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曉婉抬起頭將目光放到我的臉上說:“要不是因為裴成是我們之間作為仇敵的牽連,我倒是真的很喜歡你的性格,我興許會教教你我母親親自受教我的那些呢。”
我冷冷的笑著說:“我不需要,用心機得到的愛情,即使是得到了早晚也會被另外一個耍心機的女人搶去,因為一開始的不純粹。婚姻可以別有目的,但是愛情就不能,愛情里面是純潔無暇的。”
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終于在一個廢棄的廠房錢停了下來。我們被拽下了車,他們督促我們快走,劉馨藝在我身后,正一瘸一拐的,我上前扶住了她。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在我們身邊對我們時不時的咒罵著,踢一腳。樊曉婉卻走在最前面,我們穿過了廠房,像一個大型的倉庫走去。在走到倉庫的時候,我看到早已經有人在那里等候著我們了,倉庫門口有兩個人滿身紋身的男人將大門打開,她朝著身后揮了一下手,我們身邊的兩個男人便將我們強行押了進去。
倉庫里面很寬敞,大約有六七百平米的樣子,里面空蕩蕩的。
倉庫里面有十多個男人,還有一個沙發,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
樊曉婉走上前,朝著那個男人喊了一聲說:“昊哥。”
男人并沒有說話,而是在他身邊的男人開口問道:“樊小姐不是說只有一個嗎?”
“為了安全起見,我帶來了兩個,除了我跟費小冉之外就這兩個女人了。”
那個問話的男人低著頭,看著沙發上的男人,不知道是誰輕輕的笑了一聲,那個笑醇厚,樸實,像極了一杯濃烈的濃茶。
“還真是風流,女人是最靠不住的,現在嚴打時期,多少人毀在了女人的身下,他這么多女人還真不怕出事。”
男人說完之后,緩慢的抬起頭,我才看清楚了他的臉,他看上去并不像個壞人,英俊的弧線,三十多歲的樣子,眼睛好看極了。
他穿著一身的休閑衣,手上帶著一串手串,他的眼神深邃,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你的心一樣。
這樣的人是最恐怖的吧。
他看著樊曉婉說:“你能在酒吧找到我,看樣子是跟了我很久了。”
“昊哥,小女子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也只是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讓我碰見了,可見咱倆還是有緣的。”
男人冷哼了說:“誰跟你有緣?我不喜歡別人特別是你這樣的女人,少跟我套近乎。”
樊曉婉尷尬的一愣,男人冷笑著說:“你打著你父親的旗幟來求我幫你辦事,我只是覺得很有意思,但是現在看來,我并沒有得到什么。”
“昊哥,你想要多少錢,你出個價吧。”
男人把玩著手上的手串不屑一顧的說:“呵,我說多少也難買我一個心情。”
樊曉婉皺著眉頭說:“我知道昊哥你是不差錢,但是我除此之外也沒什么能給你的。”
“我辦事只看個心情。”
樊曉婉思索了一會,忽然笑著說:“昊哥是想見見裴成龍?正好我也想要驗證一些事情,反正你也想找他的,在他的地盤上,你要是想要將他約出來,并非一件容易事。
倒是現在,正好有這兩個女人在手上,而且這兩個人之中還有一個是他最愛的那個,只要她們在你的手上,你就不用愁裴成龍不來赴約了。”
昊哥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我們身邊,他上下打量著我跟劉馨藝,劉馨藝似乎是很害怕,縮著身子躲在我的身后,她的腦袋低垂著靠在我的后背上。
昊哥忽然笑著說:“怪不得樊小姐這么慌張,想要借助我的手鏟除她們兩個,這樣的美人,確實是讓人動心。”
他說完之后,便將目光放到我的身上說:“你叫什么?”
我看著他,但是我并沒有回答他,他身旁的男人沒好氣的大吼了一聲:“我大哥問你話呢,裝聾作啞是吧,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他這樣的身份,顯然是黑道上有名的男人,臉裴成龍都不怕,顯然是不好招惹的。
而且一看便知道他人脈廣泛,這樊曉婉不知道的事情,未必他不知道,如果我說了我的名字,那便是自找死路,根本就沒機會撐到有人來救我了,再或者,是我想太多。
在這種情況下,我身為女人也是很害怕的,更何況還有劉馨藝,她比我更害怕,我們現在便是在任人宰割,我只要不說話就不會惹怒對方,那樣的話,我還能平安。
昊哥伸手制止了那個男人,他向前走了兩步,站在我的面前,抬手托起我的下巴,左右打量著,近距離的觀察他,發現他真的挺英俊的,他比裴成龍要年輕些,比李峰要剛毅些,在他們兩個之間的感覺。
他伸手沿著我下顎的方向用食指在我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動作雖然很輕柔,但是我卻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他松開我之后,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劉馨藝,轉身便走了回去,對著身旁的樊曉婉說:“約他出來。”
“昊哥,我約恐怕是不方便,你知道,我要是這樣的約他,他肯定會直接去找我父親的。我想我父親肯定會動用警方查找的,到時候就不不好辦了。”
昊哥思考了一會,轉身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男人便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機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撥通了電話,同時按下了免提鍵,那邊在響了三四聲之后便接通了,但是接電話的并不是裴成龍,而是郭成。
“讓裴成龍接電話。”
郭成稍微的愣了一下,估計是從來沒有接待過這么囂張的電話吧,試探性的問道:“您是哪位?”
男人回頭看了看昊哥,昊哥低頭不語,郭成有些著急的問道:“您是哪位?”
男人回答道:“他的兩個女人可都在我的手上。”
郭成沉默了一會說:“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一個長發清瘦,還病怏怏的,另一個白凈漂亮,二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