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我坐在她旁邊，一個勁兒的問她。
她躺在病床上，輕輕笑了起來。
她的表情很放松，似乎我在這里，讓她有了依靠。
“你別拿我當小孩子，阿辰。”她說。
“我沒拿你當小孩子，你能不能也別拿我當外人？”
我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掖了掖，說道。
此刻，我滿腦子都在想，要盡快查到夏蕓出軌的證據。
然后和夏蕓離婚，再和陳一堯在一起。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再望向陳一堯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阿辰，我知道你怕我扛不住，放心，我沒事的。”
她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轉移了話題。
“除了回來安葬爸爸，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嗎？”
我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問道。
她搖了搖頭，有些神傷：“事情都了了，該離開了。”
我心里一緊：“去哪里？”
“還能去哪里？”她看了我一眼，“回國就是為了我爸爸。”
我心里一酸，說道：“你不用強調這一點，陳一堯，我想讓你留下來。”
她怔住了，只是看著我，不做聲。
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話來，她需要考慮該怎么回答我。
“我很認真的對你說，陳一堯，不是開玩笑。”我強調了一遍。
“別鬧了，阿辰，這樣不好。”她想笑一笑，可是淚水突然滑下來。
她馬上把頭別過去，擦了擦眼睛。
“等出院了，我先找個地方把你安頓下來。”我看著她擦眼淚的動作，心里又是一陣疼痛，“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什么事都不要想，陳一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是你的親人，你的家人。”
“可你不是我的愛人。”
她抬起頭來，聲音就像一道雷，劈在我的心口。
輪到我怔在那里了。
“你給我點時間，陳一堯，我……”
“不！阿辰，不要說！”她阻止我，“這就是我不想讓你知道的原因，我了解你的性格，如果你知道了我的事情，一定會不管不顧的過來找我，幫我，可我們已經分開十幾年了，阿辰。”
我沉默的看著她。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舍。
“你結婚了，阿辰，你要時刻銘記這一點，那天你不是也這么說過嗎？你做的很好了。”她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能再次遇見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但我不想打擾到你，尤其是你此刻的生活，這會讓我更加困擾。”
“我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試圖緩和她的情緒。
“所以我更要離你遠一些，阿辰，你明白嗎？”她搖著頭，表情激動，“你應該明白的，在這個時候，我們都很容易沖動，可我們應該更理智一些。”
理智？
理智能讓夏蕓不出軌嗎？
理智能讓我的婚姻回到過去的幸福嗎？
理智能讓陳一堯和我在一起嗎？
我湊過身去，一下子吻住陳一堯的唇。
我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夏蕓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我也可以重新選擇我的生活。
陳一堯身體一下子僵住了，手忙腳亂的要推開我。
可我的雙手已經順勢抱住她的上身，將她壓倒在床上。
她的雙手胡亂的在我身前用力，可越用力我抱的越緊。
她的喉嚨發出嗯嗯的聲音，嘴巴緊緊閉住，試圖阻止我進一步的親吻。
可只是堅持了幾秒鐘，就敗下陣來。
我聽見她輕輕嘆了口氣。
仿佛身體一下子松了勁兒，原本緊閉的雙唇，開始回應我的親吻。
我貪婪的吮吸著她的唇。
她的舌尖有股淡淡的巧克力味兒，和十幾年前一樣，身體一如既往的無比敏感。
我滿懷窒息的和她深吻著，仿佛要把這十幾年深藏在心底的思念，全都化為濃烈的吻。
我的手向下伸過去。
她悶哼了一聲，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瘋了，阿辰！”她喘息著停下來，“這可是醫院……”
“我就是瘋了，陳一堯，我要是不瘋，你就會再次離開，我可能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喘著氣說道。
“怎么會……”她扭過頭。
“怎么不會？你說你了解我的性格，我要是知道了你遇到的事情，我會不顧一切的對你。可你別忘了，我也了解你的性格啊，陳一堯！”
此刻我還保持著壓在她身上的姿勢，似乎生怕一松開她就會跑掉。
“如果我不瘋掉，你肯定會走，不，你這不叫走，叫逃。你會逃的遠遠的，逃到我看不見你，找不到你的地方，陳一堯，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我就會放棄找你，然后回去，一心一意的挽回我自己的婚姻？”
“阿辰……”她目光閃爍著。
“你太天真了，陳一堯。我的婚姻出現問題，這和你沒有關系。同樣，我心里對你的感情，和別人也沒有關系。”
“阿辰……”她又叫了我一聲。
“陳一堯啊陳一堯，你什么事都在理性的考慮，什么事都在為別人著想，為什么你就不想想你自己？”
我一口氣把心里的很多話說了出來。
“阿辰……”她的聲音柔弱了許多，像是妥協了。
“干嘛？”我沒好氣的問道。
“你的手……”她的目光往下看了看，“能不能從我的胸上拿走？”
“不能！”我斬釘截鐵的拒絕。
“你現在怎么這么流氓呢？”
“不流氓你能留下嗎？”
“我答應你，我不走。”她說。
“你別用這種伎倆，故意先把我穩住，等我不注意，就偷著跑了。”
“阿辰，我真的不走了，我爸爸媽媽就在這里，我還能去哪呢。”
她安靜地說道。
“真的？你真的不走？”我問道，“你要知道，十幾年前你離開，我差點都死掉了……”
“我知道，歷安邦都跟我說了，阿辰。我不騙你，不信的話，你把我的護照和身份證都拿著，這樣我就跑不掉了。”
“好。”我一點也不跟她客氣。
“……”
“……”
“你用這個眼神看我干嘛？”
“我護照和身份證都在那個包里，你去拿啊……”
“等會兒。”
“等什……”
我又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