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若無真憑實(shí)證豈敢驚動大家
永寧整個人撲進(jìn)冷遲懷里。
時間像是凝固住了一樣。
冷遲頓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急忙松開永寧。
“郡主可還好?”
永寧小臉通紅,小心臟跳的厲害,“沒,沒事。”
“郡主,這邊請。”蓮亞急忙開口,給了永寧一個臺階。
永寧急忙應(yīng)聲,跟著蓮亞去了餐廳。
冷遲站在原地,風(fēng)吹過,懷中仍有一抹香,但很快便被風(fēng)吹散……
……
永寧看見一大桌子菜,眸光一亮,很多都是她從前沒見過的。
吃貨的人生簡單快樂。
剛剛的那點(diǎn)小悸動,就這么被美味給勾散了。
“皇嫂,你真是厲害。”
“當(dāng)然,本宮具備良好的生存能力。”
“皇嫂,人家都說淑女要謙遜的。”永寧眨眨眼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過分的謙遜就是虛偽。”向姑娘如是說。
永寧微微抿唇,怎么明明看著皇嫂說的像是歪理,為什么心里卻覺得有些道理呢?
“吃吧。”向晚笑著說道。
“好!”永寧回過神來,毫不客氣的大口吃起來。
兩個人有說有笑吃了不少。
晚膳后。
“永寧,蓮亞送你回去。”向晚說道。
“皇嫂,說好的收留呢。”永寧可憐兮兮的看著向晚。
“你留下本宮是無妨,但你早晚要回去,拖得越久姑姑越生氣,不如現(xiàn)在回去乖一點(diǎn),本宮讓蓮亞帶了話,姑姑會賣個薄面給本宮,不會責(zé)罰你。”向晚安撫道。
永寧糾結(jié)了一下,“皇嫂,我相信你,回去!”
向晚輕笑出聲,永寧現(xiàn)在更像是英勇赴義。
“去吧,過兩天本宮跟洛公子比試,讓人去請你。”
“皇嫂你千萬要記得,四國會母親都沒讓我去參加。”永寧嘟嘟嘴兒一臉的可惜。
“記得,放心。”向晚笑笑。
永寧這才依依不舍的跟著蓮亞離開。
“思果準(zhǔn)備食盒,跟本宮去御書房。”
“是。”思果應(yīng)聲準(zhǔn)備好食盒。
御書房。
君陌離一臉的陰沉,將手里的折子扔在一邊。
“皇上,皇后娘娘來了。”李東海出聲道。
君陌離起身吐了兩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緩步走到門前,向晚和思果剛剛到。
“皇上可用膳了?”向晚笑著問道。
“沒,朕以為皇后會派人來請,一直等到現(xiàn)在。”君陌離打趣的開口。
“臣妾擔(dān)心打擾了皇上。”向晚笑著說道。
夫妻倆相攜進(jìn)了御書房。
思果放下食盒,向晚揮揮手,思果退了出去。
“永寧來了鳳棲宮,晚膳是我做的。”向晚一邊擺菜一邊說道。
“永寧這是解禁了。”君陌離坐下說道。
“嗯。”向晚點(diǎn)點(diǎn)頭。
“還是你的手藝好。”君陌離吃了一口稱贊道。
“那當(dāng)然。”向晚笑的自信滿滿。
君陌離寵溺的一笑,大口吃起來。
一直到君陌離用晚膳,向晚吩咐人把桌子扯了,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向晚才開口說起永寧進(jìn)宮的真正目的。
“阿離,是不是有人請旨廢后。”
君陌離頓了一下,“你知道了。”
“嗯,永寧說有幾位大臣去了公主府,請公主出面。”向晚說道。
君陌離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群人,不知所謂!”
“你也不要生氣了,我都不放在心上,你也無需擔(dān)心,在朝中不是還有很多咱們自己人嘛。”向晚拉著君陌離的手說道。
“朕不想你受委屈。”
“哪有什么委屈,還不許有人不喜歡我了。”向晚笑盈盈的說道,靠在君陌離的肩上,“阿離,別人如何我都無所謂,只要你疼我就好。”
“朕還不夠疼你,晚上要再努努力。”君陌離看著向晚,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向晚小臉騰地一下紅了個透,“流氓……”
“朕是在滿足皇后你的需求,怎么流氓了?”君陌離打趣的說道。
向晚一把推開君陌離,就要起身,手卻被君陌離拉住,往回一帶,兩個人跌在小塌上,向晚正好趴在君陌離的身上。
“這次是你撲倒的朕。”君陌離一個翻身壓住向晚。
“別,別鬧了。”
君陌離低頭吻了吻向晚,好半晌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等會回龍溪宮再收拾你。”
向晚起身坐在小塌上,“你還是先去忙你的。”
君陌離捏了捏向晚的小臉轉(zhuǎn)身去了龍案前,繼續(xù)批閱奏折。
上書廢后的官員并不多,但,君陌離還是生氣,他的晚晚那么好,任何人都不能說不好。
君陌離看折子的時候,向晚在想跟洛白墨比試的事,以及周四娘的事。
跟洛白墨的比試,向晚心里基本有了分寸,贏雖然沒什么把握,但不會輸。
