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千邪連忙拉住項小谷,燦燦的笑道:“哪有什么聲音,你聽錯了,躺下,快點睡。”
“真的是我聽錯了嗎?”項小谷疑惑的皺起漂亮的眉頭,但很快他不再想這個問題,因為他現在只對千邪那與他不一樣的胸部感興趣,躺回了床,他繼續盯著千邪的胸,又道:“千邪,你為什么不肯給我摸呢?啊,我知道了,你故意騙我的,快說,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兩個大包子?”
“咳咳……”千邪一聽,這小子竟然把她的胸想成是包子,啊,真是氣煞她也,真想把他一巴掌給拍飛,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一見千邪不否認,項小谷頓時傷心了,“千邪,平日里叫你吃我的包子,你總是好勉強的樣子,現在你怎么可以把別人做的“包子”藏在身上,我傷心了,好傷心……”
聽到這,千邪真想一頭撞墻死了算了,她怎么會交上這樣的朋友,啊,抓狂!
“我的不是包子,這是女子獨有的特征。”千邪賴著性子跟他解釋。
“那你讓我摸摸。”項小谷再次回到這個問題。
“咯咯……”床底下又響起了恨恨的磨牙聲。
這一次項小谷直接忽略這道磨牙聲,因為他已經趁著千邪不注意,狼狼之手已經摸向了千邪的胸脯。
觸電般的感覺,瞬間由五指傳遍了身體的每個角落,項小谷的心,突然一陣瘋狂的跳動,就連床底下的花颯都聽到了砰砰的心跳聲。
“項小谷!”千邪一聲驚叫,一把拍飛項小谷的爪子,連忙跳下床。
“好……好像真的不是包子耶……”項小谷整個人還有點云里霧里,天知道那種觸摸的感覺有多美妙啊,比他的包子的觸感簡直好上百倍千倍啊,他陶醉了。
要是讓千邪知道,這廝竟然拿包子跟她的胸比,不氣得吐血才怪。
“咚咚……”這時,門外又響了敲門聲。
“誰啊?”千邪不由翻了一個白眼,怎么都選在這個夜靜更深的時候來敲門?
“千邪,是我們!”門外響了虞飛揚、令狐春水和曾書書的聲音。
千邪一慌,“什……什么事?”
“項小谷那小子是不是來千邪你房里了?”
“呃……”千邪頓時不知如何回答。
床上的項小谷立即朝千邪一陣擺手,示意她不要說他在這兒,然后立馬爬下床,一陣焦急的掃過房里的每個角落,最后將目光鎖定在床底。
然后,二話不說,就鉆了進去。
“哎,別……”千邪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頓時急得直拍自己的額頭。
“千邪,我們進來了。”門外再次響起虞飛揚三人的聲音。
然后門“吱”的一聲響,三人推門走了進來。
然后一陣東張西望,曾書書疑惑的抓抓頭:“咦,人呢?”
“我們剛剛去了小谷的房間,他不在。”虞飛揚道。
“千邪,難道這小子沒來你這兒?”令狐春水望著千邪。
“那個……他……”千邪一陣吱吱唔唔。
“啊!”誰知,就在這時,床底之下突然傳來了項小谷一聲尖叫。
千邪掩面,不用看她也知道,項小谷定是看到了和他一樣藏在床底下的花颯了。
“哈哈,他在床底下。”曾書書立即走了過去。
“就知道這小子會借著打雷的由頭來千邪的房里,竟然還躲進床底,真的是。”令狐春水頓時噴之以鼻。
虞飛揚也笑著搖頭。
只是不待他們將項小谷揪出來,小谷已經自己爬了出來,然后大驚失色的指著床底,叫道:“里面有人,里面還有一個男人……”
“呃……”眾人一陣面面相覷,隨即將目光投向千邪。
千邪頓時暴汗,“那個……不關我的事……”
四人也不追問千邪,反而對著床底大喝道:“出來,給我們出來。”
床底下,沒反應。
項小谷立即屁顛屁顛拿來了一根竹竿,然后捅進床底一陣抽打。
“啊……”床底立即傳來了花颯的慘叫。
“別打了,我出來就是。”花颯很是尷尬的從床底爬出。
“你是誰?你躲在千邪的床底做什么?”虞飛揚、令狐春水、曾書書、項小谷頓時將花颯團團圍住。
他們并不知道,花颯就是他們叫了十年的“阿一姐姐”,再則,花颯卸下女裝后,就是一絕對的純爺們,他們無法一眼看出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咦,你們有沒有發現他有點面熟?”虞飛揚道。
“是呀,有點像阿一姐姐。”曾書書道。
“管他像誰。”令狐春水伸指一戳花颯的胸膛,道:“說,為什么躲在千邪的床底下,你有何居心?”
