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這個樣子,難道還不夠認真嗎?”田雨桐有點無奈地說。
“雨桐,你發什么瘋,離婚不是兒戲,再說不是你喜歡他的嗎?”
“我現在知道了,什么叫兩情相悅,什么叫剃頭挑子一頭熱。你一開始就是對的,是我太固執,是我把愛情當成了可以等價交換的東西,我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就可以獲得一個人的心,可是現在我已經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長痛不如短痛,我和他是沒有結果的,還是到此為止吧!
“你就是瘋了,當初是誰口口聲聲說自己一定會幸福的?你的幸福呢?你拿給我看?你現在要是和他離婚的話還有什么幸福可言?”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不和他離婚,就算我們一直這樣拖下去,也只不過是名存實亡的夫妻而已,我自己都不知道當時犯得什么神經,不過,現在想明白,是不是也不算太晚?”田雨桐有點勉強地笑著,她以為自己至少可以心平氣和地說出來,可是事實并非如此,她還是會心口突然地很疼很疼,還是會聲音顫抖著語焉不詳。
“雨桐,你不要這樣,”程曼握住她的手,說,“有什么事情我和你一起分擔,你不要這么輕率好不好,當初我是不同意你嫁給簡濤,可是事已至此,就算將錯就錯好不好?就當是我求你,這一次,不要那么草率好不好?”
田雨桐不經意間抽回手,說:“明明知道是錯的,干嘛還要將錯就錯呢?”
“雨桐!你不要那么固執好不好?你想想之前,你不是都熬過來了嗎?你這么知道簡濤他對你的心思就一點點沒有改變,弄不好他已經喜歡你了,你看上次你在我們家,他來接你的時候,我都嫉妒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有時候我也以為我們可以好好相處了,可是馬上他又會變成另一副樣子,你說,我怎么可能繼續欺騙自己,你知不知道,上次你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他隨隨便便在外面的女人,是和他相愛了六年的人啊,要不是簡中毅,他們早在一起了。”
“你說什么?你是說上次那個安雨桐?”程曼有點驚訝地問。
“曼曼,我們錯過了,我和他在九年前分開的那一天就錯過了,是我自己太固執,是我抓著回憶不肯放,老天只不過是給我開了一個玩笑,我就真的以為小濤回來了,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話又算什么呢?我們分開了那么多年,我們會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誰規定在這個過程中不能愛上別人。”
“到底什么情況?你慢慢說,把話說清楚,簡濤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對你做什么了?”田雨桐有點焦急地問。
“他愛的是她,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不要說喪氣話,我說過,只要是你想要的,就是搶我也幫你搶過來,你自己說,你還要不要他!背搪抗鈭讨乜粗。
“要,又能怎么樣?他又不要我。”田雨桐嘴角似有若無地翹了一下,帶著些許苦澀。
“什么怎么樣?你現在是他老婆,無論如何,你們才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那個什么安雨桐,她就是個小三!
“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我知道其實我才是第三者,如果不是我,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從一開始,我就是簡中毅內定的兒媳婦,那你告訴我,我算什么?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利益婚姻的犧牲者,是我自己傻吧,人家憑什么娶我,也不過是我對他們有用吧!
“雨桐,你不要那么想,我覺得簡家的人還是挺喜歡你的!
“喜歡我,喜歡我會看著我往火坑里跳?喜歡我會明明知道簡濤心里住了一個人還迫不及待地讓我們結婚?”
其實當時最迫不及待的人是你吧。程曼這樣想著,但絕對不敢說出來,這個時候的田雨桐,就像吃了火藥一樣,要是說出來還不得當場掀桌子呀。
“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現在情緒比較激動我就不多說其他什么了,但你必須明白,一旦你和簡濤離婚,你的身上馬上會有一個標簽——離異。雖然現在是有很多人離婚,社會是開明了許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和誰離婚,簡濤是什么人?只要你們一離婚,就可能成為八卦報紙雜志的頭條,到時候你要怎么辦?”
“能怎么辦就怎么辦唄!碧镉晖┯悬c要死不活地說。
程曼瞪了她一眼,說:“你呀你呀,你要我說你什么好,反正就是不能離,至少這是不能你們草率,你爸知道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脾氣,還不得殺回來,我怎么敢告訴他!
“可是,如果你要離婚,他早晚會知道的!
“我現在最最犯愁的就是怎么和他說,你也知道,一開始因為要和簡濤結婚的事,我們都鬧成那樣了,我當時是怎么了,滿腦子只有簡濤一個人,對老田,對你,唉……”
“你知道就好,想想你們多不容易啊,你為了嫁給他是頂住了多大的壓力呀,怎么能說離就離呢?”
“我再想想吧,你說老田要是知道了會怎么樣?”
“肯定不讓你離啊!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這天底下那一個爸爸希望女兒走上這條路啊。”
田雨桐笑笑,不知道該接什么話才好,一直以來,她都太自私了,只顧自己的感受,只愛自己想愛的人,而傷害了真正關心愛護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