周四娘的事,姑蘇凌溪已經(jīng)把簡單的過程告訴了向晚,周家當(dāng)年是香瑤國刺繡第一世家,勢力遍布整個香瑤,深的女皇寵信,周家是二皇女的支持者。
姑蘇凌楚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在香瑤刺繡大賽的時候,將周家繡好的雙面繡動了手腳,誣陷周家,說她們根本不會雙面繡,又暗中買通了周家的仆人,捏造了許多證據(jù),將周家原本存放的雙面繡暗中銷毀,又非常殘忍的毀了周四娘母親的雙手,當(dāng)時會雙面繡的只有周夫人,如此一來,周家既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會雙面繡,又不能現(xiàn)場演示證明自己清白。
女皇大怒,周家被全家處斬。
周四娘的本名是周思寧,她是個應(yīng)死之人,不知被何人救下,離開了香瑤國。
之后,姑蘇凌楚扶植柳家上位,她的太女地位也越發(fā)的鞏固。
向晚微微蹙眉,可憐了周家,就成了宮廷戰(zhàn)爭的犧牲品,周思寧忍辱負(fù)重實(shí)在不易。
若是當(dāng)年的事情揭發(fā)開,姑蘇凌楚就犯了欺君之罪,欺君之罪,一條下來就足夠她萬劫不復(fù)。
所以她必然會殺了周四娘,弄個死無對證。
向晚白晶晶的小手指敲打著桌面,莊河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下毒人確定了口供,說是姑蘇凌楚指使,如此以來,她可以用試圖作弊的罪名壓著姑蘇凌楚,同時瓦解她和向晴的聯(lián)盟。
“在想什么?”君陌離批完了折子,走到向晚面前。
“沒什么,想姑蘇凌楚,明日我要去會會她。”向晚說道。
“別煩這些事,先回去休息。”君陌離伸手。
向晚把小手放在君陌離的掌中,兩個人相視一笑,一起出了御書房,回了龍溪宮。
君陌離用火辣辣的熱情,讓向姑娘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在腦后。
好吧,其實(shí)是累得無暇多顧。
夜涼如水,二人相擁而臥,向晚睡得酣暢,君陌離卻怎么都睡不著。
直覺告訴他廢后之事不會這么簡單的過去,那些人肯定還會有后招,君陌祈是不是也參與其中,君陌離現(xiàn)在尚不確定。
他必須要保護(hù)好向晚,不能讓她受任何委屈。
翌日。
向晚和君陌離恢復(fù)了四國會之前的作息,向晚起來做了早膳之后,送君陌離上朝。
“蓮亞,去請香瑤國的太女、公主和丞相到鳳棲宮,再請洛公子和葉公子一同前來。”向晚說道。
“是。”蓮亞應(yīng)聲離開。
“思藍(lán)去找莊河,讓他帶人到鳳棲宮等候。”向晚吩咐道。
“是。”思藍(lán)應(yīng)聲離開。
思果和海棠跟在向晚身側(cè)。
鳳棲宮。
向晚靠在塌上閉目養(yǎng)神,一會有場硬仗要打。
半個時辰后。
姑蘇凌楚眾人以及洛白墨和葉子瑋趕到。
向晚不知自己怎么迷糊的就睡著了,被思果叫醒的時候,短暫的愣怔,才回過神,去大廳。
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馬上要應(yīng)敵,自己竟然沒做準(zhǔn)備就睡了,哎,敵人太弱也是錯……
向晚默默地腹側(cè)進(jìn)了大廳,眾人行禮。
向晚道了聲免禮,坐在主位,下巴微微抬起,“今日請洛公子和葉公子過來,是想請二位做個見證。”
“不知皇后娘娘所為何事?”洛白墨開口問道,葉子瑋也看向向晚。
“本宮記得四國會作弊,是有相應(yīng)的懲罰的。”向晚開口說道。
洛白墨和葉子瑋交換了一下目光,眸底皆有一抹震驚閃過,但二人很快神色如常。
“自然,四國會進(jìn)行多年,對作弊一事四國早有約定,若是一方證據(jù)確鑿作弊,則需對其他三國三年進(jìn)貢。”葉子瑋說道。
“琴音山莊和逍遙海宮就是見證。”洛白墨跟著說道。
向晚點(diǎn)點(diǎn)頭,“有琴音山莊和逍遙海宮作證本宮就放心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有人在四國會作弊?”姑蘇凌楚蹙眉問道,向晚單獨(dú)請了香瑤國的人前來,來就說作弊,豈不是明指著香瑤說事!
“是,就是太女殿下。”向晚看著姑蘇凌楚說道。
“皇后娘娘不可血口噴人!”姑蘇凌楚刷的起身冷聲說道,這么大的一個罪名壓下來,她絕對不能接著。
“太女殿下,皇后娘娘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且看看皇后娘娘的證據(jù)。”洛白墨開口說道。
姑蘇凌楚壓著一肚子火,“皇后娘娘,若是冤枉香瑤,也要給香瑤一個說法。”
“自然,若無真憑實(shí)證豈敢驚動大家。”向晚眸光淡然。
姑蘇凌楚莫名的覺得心發(fā)慌,她是讓向晴暗算周四娘,但這件事,向晚不可能有證據(jù),反復(fù)對自己說了兩次,姑蘇凌楚穩(wěn)住了自己的情緒,抬眸,“本宮就見識一下皇后娘娘所謂的真憑實(shí)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