“我……”花颯頓時求救般的望向千邪。
誰知,此時此刻的千邪巴不得置身事外,只得很沒義氣的對他聳聳肩,表示她也無能為力。
花颯氣極,隨即腦中靈光一閃,笑道:“我在床底下,是在……抓老鼠,對,抓老鼠。”
“抓老鼠?”虞飛揚四人頓時嘴角抽了抽,然后一致的搖頭,這么爛的理由,誰也不相信。
“不信,你問她。”花颯將問題拋向了想置身事外的千邪。
然而,當眾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千邪的身上時,他立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四人正欲追出去,千邪連忙攔住他們的去路,燦燦的笑道:“他沒說謊,他的確是在床底……抓老鼠。”
“是嗎?”四人全都不相信的質疑。
“當然。”千邪煞有介事的點頭。
“那他是在抓老鼠,小谷,你呢?”令狐春水微瞇起眼望向項小谷。
“呃……”項小谷眨巴一下眼睛,隨即露齒一笑:“我也在床底抓老鼠。”
眾人摔倒。
這一夜,因這場鬧劇而變得不平靜。
……
次日,清晨。
雨過天晴,晴空萬里。
“禮賢居”門口,有兩隊人馬整裝待發。
一隊是,千邪和項小谷四人,因為他們要開始出發前往縱魂尖子器師學院。
縱魂尖子器師學院,坐落在星國與谷國的邊境交界處,位置非常的特別敏感,從辰城趕往縱魂器師學院,快則一個半月,慢則兩個月。
所以千邪等人才不得不提前出發。
不過,在去學院之前,千邪還打算回一趟寧石村,看望一下婆婆,及小冬、小秋。
另一隊人馬自然是花颯,他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打點好,帶上了精挑出來的數百名得力干將,前往那不毛之地,番城。
“離別在即,來個熱情的擁抱吧!”已經恢復女裝的花颯,笑容滿面的蹭到千邪的面前。
千邪展笑,當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熱情擁抱。
然而花颯還沒來得及開心,千邪的話頓時就讓他再次咬牙切齒。
千邪道:“阿一姐姐,一路走好。我們都會想你的。”
這話聽在所有的人的眼里,絕對沒有什么問題,可聽在花颯,就能叫他抓狂,狠狠的瞪了一眼千邪,花颯再次將千邪狠狠的抱進懷里,以只有他與千邪兩人聽得見的聲音,深情的道:“我會想你的,很想,很想。”
這下,千邪也不再嗅他了,抬手環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前,輕聲呢喃:“我也會想你。對了,到了那邊,你是不是會恢復男裝?”
“當然。”花颯毫不猶豫的道,扮了十年的女人,他早就煩死了。
“好吧,但是你不可以勾引別的女人。”千邪輕捶花颯的背。
花颯一陣低笑,“我是不會勾引別的女人,但只是不知,別的女人會不會勾引我。”
“她們敢?要讓我知道,非拔光她們的牙,燒光她們的發,然后把她們揍得連她媽都不認。還有你,要是有女人勾引你,你就一巴掌把她拍飛,知道嗎?”說著,千邪一口咬在花颯的胸口上。
由于視線被花颯的身軀擋著,項小谷四人自然是看不到千邪到底在做什么,只是心中疑惑著,這兩女人抱著在做什么?
“唉喲!”花颯面露夸張的痛疼之色,隨即又揚唇笑道:“知道了知道,所以你要盡快來找我,否則時間久了……”
“時間久了會怎么?”千邪抬起頭瞪眼道。
“時間久了……”花颯神色認真的道:“我會想死你的。”
千邪甜蜜的笑了,“好吧,看你這么有誠意,畢業后我就去番城找你。”
“一言為定,到時,你一定會看到一個全新的番城,哦,不,應該是逍遙城。”花颯自信滿滿。
逍遙城是千邪給番城取的新名字,只要根據千邪的設計去改造,三五年的時間,番城絕對可以成為聞名遐邇的逍遙之城。
千邪重重的點頭,她絕對相信花颯的實力,突然又想了一事,千邪又道:“番城是靠海,如果有空了,你可以試試去發現一些環境優美的海上島嶼,這絕對又是一項發財的好路子。”
“好,知道了。”花颯貪婪抱著千邪,感受彼此最后的濃情蜜意。
“萬事小心,該上路了。”千邪推推他。
花颯不舍的放開懷抱,“你也是,聽說縱魂尖子器師學院,推崇暴力教學,每年都會有不下于十名學員死于非命,你一定要小心,不可太逞強。”
“嗯,知道了,阿一姐姐你真嘮叨。”千邪對著他笑,大聲的說道。
這話算是說到項小谷等人聽的,以解此時他們心中的疑惑。
花颯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只要她心里把他當男人看就夠了,嘴上,她喜歡叫什么都可以。
與花颯分別后,下一個依依不舍的就變成了虞娘。
眾人這一去縱魂尖子器師學院,三年之內是不能再回“禮賢居”了,這讓愛子如命的虞娘如何舍得?
