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艷的身子在陸淮起身上扭捏糾纏著。陸淮起全身的青筋都在不停的凸現,膨脹。一方面他厭惡被夏侯艷這般掌控著,另一方面身子的每一處都在瘋狂的叫囂著各種各樣的yu望。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蠢嗎?”陸淮起抿緊唇瓣,臉部線條緊繃。他喉嚨發不出聲音,所以說話的聲音很輕。
即使他坐懷心亂,一下子占有了她。但只要他清醒了,整個皇宮都被他掌控著,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夏侯艷碾殺。夏侯艷想要通過奉獻身子來套牢一個男人的主意,可不就是愚蠢至極。
夏侯艷還是聽清楚了陸淮起的說話聲,她輕咂了咂紅唇,一只手又在陸淮起身上不停的撩撥著。“九千歲,您是聰明人,自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掌控艷兒的生殺大權。只不過……艷兒作為一個女人,也是有保命的辦法的。九千歲,你是這天底下最睿智的男人了,艷兒都說的這般清楚了,你應該知道選擇怎樣的方式最適合你了。”
夏侯艷口氣里的傲然,讓陸淮起眼神里又蓄上了幾絲的殺氣。
夏侯艷不置可否的又笑了笑,直接用她身前的柔軟之處輕蹭起陸淮起……
皇帝寢殿里,小太監又回到皇帝面前,跪著向皇帝稟報著,“皇上,九千歲他現在有要事,暫時不便來向皇上請安。不過應該很快的也會來向皇上請安的。”
小太監到了旁邊的耳殿,耳殿外駐守的侍衛告訴小太監,九千歲正和皇后娘娘商談重要的事情,暫時不能打擾。小太監只得在一邊候著,但皇后身邊的丫鬟卻跑來趕走他。還說沒有皇后娘娘的命令,她們是不會放小太監進去見九千歲的。
小太監怕皇帝這邊等不及,只得先回來向皇帝稟報了。皇帝聽完小太監的匯報,攏了攏身上的衣袍,這個時候了陸淮起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的?
“再去傳!朕現在就要見到九千歲!”大概是生病的緣故,皇帝這一回倒是使起了性子,就想馬上見到陸淮起。
小太監不敢不從命,只得又起身要退下去。但剛走到殿門口,身后的皇帝又喚住了他。小太監一回頭,發現皇帝披著外袍已經踉蹌的從龍榻上起來。他身邊的宮人要上前攙扶他,可都被他推開了。
“算了,不用你去傳稟九千歲了,朕自己去見他!”
小皇帝語氣里的堅決讓小太監心頭一顫,總覺得皇帝現在的精神狀況和白日里相差甚遠。白日里他可都是病怏怏的躺在龍榻上,全身各處據說都被疼痛折磨著,但現在他走起路來雖然還是有些踉蹌,可這股執拗的精神狀態倒是清醒得很。
小太監不敢怠慢,即便皇帝是個傀儡,可他現在病著呢。萬一他心里有個什么不舒坦的,加重他的病情,他們這些當奴才各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小太監只得上前去攙扶皇帝,皇帝從小太監口中得知陸淮起現在就在耳殿,他也沒有猶豫,直接去了耳殿。
耳殿門外,一大群宮人看到皇帝,紛紛下跪給他請安。
皇帝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皺眉,“九千歲在耳殿里做什么?”
侍衛以為他身邊的小太監已經把實情告訴給了皇帝,便也沒有隱瞞,“啟稟皇上,九千歲和皇后娘娘正在商談有關皇上龍體抱恙之事,九千歲和皇后娘娘命……”
幾乎都不等侍衛把話說完,皇帝臉上就驟然罩起了陰霾。他的皇后和陸淮起,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他相信陸淮起的為人,可他不相信他的皇后啊。
皇帝甩開攙扶他的小太監,起步上前,這時夏侯艷的兩個丫鬟起身攔在他身前,“皇上,皇后娘娘這些時日一直憂心您的病情,今夜特地來找九千歲,是想讓九千歲可以尋求一個好辦法來救皇上。”
一個丫鬟開口說完后,另一個丫鬟也上前撲住皇帝的龍袍開始為夏侯艷說起好話來。
耳殿里,陸淮起可以清楚的聽到皇帝和宮人們的對話聲。夏侯艷有些掃興的拂了傅散在額頭前的秀發,“這個皇帝,來得倒是真早!”要是再晚點來,她說不定已經主導著讓陸淮起失身了。
“九千歲,你說等下皇上闖進來了,艷兒該怎么跟皇上解釋這一切啊?”夏侯艷一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語氣。
她是真的想要收服陸淮起這個男人的。偏偏這個男人的意志力卻可怕到在中了毒的情況下還能守心守身。
陸淮起貝齒緊緊的咬住唇瓣,眼球凸出,將眼神里的迷離驅散。
“你要明白你這樣玩火會有怎樣的結果……”他說話的聲音還是很輕,言語中的威懾卻是深刻無比。
夏侯艷吃吃的笑了,“九千歲,怎么讓你從了我就這么的困難啊。幸虧啊,我還有其他的準備……”
她又突然賣起關子。
耳殿外這時卻又傳來了太監的通稟聲,陸淮起側耳一聽,整個人差點都直接炸了。
他聽到了太監通稟說陸夫人進宮了!
