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了!
正式運動會會在下周一開始,這兩天給運動員最后的準備時間,我的任務,也將再次開始了!
踏上自動快艇,我又一次回到了塔倫島,和上周一樣,杰倫斯早早就到碼頭等著我了。
“飛哥,找到了,那個逃到塔倫島的女孩,你那邊呢?”
“基本確定了,另一名幸存者的身份,如果她們兩個認識,那就沒錯了!”
回到公寓,我看見一個扎著金色馬尾的女孩坐在沙發上,旁邊還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千穎和千慧早就在昨天晚上就被杰倫斯支到她們的同學家了。這兩天之內不會回來。
“可以開始了,這位就是我說過的那個協助者,鄭飛。飛哥,她叫瑪雅,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女孩,旁邊這位是她的哥哥,原來是一名荒野求生專家,為了照顧妹妹而一起來到塔倫島,現在是一名體育老師。”
瑪雅?!難道是那個瑪雅?!
“您好,鄭飛,我叫尼魯,我們關系并不怎么遠,您那兩個外甥女的體育課就是我教的,她們兩個經常提及您。”
“是嗎,那真是有勞您了!”
我微笑著和尼魯握手。和尼魯的開朗不同,瑪雅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
尼魯輕輕推了推瑪雅:“抬起頭吧!不是你決定的要幫助他們的嗎?”
瑪雅這才抬起了頭。
我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說,你在來到塔倫島之前曾經經歷過墜崖事故,是真的嗎?”
瑪雅輕輕點了點頭。
“那么,這個人你認識嗎?”
我把杰娜的照片放到她面前。
瑪雅一把搶過照片,愣愣地看了許久,隨后,兩行眼淚從她的面頰滑落。
“果然認識嗎?”
瑪雅點點頭:“杰娜,是她,和我一起經歷了那次墜崖事故,她現在怎樣了?怎樣了?!”
瑪雅急切地問道。
“因為瑪雅在成功逃離后第二天就躲到了塔倫島,警方只能以失蹤定案,這么多年她一直內疚把所有的輿論壓力全推給了杰娜,還害得她差點被燒死。”
尼魯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杰娜自責丟下了瑪雅一個人逃跑,瑪雅卻自責把所有輿論壓力全推給了杰娜,這么善良無辜的兩個女孩居然會被毒害成這樣,不可饒恕!
“杰娜根本沒看到局勢轉化成人間地獄的那一幕,她本不應該忍受那么多的,真正應該贖罪的是我,然而………”
瑪雅已經泣不成聲。我的內心情緒也開始翻騰。“你們誰也沒必要贖罪!”我輕輕拍了拍瑪雅的肩膀,“其實杰娜也在一直后悔,后悔當初拋下你一個人逃跑。放心吧!她活得很好。如果不能自己原諒自己,那就永遠沒法從陰影里走出來,明白嗎?”
瑪雅沒有說話,這種心結不是我這么幾句話就能解開的。
…………
送走他們后,我和杰倫斯來到樓下的一個小酒吧里,點了兩瓶啤酒和一份水果沙拉后,我們在圓桌前商量起下一步的計劃。
“看來,對上了!”杰倫斯說道。
“是啊!”我喝了一口啤酒,“現在還有一個線索,救出杰娜的那個神秘飛行器其實就是梁羽的科瓦!”
“什么?!”杰倫斯喝下一半的酒差點噴出來,“這可不是小事啊!難道梁羽參加了血蝶實驗?”
“還不能下定論,畢竟我們現在連杰娜和瑪雅哪個是逃跑的哪個是成功的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不是很明顯嗎?”杰倫斯叉起一塊水果沙拉說道,“杰娜是血蝶,而且還是罕見的雙持血蝶,瑪雅很明顯連血蝶都不是,而且杰娜逃出后在外面的世界待了很長一段時間,瑪雅則是剛逃脫就躲到了塔倫島,連媒體都沒反應過來,更別提血蝶研究員了!光從這兩點推理,就能知道,杰娜一定是成功的,而瑪雅是逃走的。我驚訝的是救出杰娜的居然是梁羽!如果梁羽真的參加了血蝶實驗,那她的死因也就存在疑問了!”
“你是說………”
“梁羽極可能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在執行任務時被擊落,而是成了血蝶實驗的消耗品而被滅口了!”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這話和我說沒用,你得和他們說!”
“碧池!”我用酒瓶狠狠撞了一下桌子。
該死,該死的血蝶!我的家庭就是因為血蝶而被弄得支離破碎,當時我做了極大的掙扎才放棄了那已經無力挽回的家庭而搬到了塔倫島,盡管那之后,我努力使自己不再想起那個原本幸福美滿的過去,然而,當聽了杰倫斯的推理后,我依舊怒不可遏。
黑心的政府,你們帶走梁羽就是為了讓她干這個嗎!!!
“冷靜,冷靜點飛哥!你在這兒發脾氣什么用也沒有,如果你憎恨血蝶,想為你的表妹報仇的話,你應該做的是盡快揭發他們,把這令人發指的行徑公之于眾,救出鄭霞和陳遠她們,而不是在這里空咬牙。”
意識到了自己太激動了,我漸漸冷靜了下來。
“抱歉阿倫,我有點激動。”“能理解,我們同病相憐,現在我還有一個疑問:既然瑪雅也經歷了那次事故,那她的體內一定會有血蝶,但如果有血蝶,她一定會像你一樣被強行帶上血蝶島,然而事實是,她不但安靜地在塔倫島上生活,而且身上也沒有血蝶印記,我采集了瑪雅的血樣進行了化驗,結果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來。
“誒?這個還真是怪!按理說瑪雅早已經到了血蝶印記覺醒的年紀了啊!不可能是還沒覺醒的原因。”
“就是啊!我自己也………咦?什么聲音!”
杰倫斯說到一半,突然看向自己的雷達表。
“怎么了?”
“強電波反應!塔倫島六點鐘方向!”
“又是什么?”
“鬼知道!總之快出發吧!別晚了!”杰倫斯放下酒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