本來千邪提議讓虞娘跟大伙兒一起前往魂尖子器師學院,然后,等到了,就在魂尖子器師學院的附近給虞娘買棟房子住下來,可虞娘卻顧及那個二叔,擔心他會以這個事兒找茬,既而,將眾人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禮賢居”占為自用。
再則虞娘身子骨向來柔弱,只怕也經不起這整整兩個月的趕路、顛簸。
所以,她只能留下,為虞飛揚守下這最后的一點基業。
本來謫仙也應該來送行,誰知早上千邪找他時,房里早沒了他的身影。
謫仙總是神出鬼沒的,千邪早見怪不怪了,反正他想出現了,自然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終于,馬車正式起程。
這輛馬車,從樣式與擺設,全部都是千邪親手設計,專門為此次長達兩個月的趕路而備,從外形上看,非常的簡單明了,并無特別之處,與其他馬車最大的差別就是體積大了點,且必須由三匹馬及三個馬夫來駕馭。
而馬車里面,卻是另一片天地。
單空間就足有12平方米,內擺放著兩張超大的軟床,中間由一張四方桌隔開,特備的五張凳子擺在桌子底下,吃的喝的玩的,什么都有,一樣也不缺。
坐在這么舒服的馬車里,可大家的心情還是有點沉重,畢竟就要離開這生活了整整十年的辰城,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特別是虞飛揚。
千邪見大家悶悶不樂的,便道:“別不開心了,男子漢大丈夫,當志在四方,總不能一生只呆在一個地方。這樣吧,我講一個笑話講給大家聽吧。”
“話說有一位病人來找精神科醫師。
病人說: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只鳥。
醫生說:喔,那很嚴重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病人說:從我還是一只小鳥的時候。”
千邪學著兩種不同的聲音將這個她自認為很搞笑的笑話講完,然后一個人哈哈大笑。
項小谷、虞飛揚、令狐春水、曾書書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一個人笑。
終于,千邪一個人笑得實在沒意思,收起笑聲,道:“你們不覺得這個笑話很好笑嗎?”
“哈哈!”四人生硬的笑兩聲,隨即一致搖頭,“一點也不好笑。”
“你們給點面子行不行?”千邪頓時站起身,叉腰,瞪眼。
“唉,我還是先補個回籠睡吧。”令狐春水有氣無力的道。
“嗯!嗯!我們也是!”項小谷、虞飛揚、曾書書三人立即認同的點頭,然后四人倒在千邪特意設計的大軟床上。
“哼,我也睡覺。”千邪無聊的轉身,爬上另一張專屬于她一人的大床,然后放下她喜愛的紫色幔帳,擋去四人的視線及明艷的光線。
……
五天后!
按照千邪給的路線圖,馬車在馬夫的駕馭下,奔進了寧石村。
只是不同于五天前的是,在千邪等人休息的馬車后,還多了近二十輛大小不一的馬車,而在這些馬車里,全部都滿滿的裝載著千邪買給婆波、小冬、小秋,及整個寧石村的村民們的禮物。
有油、鹽、大米、肉類,美酒、飲料、零食、玩具、衣服、布料等等,凡村民用得著的,千邪統統都買了。
每年回寧石村時,千邪都會像這樣買上幾十車東西,只因,當初她離開寧石村時,那些樸實的村民給她送上了家里珍貴的煮雞蛋。千邪就是這樣的人,受人滴水之恩,她就會涌泉相報,反之,則一毛不拔。
五天來,一路走,一路逛,一路買,千邪的心情別提有多好!
