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許苕清以為是上次那種很隆重的晚宴,但是當(dāng)她和唐麟霆下車之后,許苕清才發(fā)現(xiàn),他所謂的應(yīng)酬,其實(shí)就是見幾個合作的伙伴。
在進(jìn)包廂之前,唐麟霆叮囑許苕清說:“要是我沒有叫你說話的話,你就不要說話,明白了嗎?”
許苕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說:“我知道了。”
再三確認(rèn)之后,許苕清才跟著唐麟霆走了進(jìn)去。
大圓桌上,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就差唐麟霆。
坐在主位上的是個約莫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應(yīng)該是日子過的太好了,他的肚子很大,而且也有發(fā)福的跡象。
他看見唐麟霆走進(jìn)來,主動站起來打招呼:“唐總,不是說好了你做東,怎么來的最晚的反而是你?”
“翁老板,剛剛路上有點(diǎn)事情,所以就耽擱了。”唐麟霆絲毫不馬虎,他上前跟那個男人握手。
聊了一會,翁老板就把視線投到了許苕清的身上,他問:“這位是?”
唐麟霆看了許苕清一眼,他說:“我的女伴。”
翁老板身邊坐著的白衣服女人笑了起來,她聲音嗲嗲的問:“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看上去有點(diǎn)眼生。”
許苕清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回答女人的話,她求助一般的把視線投給了唐麟霆。
哪知道,唐麟霆居然說她不懂規(guī)矩,叫她罰酒。
在這一刻,許苕清算是看清楚了,什么陪他應(yīng)酬,唐麟霆就是缺一個擋酒的,叫許苕清過來,是讓她擋酒呢。
但是既然已經(jīng)來了,她又不可能再轉(zhuǎn)身又走了,只能夠坐下來,硬著頭皮給翁老板敬酒。
許苕清本來就不善于喝酒,但是唐麟霆卻偏偏要她來應(yīng)酬,最后幾杯紅酒下了肚,已經(jīng)讓她有些七暈八素的,看東西都是兩個重影。
更加過分的是,許苕清的旁邊坐了一個胖子,胖子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的看著她,見唐麟霆沒有幫她出頭之后,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先是跟許苕清碰杯,逼她喝酒,到了后來,干脆還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
許苕清覺得心里一陣惡心,但是她又不能夠得罪這個胖子。
她只能夠把視線投向唐麟霆,她可憐兮兮的求救。
唐麟霆輕掃了他一眼,然后開了口:“梁總,今天怎么沒見到你個小蜜?之前不是到哪都帶著她嗎?”
胖子開口說:“別提了,天天對著同一個女人也會厭煩的,我已經(jīng)給了她一些錢,然后又給了她一套房子,打發(fā)她走了。”
比起你個所謂的小蜜,他好像更鐘愛于許苕清,他甚至還把整個身子都傾靠到許苕清的身邊,他還對唐麟霆說:“唐總,這小姐應(yīng)該不是你的心頭好吧?要不割愛給我怎么樣?”
唐麟霆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他說:“好!”
話音落下,許苕清帶著恨意的眼神看著他。
“許小姐,出來吃飯不要這么冷冰冰的嘛,你看看你的手那么涼,我?guī)湍阄嫖姘伞!迸肿又苯泳妥テ鹆嗽S苕清的手,當(dāng)眾摸了起來。
許苕清的心中已然是憤怒極了,她打算給這個胖子一點(diǎn)教訓(xùn),好讓他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好讓人欺負(fù)的。
她還沒有動手,唐麟霆已經(jīng)先一步把她給拉了起來,他責(zé)怪她說:“看你一身的酒氣,還不去洗手間整理整理?”
許苕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唐總,我這就去。”
胖子的目光一直繞著許苕清看,他有些不高興:“唐總,你怎么說話不算話呢?”
唐麟霆說:“待會等她回來了,你們再好好交流,那也不遲。”
“這話可是你說的啊,在座的各位可都聽到了,到時候,別又說我搶了你的女人啊!”
“不會,不會。”唐麟霆雖然在笑,可是他的眼神之中,卻透著冰冷的霜寒。
喝了太多的酒,許苕清在衛(wèi)生間哇啦哇啦的吐了起來。
經(jīng)過上次的教訓(xùn),這次就算是喝酒,她也懂的變通了,所以吐完了之后,胃里面雖然還是很不舒服,但是頭已經(jīng)不那么暈了,而且,視線也開始變的清晰。
她走到洗手臺前,打開了水龍頭。
看著鏡子里那有些蒼白的自己,許苕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她竟然要做這樣惡心自己的事情來討好一個人?若是放在以前,這根本就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許苕清啊許苕清,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墮落了,你還怎么回去,跟你爸媽交代啊!”她輕聲的呢喃起來。
從包里面掏出了便攜的化妝盒,給自己補(bǔ)了一個妝,然后臉色看上去沒有那么蒼白了,倒也開始紅潤起來。
最后涂上口紅,她又很利索的把東西塞回到那只黑色的小包里面。
這包是唐麟霆幫她買的,唐麟霆懂的還真多,知道她會喝的想吐,還讓人在里面準(zhǔn)備了化妝盒,就連她這個女人都沒想到那么多,居然被唐麟霆給想到了。
許苕清又在心里暗暗的罵了唐麟霆兩聲,這才走了出去。
從衛(wèi)生間出來,走到拐角的地方,她碰到了白紹謙。
白紹謙看見她的時候也很意外,他主動跟許苕清打招呼:“嗨,這么巧。”
許苕清看見白紹謙,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臉突然就紅了,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回應(yīng)白紹謙:“白公子,你也在這里應(yīng)酬?”
白紹謙搖頭:“跟兩個朋友吃飯。”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你跟誰一起來的?”
許苕清不想把自己跟唐麟霆一起過來的事情告訴白紹謙,她說她是自己來的。
但是現(xiàn)實(shí),又狠狠的給了她一個耳刮子。
許苕清那邊才剛說完,唐麟霆那冰冷的聲音很快又響了起來,他說:“去個洗手間而已,怎么那么長時間?”
白紹謙看向唐麟霆,他意味深長的說:“哦,我說邵清怎么會出來應(yīng)酬呢,原來是陪霆你啊。”
兩個好友想見,原本應(yīng)該很和諧才是,可不知道為什么,卻充滿了火藥的味道。
唐麟霆冷哼一聲,他說:“不然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