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的寵溺的妥協。這丫頭,他又何嘗狠得下心來?只是想要讓她主動道歉而已,卻不想弄成這樣。
“我用那一招了?苦肉計嗎?我傻嗎?干嘛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蘇墨墨冷冷的說著,“你大可不必管我,繼續剛才的樣子不就好了?”
“別說這種氣話。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總是會心疼的不是嗎?”
側臉親親她的臉頰,她卻一轉頭,分明還是有氣的。
“你不用心疼,我是自作自受。”蘇墨墨說著氣話。
真是——記仇的小丫頭。
唐莫寒心底無奈一嘆,“我確實是很生氣。你一個人跑出去喝酒,還喝的那么亂七八糟。我感到的時候,你們兩個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好在,那里還算安全。若是你萬一碰到壞人怎么辦?一想到這種危險的可能,我就忍不住會生氣的。再者,你自己也知道,你的酒量不好,而且還有微弱的偏頭痛,酒醉之后,你肯定要遭罪頭疼的。這么不為自己著想,我又
怎么能不擔心?你想想,若換成是你,你會是什么反應?”
他試著跟小丫頭講講道理,基本上,他不能一味的縱容。起碼在這件事情上,她確實有些不對。
蘇墨墨一直沉著臉色,心里委屈生氣,卻在他這樣的解釋下漸漸的緩和了下來。至少,他說的還是有些對的。
心軟的她漸漸收斂起冷意,一點點的小心虛開始冒頭。
她沉默的反應,讓唐莫寒放下心來。這小丫頭還是講道理的。
“所以,這件事情你得承認你做的不太對,是不是?”
蘇墨墨嘟囔著,小聲的輕不可聞的應了聲,“是!”
唐莫寒的唇角微微勾起,繼續說道,“我生氣也是有情可原。當然,只是稍微冷了些,其實只是想讓你知道,不能再這樣讓我擔心。日后絕對不能再做這種事情對不對?”
“對!”又是小聲的含在嘴里的咕噥著。
唐莫寒的唇角笑容更深,這個小丫頭,終于老實了一回。
可是,蘇墨墨老實了歸老實,卻也有自己的問題。
她在他懷中轉身,剛才的心虛不見,復爾換上的卻是嚴肅的談判的樣子。
“我的錯誤我承認,可是,你就覺得你自己做的對嗎?”
唐莫寒眉間微跳,漆黑如墨的眸子閃過笑意,輪到她來審判他了。
好吧,他洗耳恭聽。
“你看,你明知道我會頭疼,身體不舒服,你還那么冷著一張臉對我。就算你生氣,你也太無情了吧。你分明就是心狠,不搭理我,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忐忑的樣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我呢。你看你把我嚇的都打碎了花瓶,這瓶子還是好幾百塊錢買回來的呢。打碎了還讓我收拾,那么沉的花瓶我挪動的可困難了,最后還被劃傷。又痛上加痛。你看看,這些問題不都是你的錯嗎?”
她的嚴厲的指控,讓唐莫寒忍不住撫額輕笑。
伸手指寵溺的刮刮她的鼻尖,黑眸流光溢彩般的彎笑著,“狡辯!”
“什么狡辯?我說的不對嗎?”
蘇墨墨挑眉,鼻頭皺了皺,溢出輕哼之聲。
“對!對!”他抱著她的腰,額頭對她的額頭,氣息相繞著,“歸根到底,就是我不該生你的氣,不該不心疼你。”
“哼!”本來就是如此。
蘇墨墨這才忍不住唇角偷笑了下,好像又被她給說回來了。
他承認錯誤,就推翻了之前他的邏輯了。
不過,那又怎樣。她就是如此任性,誰讓他愿意寵呢?
“好了,小辯論家,先坐下吧。”他將她按在沙發上坐下,收拾了一下文件,問道,“餓不餓?胃有沒有不舒服?”
蘇墨墨看了他一旁的文件,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還好。其實你不用陪我了,我沒事兒,你趕緊去上班吧。”
耽誤了他上班,她還有些愧疚的。
了解她的小心思,唐莫寒揉揉她的頭頂,寵溺一笑,“下午我再去。我先給你倒杯蜂蜜水,一會兒吃點東西吧。”
說著已經為她體貼的服務起來。
蘇墨墨心中頓時滿滿的幸福感,而這種幸福感是這段時間一直都持續著的。將來的不知多少年,她也會如此的一直幸福著的吧!
眉眼彎彎,笑容璀璨溢彩,這個男人,她怎能不深深的去愛呢?
厲害的徐朗
蘇墨墨從回來C市也一直沒有去找徐老爺子了。心虛又不好意思的她,憑空消失了那么久,老爺子肯定會生氣的。
可是,又不能一直躲著的。
正巧,她和同事一起接到了總編關于下一期軍區一些首長的采訪任務。看到了徐朗的名字時,蘇墨墨才想起來,她該去拜訪徐老爺子了。
不過這之前,她還得好好想想怎么要對老爺子道歉的問題。
C市西北風方向是軍區所在地,遠離城市的喧囂,車子離開郊區好幾公里的路程之后,才看到干凈整潔大門入口處。
在核實了身份,等待了不少時間之后,他們才被允許進入。而且,被帶到的某團部會客室,在哪里傻傻的坐著等待。
一進入這樣嚴肅的地方,蘇墨墨和幾個同事都不敢大聲喘氣般,心中嚴正以待,顯得更是莊嚴的感覺。
可是,從等待的五分鐘到十分鐘,再到三十分鐘,卻始終不見有人來。只期間來個勤務員端茶倒水,之后也不多說什么。
這樣被晾著將近一個小時,該出現的人才出現。
徐朗見到她和她的同事,一張嚴正俊朗的稍顯黝黑的臉色沒有什么變化,也沒有因為認識她而又多余的口氣。
聲音一如她之前見到他的那樣子,沉穩有力,卻也沒啥情緒。
“這是我們的徐參謀長。抱歉,剛才的訓練才結束,讓你們久等了。”
跟在徐朗身后一個戴眼鏡的軍人開口了,不想徐朗那樣堅硬的口氣,而是多添了幾分和氣。
蘇墨墨第一感覺,就舉動這戴眼鏡的男人就是電視上出現的那種指導員式的人物,愛做生活服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