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當天)
“果然走了……嗎?”
午休的鈴聲響起,目送著卡帕斯收拾好書包,又跑過去收拾好鄭天靈的書包,扶著她一點點走出教室,陳遠自言自語道。
“讓我想起了鄭飛呢,要是我當年也像鄭天靈這樣弱氣一點,是不是就也能黏住他,沒必要這么費力地穿越過來找了呀!”
陳遠雙手托著臉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嘛,算了,這樣也不壞。”
合上課本,陳遠不緊不慢地整理好書包,起身準備去食堂,克卡高中的午休時間很充裕,她沒必要太過著急。
“鈴鈴鈴鈴鈴——”
手機,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霍哲打來的。
“喂?是陳遠嗎?食堂集合,快一點!”
霍哲是語氣很是急切。
………
“怎么樣陳遠?問出什么了嗎?”
打完飯,陳遠,霍哲和沈冬雪坐在一個餐桌前,借嘈雜的學生們的說笑聲作掩護,急性子的霍哲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
“唉!”陳遠嘆了口氣,“該有的線索一個也沒找到,亂七八糟的倒是有一大堆!”
“具體說一下!”沈冬雪追問。
“恩,首先,我問了下他們前天的襲擊他們到底在不在場。”
“他們說不是,對吧!”霍哲搶答道。
陳遠點點頭:“說什么鄭天靈前天開始就發(fā)了高燒,一整個雙休日他們都呆在家里沒出來。”
“意料之中。”沈冬雪咬了咬嘴唇,說,“畢竟是經(jīng)歷了血洗普斯島這種慘案依舊能裝出鎮(zhèn)靜樣子的人,就算是恐怖襲擊,他們依舊會把真相忽悠過去,為了那個他們認為最正確的人生。”
“看到紅瞳了嗎?”霍哲繼續(xù)詢問。
陳遠搖搖頭,“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眼睛顏色沒有變化,你們說的那什么洞察者之瞳,應該是沒有覺醒。”
她顯然忘了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變色瞳片。
“沒道理啊!”霍哲疑惑不解,“是我看錯了嗎?可前天我的確探測到洞察者之瞳的能量反應了呀,沒理由認錯啊!卡帕斯和鄭天靈人呢?”
“回家了,鄭天靈發(fā)燒這個真不是撒謊,今天看她還有點打蔫,只上了半天課他們就走了。”
“歇特!”
霍哲狠狠地敲了下餐桌。
“算了算了。”沈冬雪勸阻道,“說不定真的只是我們的多慮,而且就算不是,也不能怪卡帕斯和鄭天靈啊!意圖破壞他們平靜生活的是我們,他們只是在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罷了。”
霍哲這才冷靜下來。“說什么鄭天靈前天就發(fā)燒了……嗎?”沈冬雪思索道,“依我看根本就不是前天發(fā)的燒,十有八九是昨天,因為襲擊的影響發(fā)了燒,騙我們說是前天就發(fā)了。那種現(xiàn)場痕跡,除了他們別人干不出來!”
“也真是可憐,但這層膜我們還沒辦法捅破。”陳遠嘆道。
“對的。”
霍哲和沈冬雪也很是無奈,但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
(再次回來)
“我們回來了。”
靜靜地打開公寓的房門,我輕聲說道。
鄭天靈這個小家伙,努力是好,但這一根筋的逞強真心讓我不知道該說什么,走出不到十幾步,腳就軟了,摸了摸她的額頭,剛退下的燒又有了冒頭的趨勢。這不,無奈的我只能一路背著她回到的這里,這會兒她已經(jīng)在我的后背上睡著了。
“天靈,天靈,稍微精神一點,到家了。”
我戳了戳背上的鄭天靈,輕聲提醒道。
“呃……恩。”
鄭天靈點點頭,疲倦地從我的后背上翻了下來,雙腳剛一著陸就猛地向側(cè)角一歪啪地一聲靠在了墻上,我注意到這會兒她的臉色通紅滿是冷汗,神情也很是痛苦。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卡帕斯,我……今天確實……不該去……學校……”
鄭天靈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我伸手摸向她的額頭,熱度,比剛剛更燙了。
“唉!”我搖了搖頭,“果然更重了。所以才叫你不要逞強的,偏偏不聽。算了,好好休息吧!”
鄭天靈轉(zhuǎn)過頭,小嘴微張,一對大眼睛含著星星,淚汪汪地看著我。
“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呀!好了,趕緊休息吧!”
我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取下鄭天靈的瞳片,放回瞳片盒,又把校服上的斗篷摘了下來,疊好放進了衣柜。
她的左瞳孔還是紅色的,不用看,我的也一定一樣,看樣子是變不回來了。以后真的只能戴瞳片了,沒辦法。
只能做到這了,放到小學或初中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我是會幫她把所有衣服都換下來的,但這已經(jīng)上了高中,再怎么親密畢竟還是一男一女,只能幫她把斗篷瞳片之類難摘的的脫一下,其他的只能讓鄭天靈自己來。
“我先回屋子睡一會兒,有事的話會叫你的。”
鄭天靈一手扶著墻,另一只手捂著額頭,一步一挪地朝她房間的方向艱難地走去,我伸出手想去扶她,卻被抬手制止了。
“不用,卡帕斯,我自己會走的。”
無奈只得照辦,盡管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真的心疼。“明天的課,請假可以嗎?”我試探著問道。
鄭天靈輕輕點了點頭。
也知道自己的病被拖重了,鄭天靈這次沒有逞強,還好。
看著她艱難地關(guān)上了房門,我嘆了口氣,雙腿一彎,撲地一聲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掏出遙控器朝上一按,安裝在公寓棚頂?shù)囊繇懤锊シ牌鹆岁愡h的唱片,新的《沖鋒的號角》因為襲擊事件沒有買到,我放的是一年前買的《開拓者的足跡》,這是陳遠最出名的一張專輯,那首經(jīng)典的《孤獨的王子》就是出自這兒。
沒什么比聽聽音樂更能緩解我現(xiàn)在的心情了,不是嗎?至于別的,我想現(xiàn)在不妨放一放,和平,比什么都重要。
靠在沙發(fā)上,聽著熟悉的偶像的聲音,我的臉上有了微笑,心頭的一些激動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抱歉,陳遠,雖然你招引來的襲擊差點害了我們,但果然還是不應該有抱怨你的想法,畢竟那一定不是本意。謝謝你的問候,也希望你不要墜入襲擊的陰影。
和平,會永駐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