幸好,千邪早在八年前,就出錢為寧石村修筑了一條通往大城鎮的馬路,否則這些多東西,都不知道怎么運入寧石村那種窮鄉僻壤。
當千邪的二十多輛馬車有如一條長龍般,浩浩蕩蕩的開進寧石村,村內所有的村民,不管老人還是小孩全都出了屋子,歡呼著圍了過來。
最后,千邪將馬車隊停在了老村長的屋前。
“哎呀,千丫頭回來啦,快快快,叫村里的樂隊來,嗚鼓奏樂,千丫頭可是我們村子里唯一的一名器師大人啊,千萬不能怠慢了!”老村長比十年前更老了,背都快跎成90度了,但說起話來還是響當當的,遠在百米外也聽得清清楚楚。
對于這位非常有責任感的老村長,千邪還是挺尊敬,跳下馬車,扶著老人的手,笑道:“村長爺爺,您不別麻煩了,這些東西都是我送給鄉親們的,您幫我分給他們,我現在就要回家去見婆婆了。”
“好好好!千丫頭越來越有出息了,快去見你婆婆吧,她可想死你喲。”老村長笑呵呵的拍拍千邪的手,隨即見項小谷四人從馬車上跳下來,他又柱著拐杖搖晃著走過去,“啊,你們也來了啊,好,真好,后生可畏啊,一個個都長得這么俊,配得上咱千丫頭。大家說,我說得對不對呀?”
“對!”周邊的村民們也歡呼著起哄,不分男女老少,望著千邪五人的目光那都是充滿了崇拜與羨慕。
“村長爺爺,你啥時也變得這么貧嘴了?”千邪不禁滿面通紅的嗔怪道。
沒想到縱魂大陸,女子配多夫的思想,竟然在這窮鄉僻壤里也能得到認可,風化不同啊。
又與村長和村民們嘮叨了一會兒家常話,千邪五人便提著專門為婆婆和小冬、小秋準備的禮物,來到了婆婆的住處。
當年的舊茅屋,早已經變成了舒適大樓房,千邪一掙錢,第一件便是為婆婆蓋了這棟大樓房。
遠遠便看見小冬、小秋,歡呼雀躍的迎上眾人,而婆婆則雙眼含淚的站在大門口,眺望著她日夜思念的千邪一步步的走近她。
“千邪,可把你又盼回來了,婆婆可想你了。”已經出落成了清秀大姑娘的小秋,笑容滿面的接過千邪手里的東西。
“是呀,千邪妹子,婆婆天天想你呢!”小冬也長成了壯小子,黑黑的模樣非常的憨厚老實。
“哈,就只會說婆婆想我,難道你們就不想?”千邪笑望著他們。
“我們當然也想啦。”小秋、小冬連忙一陣點頭。
“我也好想你們。”千邪一左一右摟著他倆的肩膀,三人并排而走,“對了,上次來信,不是說你們快成親么,這次我把你們成親需要的東西全都買齊了,怎么樣,你們的好日子定了沒?”
“已經定了。”小秋小臉羞紅的低著頭。
小冬憨憨的一抓腦袋,笑道:“千邪妹子,你算是回來的及時啊,我和小秋,正好后天成親,你可一定要留下來喝喜酒。”
“后天?”千邪猶豫了一下,按照原計劃,她明天就要繼續趕路,但千邪還是一口答應:“好啊,我一定留下來喝你們的喜酒。”
三人說著話,已經走近了家。
千邪迫不及待的飛奔向了站在門口等待著她的婆婆。
“婆婆,千邪好想你。”千邪小心的撲進婆婆老邁的懷抱,生怕一大力就將婆婆給撞倒。
時過十年,婆婆更加的蒼老了,但幸好身體一直很健康,走起路來還不需要拐杖。
“孩子,回家了,回家了。”婆婆老淚橫流的輕拍著千邪的背,她這一生,最自豪最幸福的就是養了這個爭氣的孫女,她這輩子,算是值了,沒白過。
聽著婆婆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句話,千邪眼睛一熱,鼻子一酸,差點沒掉下淚來。
前世今生,她都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她沒有家。
本來這世子也不會有,是婆婆給了她無私的親情與關愛,是婆婆給了一個溫暖的家,有時候,千邪真恨不得把整個世界最好的東西全部都拿來給婆婆,因為她想要婆婆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她知道,婆婆想要的并不她的東西,或者錢,婆婆最需要的是她的陪伴。
但她做不到,婆婆更不會這樣要求她,因為婆婆知道,千邪絕非池中之物。
別說一個寧石村,就是整個湯圓鎮,甚至整個星國都難以容下她,她是那閃耀高天上的明星,她是那翱翔九天的鳳凰,終有一天,她會站在大陸的最頂端,腑視蒼生,腑視天下。
每次回到寧石村,千邪的心都能很寧靜很安祥,在這里沒有城市的繁華與虛假,不用擔心有人欺負你算計你,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純樸誠摯。
千邪特別的珍惜現在的這份安寧與溫暖。
是夜,整個寧石村安靜的只聽得見陣陣蛙蟲的嗚叫。
千邪趁著項小谷與婆婆他們聊得興起,便借機上茅房走開,然后走至樓房百米開外的另一棟小樓房,千邪輕三下重三下的敲了敲門。
門立即被打開,屋內有十名其貌不揚的男子,或站或立。
一見千邪進來,十人立即走了過來,恭敬的抱拳道:“千小姐好!”
