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又有一個老板,拿上去了一個造型別致的玉瓶,這個玉瓶看起來就是相當的不簡單了,年代一看就知道是非常久遠的東西。
古人制作玉器時不僅注重原料美、質地美、顏色美、造型美,而是把人類的精神文明化為玉器的靈魂,給玉器玉雕以生命,給玉賦予了更深刻的內涵
此玉瓶體積較大,整體呈扁形,蓋雕圓鈕,蓋壁雕皮球紋,雙獸銜環耳,通體雕回紋,此器以天然之玉質與仿古之器型取勝,雕琢精細,亦契合“古代玉”之“古尚簡約”的美學理念。
這個玉瓶,就連是霍巖金都是不敢隨便的蓋棺定論,直接是拿出了一個放大鏡,對著這個玉瓶仔細的觀看,觀摩,品評。
就連霍巖金旁邊的兩個老者,也是紛紛上前湊了過去,開始配合著霍巖金一起品評。
三個人交頭接耳,仔細的查看,而周圍觀眾席坐著的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兩只眼睛緊緊的盯住三位老者。
“這玩意兒,也就值個兩千來萬吧。”我又是看了一眼,看似非常隨意的說了一句。
因為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種東西這么明顯的標志都看不出來,那不是腦子有炮么,還稱什么鑒定宗師。
但是這次我說話的聲音很小,一開現在的會場一片安靜,二來我也沒有必要那么高調。
但是這話又是聽到了韓清平和米雅的耳朵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韓清平就開口了:“趙先生,這種玉瓶我們拍賣會也有過,價值也就在……,八百萬到一千萬之間,當然是在真品的前提下。”
韓清平覺得這一次我一定是看走眼了,因為韓清平并沒有近距離的觀看,并且之前潛龍拍賣會確實拍賣過這種古董玉瓶,非常的相似,不管是顏色,還是造型,都極其相似。
所以我這張口就說值兩千萬左右,那韓清平是有些質疑的。
“呵呵,一件古董玉器可不能只看表面,材質,做工工藝,有無缺損的地方,這都是決定價格的因素。”我呵呵一笑,隨意的開口解釋道。
其實我本來不想解釋這么多的,但是我看到米雅的眼神也是非常渴望的看著我,希望我能答疑解惑。
美人想要,我當然是不能拒絕,于是也就隨口解釋了一句。
“對,確實是這樣。”韓清平聽完我的話,深以為然,當然是連連點頭,就憑我隨口說出的這幾個點,那就百分之一百的不可能會是個啥也不懂的人能說出來的。
“那趙先生,那您判斷價格的依據是什么呢?因為我們拍賣會之前確實是賣過這樣的一個古董玉瓶,市場價也就在八百萬左右。”米雅也是接過了我的話,問了一句。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看見那個玉瓶頂部的兩個小玉環了沒?”我伸手指著那舞臺之上的玉瓶,對著米雅說了一句。
韓清平在旁邊,趕緊是支起了耳朵,也是想仔細的聽聽。
“看到了,怎么了趙先生?”米雅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我說的那兩個玉環,隨后依舊是很疑惑的看向了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拍賣的那個玉瓶,也有兩只這樣的玉環,只不過卻是方形的對么?”我自信的一笑,開口說了一句。
“趙先生,等等……”韓清平聽到我的話,猛然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般,然后腦中仔細得回想著那個拍賣出去的玉瓶。
像韓清平這種鑒定宗師人物,一聲見過的珍奇古董數不勝數,但是他卻有個良好的習慣,那就是過目不忘,不管造型多么復雜的古董,他看過以后,就能憑記憶畫出來。
韓清平仔細的回想了當初那個玉瓶,那個玉瓶的樣子也慢慢的在他腦海中展現,清晰……
“沒錯,趙大師,那個就是方形玉環,并且比這個玉瓶看起來更加的白上一些!”韓清平忽然確定的說了一句。
隨后心中就陷入了無限的震撼,此時此刻韓清平怎么也不相信,我之前說那個青銅碗的價格是蒙的了。
僅憑一件相似藏品的價格,就能準確的判斷出是什么東西,并且連小玉環這種細節都能說的清清楚楚,這得多么深的鑒定造詣?
韓清平震驚了,米雅呆住了。
“你再看這一個,它上面的玉環是正兒八經的圓形玉環,并且你也說了,它們兩個之間的顏色,還是稍微有一些區別的。”我再次指著臺上那件白色玉瓶,對韓清平和米雅說了一句。
“趙大師,這又有什么說頭嗎?”韓清平雖然聽我這么說,但還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肯定又說頭啊,說頭大了去了。”我直接是開口說了一句。
隨后不等韓清平他們回話,我又接著說道:“照理說,方形玉環,比圓形玉環更加難以制作,并且你那個玉瓶顏色也比這個好看,說明里面的做工好,打磨精細。”
“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決定了兩個東西的價格差異,很簡單,那就是年代。”
而我這么一說,韓清平就率先明白了過來。
畢竟他可是港島市古玩協會的會長,很多東西可能會一時陷入誤區,但是稍微一提點也就明白了。
“趙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我拍賣的那件玉瓶,由于做工更加的復雜,并且工藝更加的完善,所以比現在的這件玉瓶的年代更近一些,對嗎?”韓清平稍微沉思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開口說了一句。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我也是點頭說了一句。
很明顯的道理,科技,工藝,肯定是越來越先進,越來越發達的。
一件古董越復雜的工藝,也就越代表著它肯定是近代的東西,而對于古董來說,雖然不是絕對,但一般都是年代越久遠,價值也就越高。
古董古董,當然是越古,越珍貴的東西,才叫好。
“原來如此,趙先生果然是學識淵博,韓某佩服!!”韓清平恍然大悟,當即對我拱手恭敬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