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點(diǎn)頭。
真的好痛,好像身體要被他撐破了一樣,好像,好像,那個男人也是,也是這樣--
不行,不行,蘇沫,你不能再想那件事了,絕對不能!
他知道她很痛,可是他也不舒服,那么的緊致,夾得他好難受。
夜色,輕輕拂動著躁動不安的空氣,而時間,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外面的路上,傳來一陣?yán)嚷暎~慕辰向外一看,難道是接他的車來了?
時間,怎么,怎么就--
不想了,也許是路過的車子,時間還早,還早--
“沫沫,喜歡嗎?”他輕聲問道。
她緊緊咬著唇角,點(diǎn)頭,卻又搖頭。
這樣不停地在生死之間徘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和他做這件事,她真的好開心好幸福,可是,她沒想到他是這么的,強(qiáng)悍!又或許,是她太弱了?
“沫沫,我愛你,你呢?”他問道。
“我,我愛你,唔--”她哭了,她是愛他的,愛他的一切,可是她只有現(xiàn)在這個機(jī)會才能說出來。
“乖,寶貝,乖沫沫,乖--”他俯身吻上她的唇,那已經(jīng)被他吻得腫脹的唇。
武俠小說里總說人有什么死穴,他從不相信這種說法,可是現(xiàn)在,他信了,她就是他的死穴,他的溫柔鄉(xiāng)。
柔軟的身體,不斷地在他的懷里顫抖,較弱的聲音,從這較弱的身體里發(fā)出,勾動著他的心跳,他的靈魂。
那被水淋濕的頭發(fā),此時早就重新被汗水打濕。
他的視線,牢牢地鎖在她的臉上,他要記住她的每個表情每個動作,還有她的聲音,這樣的蘇沫是他的唯一,永遠(yuǎn)都難以割舍的愛戀。
當(dāng)他的胸中發(fā)出那悶如獅子一般的咆叫,蘇沫睜大的雙眼,指尖嵌入他的肩膀,發(fā)出了最后的一聲鳴唱。
如波濤一般狂亂涌動的空氣,此時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他趴在她的身上,微微喘著氣。而她那滾燙的臉頰,埋在他的胸前。
“沫沫--”他叫了聲。
她的睫毛微微動了兩下,汗珠滾落下去。
“剛才,好不好?”他問。
她點(diǎn)頭,卻是羞澀不語。
“告訴我,好不好?”他卻要故意逗她。
“嗯。”她只好小聲應(yīng)了句。
“嗯是什么?好,還是不好?”他輕笑,道。
他,怎么這么壞?
“看來,你覺得不好,那,我們再來一次?”他凝視著她的面容,道。
再來一次?不要不要,她,她真的害怕他的力量,可是,又,又有點(diǎn)渴望那種被他占有的感覺。
“要不要再來一次?”他問道。
“不要,不要--”她忙說。
她是想要再來一次,可是,可是她說不出口。
他無聲地笑了,舌舔過她的嘴唇,道:“今天我沒時間了,下次,我要好好愛你,不讓你下床,一個星期,沫沫,記住了。”
她驚呆了,睜大雙眼盯著他。
一個星期?開,開什么玩笑?
“你,你的意思是,一個星期這,這樣?”她試探性的問。
“嫌短嗎?”他笑問。
短?她怕的是自己一個星期后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扇門。
“不,不是--”她忙否認(rèn)道。
他笑了,那樣的滿足那樣的幸福。
“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沫沫,你要負(fù)責(zé)!”他說。
“我,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低眉。
她才認(rèn)識他幾天?說不定--
“你,你以前真的沒有,沒有女人嗎?”她小心地問。
從未聽說過他有什么緋聞或者女朋友,她一直都好奇這一點(diǎn)。以前以為是他的人品好,可是現(xiàn)在親身感受過他的強(qiáng)勢之后,她真的懷疑了。
他的眉眼之間是褪不去的笑意。
“很久以前有過。”他說。
“那,那你,你,你多久沒有,沒有,這個了?”她又問。
“好像,也不是很久。”他想說,上一次就是你,可是--
她的心頭,莫名地生出深深的失落。究竟為什么失落,她說不清。
或許,她不該奢望自己是他的唯一,本來就不該有這樣的奢望。可是怎么就是--
蘇沫啊蘇沫,你忘了嗎?和他有過這一次就夠了,你不能再想其他的了。
可是,人就是這樣的動物,有了第一次,就會想要第二次。她真的不知道在如此真實(shí)地和他結(jié)合之后,自己還有沒有力量離開他。
他親了下她的唇角,戀戀不舍地從她身上起來,撿起地上扔著的腕表。
過去了五十五分鐘,還有五分鐘,和她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真想帶著她上飛機(jī),可是,今晚的事情干系重大,萬一有意外的話,他絕對不能讓她身處險境。
蘇沫翻了個身,望著他。
“沫沫,我要走了。”他穿好衣服,坐在她身邊,給她拉過被子蓋上,大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她抓住他的手,驚恐地望著他。
“走?你要去哪里?干什么?”她接連問道。
“別擔(dān)心,我去辦一件事,過幾天就回來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安排人保護(hù)你的。”他望著她,心中不舍。
如果不是為了了結(jié)喬家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從這張床上離開!
她不想他走,緊緊抓著他的手。
“乖,你要養(yǎng)好身體,等著我回來,別忘了,一星期--”他說著,可是,望著她的眼神,他說不下去了,“寶貝,我愛你,等著我,我會給你電話的。”
她望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松開他的手,點(diǎn)頭。
“乖沫沫--”他匆匆親了下她的額頭,趕緊起身。
床上還有他的溫度,身上還有他的印記,可是,他就這樣匆匆離開。
看著他走出臥室,蘇沫趕緊起身,用被子包裹住自己下床。
身體真的好痛,她一下子就跪在地毯上。
不行,她要看著他走出去,她舍不得他--
強(qiáng)烈的愿望讓她重新站起來,提起被子就往門口跑去。
“辰--”她叫著他的名字,踩著樓梯一步步向下跑。
葉慕辰?jīng)]有聽見,他走到一樓的客廳,玄關(guān)處站著一個男人。
“辰,你--”蘇沫一路跑過去,想說,你等等我,可是,當(dāng)她看見玄關(guān)處站著和葉慕辰說話的那個男人的時候,瞳孔猛地增大。
怎么,怎么會是,會是這樣?
葉慕辰聞聲回頭,看見蘇沫的同時,猛地意識到那個嚴(yán)重的問題--
前來接自己去機(jī)場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之前接蘇沫來到別墅的雷宇!
雷宇也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蘇沫,更加沒想到蘇沫會是這樣的打扮。任是誰都搞得清楚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看蘇沫的表情,雷宇的腦子里躍出兩個字:完了!
“沫沫--”葉慕辰趕緊走向蘇沫,蘇沫卻不斷地后退搖頭。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葉慕辰,剛剛和她在床上纏綿的人,竟然,竟然就是--
她早就該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明明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明明有那么多的線索,她怎么,怎么就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