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門忽然別人猛地一下子踹開了,幾名警察便持槍進(jìn)入,他們麻利的站成了一排,用槍口指著我們,我看到張昊向身邊的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在我們身邊的那個手下麻利的用刀子斬開了劉馨藝手上的繩子。
為首的那個警察大聲的說道:“綁架?”
樸霆攤開手說:“誰綁架?我們在這里談事情的!
那個警察看著我們說:“她們怎么解釋?”
我主動的開口說:“我跟姐妹原本是來這邊玩耍的,但是沒想到我妹妹崴了腳,正好碰到了裴先生,裴先生帶我們這里談點事,然后一起回去的!
我急忙握了握劉馨藝的手,劉馨藝急忙附和著說:“對,對對,是的!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劉馨藝,雖然說他們覺得奇怪,但是在面對警察的時候,我們并沒有選擇求救,于是他們也沒有在糾纏。隨即湊夠口袋里面掏出了證件說:“我們是例行檢查,排除易燃物,這里是郊區(qū),人煙荒蕪,你們這么多人在這里,而且這里還有打斗過的痕跡,我們不得不懷疑,請如實交待你們的身份,來這里又是為什么?”
裴成龍一直是身子背對著警察的,在聽到此話的時候,裴成龍轉(zhuǎn)過了身子,看向了警察,對方驚訝的說道:“裴總?”
“沒有提前到警局備案說我來這里有事情談,耽誤你們執(zhí)行公務(wù)了,是我的過錯。”
裴成龍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可能是因為他的身體上的傷口,他的臉色蒼白,換做常人的話,估計此時肯定是站不住了,警察聽到他這樣說,急忙笑著說:“沒有,沒有,原來是裴總啊,要是早知道是您的話,我們也就不會打擾了。”
警察說完這些的時候,剛想收隊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個槍殼,他便緊皺著眉頭,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警察轉(zhuǎn)過身,看著裴成龍說:“難道裴總不該解釋下嗎?”
說罷,便撿起來地上的槍殼,放在手上看了看說:“這是軍用槍,請問怎么會在裴總那里呢?”
樸霆緊皺著眉頭,擋在了裴成龍的面前說:“現(xiàn)在我們裴總的身體很不舒服,等這件事過后再說,我會親自去你們警局跟你們局長說清楚的,但是不是現(xiàn)在。”
樸霆說完之后,便想扶著裴成龍的胳膊往門外走,但是卻被裴成龍伸手制止了,他望著提問的警察說:“我是一個生意人,確實要用到這些武器,我也曾在警局備過案,這不算私藏。我要這些武器是給手下防身的。
我在這個位置上,是如何上來的,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我總要帶一些避免安全事故發(fā)生的東西吧!
警察看著手中的槍殼,輕輕的試了試說:“這款型號,似乎是我們警察專用的,您是從什么渠道購買來的?”
裴成龍的臉色低沉的說:“你沒有權(quán)利問我這樣的問題,有什么疑問的話,你可以回去問你的局長,他比較了解!
那個警察的臉色變得難看,他回頭叮囑了身邊的警察說:“今晚的事情就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聽明白了嗎?”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是,我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位,帶頭的人應(yīng)該是他們的隊長,他肩上的警銜也跟其他人不一樣。
他將槍殼還給了裴成龍說:“裴總,以后像這樣的事情,還是避免發(fā)生的比較好,畢竟您的身份特殊,雖然我們局長有指示過,但是樊廳長也是打過招呼的。
雖然你的岳父是費司令,也退了下來,這往年去看望他的官員也是數(shù)之不盡的,您是他唯一的女婿,假如您真有點什么的話,恐怕他也不好再眾人睽睽之下為你做擔(dān)保,我們也總不能不顧大眾的說法,這一點還請您諒解!
裴成龍點頭說好,那個警察便筆直的向裴成龍敬了一個禮說:“今天我們這里一切正常,我們也沒有見過你,你也從未遇見過我們!
裴成龍笑著說:“我們從未見過面!
幾位警察便隨著帶頭的那個警察撤離了這里,張昊向后倒退了幾部,裴成龍大喊了一聲:“放人。”
張昊摸了摸嘴角,看了一眼手指上的血跡說:“原來你在這里,跟我和在天津的時候一樣,都要依靠警察辦事,但是我并不依靠女人,這一點,我跟你有著本質(zhì)上的差別。”
裴成龍陰沉著臉加重了語氣說:“放人!”
張昊將目光投向了我跟劉馨藝的方向,然后笑著說:“我說過了,你贏,二選一,但是現(xiàn)在看來,你好像輸了。”
裴成龍攥著拳頭強(qiáng)支撐著說:“你吐血了,我沒有,所以我贏了。你身上的上可以藏,但是我的也可以!
張昊沉默著,樸霆則是站在裴成龍的面前說:“昊哥,我尊敬您叫你一聲昊哥,你在天津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現(xiàn)在是龍哥的地盤,你這樣也太過放肆了吧?在這里的人,都叫他裴先生,這架也打了,你是不是也該信守承諾了?”
裴成龍看著樸霆大聲的責(zé)備著:“在昊哥面前,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樸霆便低頭不語,張昊笑著指著我們:“選一個吧,我剛才說了,你可以帶走一個,另外一個,我在告訴你拿什么跟我換!
裴成龍皺著眉頭說:“你要什么?現(xiàn)在說,我都給你!
張昊轉(zhuǎn)身回到了沙發(fā)上,坐下后,活動了一下身子,他的眉頭緊皺著,臉色也是蒼白無力的,過了幾秒鐘他依靠在沙發(fā)上,用余光看著裴成龍說:“我要的,你現(xiàn)在給不了,等我消息,否則我不介意....”
他的話音剛落,便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短槍,瞄準(zhǔn)了我跟劉馨藝的方向,劉馨藝嚇得縮著身子躲在我的身后,伴隨著尖叫聲,我感覺她的身子顫抖著,裴成龍的眼里閃過了一絲兇狠:“張昊,這就是你的江湖道義嗎?”
“在你的地盤上,我講道義的話,我恐怕連這個門都出不去吧。裴成龍,你就講道義嗎?上海這個大城市,你一個人獨攬黑道,讓幾千人幫你辦事,否則便會有人活不下去,裴成龍,這就是你口中的道義嗎?”
裴成龍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我們,他定定的看著我,眼神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緒,他似乎是在愧疚,又像是沒有辦法面對,很久之后,我聽見他說:“我要劉馨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