懟,“咱們又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哪兒就用那么講究了,那桌子上能有啥?根本就不用擦,你要是實在閑得慌就跟我們去地里,保你干兩天再也想不起擦桌子的事兒來。”
“我又不是沒去過地里,昨天不是去了嗎?今兒上午有事兒才出去了,這你也要挑,我給弟弟看病你要挑,我出去辦事兒你要挑,我擦桌子你也要挑,你怎么這么能挑理?”曾悅欣早上出去,知識想爭取和江皓澤一起進山的機會,弄來野雞給家里添點收入,擦桌子只是想保持一下個人衛生,怎么就礙著李氏的眼了?難道家里每個人都非得像李氏那樣邋里邋遢,屋子跟豬窩一樣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