“大家辛苦了。”千邪禮貌的回禮,隨即從取下身上隨身帶來的一大袋金幣,放在桌子上。
“千小姐,這……錢似乎太多了……”其中一個高個子男人疑惑的道。
千邪搖搖頭,“不多,這是我給你們三年的薪資,因為這三年內我很可能不能再回來,往后,婆婆與小冬、小秋的安全就全仗你們了。”
“千小姐放心,我們接受你的聘請,就會以命擔保,在我們保護期間,他們在,我們就在,他們亡,我們就死,這是我們早就立好的生死契。”
千邪滿意的點點頭,“我相信你們。”
別看這十人一個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其實他們都是器師,賞金器師,而且全部是實力達到50級的圣器師。
何為賞金器師,就是通過完成雇主的任務來獲得等額賞金的器師。
經令狐春水的介紹,千邪花重金聘下這十位信譽極佳的賞金器師,由他們日夜輪流保護婆婆、小冬、小秋的安全。
安理說,生活在鄉下的婆婆等人根本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險,可是,有時候往往匹夫無罪,卻懷璧其罪,千邪的天賦實在太強,而且外面人心險惡,很可能不知不覺間就會得罪一些人,千邪是怕因為著她的關系,給婆婆等人惹得殺身之禍。
雖然這種可能幾乎不會發生,因為強者是不屑用家屬來威脅自己的對手的,可往往有的人就是無恥之徒,千邪不得不防,寧愿多出這筆巨款,千邪也不要婆婆等人有任何一點點的危險。
又于十圣器師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細節,千邪才回去。
接下來的兩天,千邪在寧石村可謂是過得風生水起,又是上山打獵、采蘑菇,又是下水捉魚、摸田螺,項小谷四人就像四只小蜜蜂,尾隨著她一陣手忙腳亂的幫忙。
第三天,喝完小冬、小秋的喜酒,一伙人歡歡喜喜鬧過洞房,下午,千邪五人便再次起程了。
婆婆很是不舍,老淚一直流啊流得,看得千邪,特別的心痛。
可她卻不能停留。
全村的村民們得知,千邪等人又要走了,紛紛前來相送,一直送了兩三里,即使馬車駛遠了,千邪還能看見在后面追著揮手的村民們。
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陣溫暖,心想,等哪一天,自己累了倦了,就回來寧石村住上幾天,這里將永遠是她最愛的溫暖之鄉。
馬車不停的前進著,將身后的風景遠遠的甩開,千邪望著寧石村的方向,久久沉默不語。
項小谷四人見了,亦一陣面面相覷。
突然令狐春水從桌子底拿出一副麻將,笑道:“路途漫漫,大家來打麻將玩吧。”
這麻將自然是千邪整出來的,無聊之時,她就會拉上項小谷等人來摸上幾圈,久而久之,四人對麻將也鐘愛起來,牌技自然是直追千邪這個老手。
“好吧!”千邪有氣無力的應道,既然不能留,那多想亦無益。
就這樣,千邪五人一邊趕路,一邊在馬車里自我娛樂,日子倒也過得不煩悶。
十天后!
馬車當已經出了辰城的范圍,此時此刻,正經過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山野嶺。
千邪等人正聚在馬車內搓麻將搓得熱火朝天,突然,外面的馬兒一聲驚嚇的嘶嗚,驀的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千邪等人頓時疑惑的皺起眉,掀開車簾一看,嚇,不得了,一個身著白色儒服、面蒙受白色面紗的人,手拿一條雙節棍,擺著一個自以為很兇惡的Pose攔在了路中間。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這里過,留下買路錢。”那人對著千邪等人這樣喊道,聽聲音,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而且似乎底氣不足,緊張的連拿著雙節棍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這些細微的狀況自然是逃不過千邪的眼,輕挑眉頭一笑,道:“嗨,哥們,是不是第一次打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