這個夏侯艷,居然膽大到這樣算計他。要不是現在全身柔軟無比,陸淮起發誓他一定會親手掐死夏侯艷這個陰險的女人。
耳殿外,沈青黎在宮人的引領下也進了宮。沈青黎一眼就看到了夜色中身形單薄的皇帝,她眉眼輕垂,連忙起身上前給皇帝行禮問安。
沈青黎的出現,讓皇帝糾結荒涼的心里驀的一暖。
“陸夫人請起。”皇帝連忙出聲。
沈青黎起身,目光從皇帝身上移過后,又輕瞥了瞥四周,沒有看到陸淮起的身影。她心下有小小的疑惑,不知道陸淮起為什么這么晚還讓他進宮。
皇帝將沈青黎眼里的那一抹疑惑收入眼底,他又猝然回頭去看那扇緊閉的殿門。腦海里快速的閃過一抹靈光。
他比沈青黎了解的事情多,那么現在就比他知道得更多。
這耳殿里恐怕正有一場陰謀詭計在上演吧。
“陸夫人……”皇帝親自走到沈青黎面前,暖融融的燭光投射在她的臉上,又是許久不見,她雙頰豐腴白嫩,眉眼間淡然恬靜,完全就是一副被陸淮起寵上天的幸福小女人模樣。
“陸夫人是進宮來見九千歲的吧,九千歲現在有些事情要忙,不如這樣吧……朕先讓人把陸夫人帶去喝點茶。等九千歲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了,自是會去見陸夫人。”皇帝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對她,實在是狠不下心傷害。
亦或者說,他打心眼里是相信她和他的大皇姐是有關聯的。
皇帝的話讓沈青黎也隱約的嗅到了空氣中不正常的氣息。到陸府傳令的人說陸淮起讓她以最快的速度進宮,怎么到了宮里后,皇帝見到她又是另外的一番說法。
沈青黎一時間不敢確定皇帝剛才的這番話是純粹的善意提醒還是想要設套算計她。
沈青黎小小沉默了片刻,仰頭對皇帝問道,“臣妾敢問皇上,九千歲現在是在忙碌什么?”
皇帝被她這么一問,輕怔了一下,繼而笑著壓低聲音道,“陸夫人,九千歲他沒事的,只是現在可能遇到了一些小麻煩。陸夫人是他的妻子,朕是擔心有人從九千歲這里下不了手了會轉而找夫人你的麻煩。”
這話說的直白,也是等于在赤果果的告訴沈青黎,你不要懷疑我在害你們,我是在善意的提醒你快點逃離暴風中心。
當一個人提醒這里有危險,讓她快點跑時,沈青黎沒有半點猶豫,又向皇帝行了個禮,表示要先下去休息。
可當沈青黎轉身剛走幾步時,耳殿這里卻傳出了一個女人凄厲的慘叫聲。這個慘叫聲劃破寧靜的夜空,驚飛了棲靠在房檐上的夜鳥。
沈青黎頓住腳下的步子回頭去看。
身后緊閉的耳殿殿門被人打開,夏侯艷衣衫不整的沖出了殿門。皇帝看清楚這樣的夏侯艷后,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沈青黎,再也顧不上禮法,直接上前就要將沈青黎扯離開。
可夏侯艷又踉踉蹌蹌的一路跑了過來,她一把扯住沈青黎的袖子,“撲通”一下就給她跪下來,“陸夫人,你要為本宮做主啊,九千歲他……他今晚想要強……強/占本宮……”
沈青黎也自知自己經歷了許多奇聞怪事,但她又覺得可能從未有一件事情像夏侯艷說的這般讓她覺得驚悚。
陸淮起要強/占夏侯艷?
這是什么鬼?
就在沈青黎怔愣之中,皇帝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陸夫人,皇后胡言亂語失心瘋了,你還是快點下去休息吧,這里有朕在……”
沈青黎被他一推,腦海里做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抬腳就要離開。但夏侯艷卻緊緊的箍住了她的手臂,她嚶嚀嚀的哭泣著,“陸夫人,本宮沒有半句假話,九千歲今晚真的要對本宮下手的,本宮哭著求他放過,還抬出皇上來威懾他。可九千歲狂妄至極到直接說他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還說他總有一天要謀了皇上的命,篡了慕氏的江山……陸夫人,你是深明大義的女人,你可不能和九千歲同流合污啊……”
沈青黎還沒被夏侯艷的話給氣到,皇帝在邊上卻已經被氣的怒不可歇了。
但他不是氣陸淮起,他是氣夏侯艷。
陸淮起是傻子嗎,要強/占皇后還把他自己的老婆叫到宮中?
他們慕氏的江山沒有被陸淮起給篡了,倒是有可能被夏侯艷給禍害了。
皇帝越想心里越是憤怒,視線里冒出了許多的星星。突然喉嚨一甜,他直接噴出了一口血,這口血噴完,他整個人也直接栽倒下去。
當夜,御醫們在給皇帝把完脈后,心驚膽戰的對外宣布,皇帝身上的毒發作,最晚能撐到每天傍晚。要是沒有什么解藥,可能整個西梁都要為皇上的駕崩做準備了。
皇帝在這個節骨眼突然出事,又據皇后說陸淮起企圖凌/辱她,這兩件事情加起來,怎么看都像是陸淮起包藏禍心,企圖毒殺皇帝強/占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