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小男孩一看,這老板是要趕他走,頓時急了。
只是不待他爭辯,這酒樓的老板已經打斷,目光掃過千邪二人,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剛剛得罪的可是朱公子,葛公子,步公子,三位公子的家世背景可不弱,我若還留你在這兒,只怕我也要受牽連,你們都走吧。”
小男孩眉頭深深皺起,想說什么,終究還是緊緊的握著手里的兩個銀幣,沒有再出聲。
千邪一聽,自己的一時沖動抱不平,竟然惹得人家丟了工作,頓覺心中過意不去,可要她去求這位勢利的老板,那又萬萬沒可能的。
小小身子踏前一步,目光輕蔑的斜睨著那老板,突然問了句沒厘頭的話:“這位老板,不知你是不是姓“茹”呢?”
那老板一怔,帶著疑惑點了點頭:“對,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鼻昂呛且恍,笑得兩眼彎彎,“如若不然,世間怎么會有一個成語叫做:“豬狗不如”呢!”
那老板一時之間并未明白千邪的話是何意,深思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這“豬狗不如”四字,不正諧音他與那三位富公子的姓:朱葛步茹。
而他想明白這層意思,在座的不少客人里也想到了,頓時噗笑之聲不絕于耳。
“你你……”這茹老板已經是氣得呼吸紊亂、臉色鐵青,手指著千邪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哼!”千邪毫不客氣的對著他冷哼一聲,隨即一把摟住那比她高了大半個頭的小男孩的肩膀,大聲道:“不必失落難過,這種地方根本配不起你清雅的琴聲,而且這里姓豬姓狗的大有人在,他們就更不配聽你高尚的琴曲,咱們走!”
千邪這最后一句算是把在座的所有坐視不理的客人罵了個遍,頓時那些還在掩嘴偷笑的人再也笑不出來了。
出了酒樓后,已是夕陽西下,暮色黃昏。
千邪拉著項小谷,首先自我介紹:“我叫千邪,他叫項小谷,你呢?”
“我叫虞飛揚!”小男孩安靜的報出自己的名兒。
“這名真不錯,有氣派!鼻耙娝恢钡椭^走路,心事重重的樣子,又道:“你還在為丟了那份工作而難過,是不是?
虞飛揚重重的點了點頭,滿臉愁容的說:“其實這份工作是我娘的,只是這幾天娘病倒了,向酒樓請假,老板不肯,還說我娘不來他就另請別人,沒辦法,我只好暫時頂替我娘,可是現在……工作被我弄沒了,娘一定會生氣的!
千邪頓時恍然大悟,一拍虞飛揚的小肩膀,安慰道:“你別不開心了,你想啊,如果今天在酒樓彈琴的是你娘,一定會被遭到那三個惡霸的調戲,而且像這樣的事,恐怕以后也會出現,如今不用去那種地方賣藝彈琴,反而更好!
虞飛揚一聽,拳頭緊握,眼里閃過絲絲憤怒,隨即一聲輕嘆:“如果可以,娘才不會去那種地方彈琴給那些俗人聽,可是如果不去,就掙不到錢,我和娘就只有餓肚子了。”
“你家竟然這么窮?可是為什么……你的穿著卻這么好呢?”千邪頓時疑惑了,之前第一眼看到這個小男孩時,他那一身貴族小公子般的衣著打扮就深深的震撼了她的眼,怎么看都是有錢人才穿得起的。
“一言難盡!庇蒿w揚搖頭,小小年紀卻感慨良多。
千邪見他一臉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小模樣,差點沒噗笑出聲來,“那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回你家,然后由我來向你娘解釋,我想你娘應該不會生你的氣!
“咦?”小男孩認真的偏著頭想了一會兒,“這倒是個好辦法!
“那還猶豫什么,現在就回你家吧!鼻暗哪樕鲜谴蟠蟮奶鹛鸬男θ,眼眸在夕陽西下的暮色里閃爍著狡黠的光。
哈哈,今晚的住處不用愁了,而且還是免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