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姜豆豆覺得自己快散架了。
再看慕容御,居然神清氣爽的坐在一旁,靠著床頭在看書。
真是愛學習的資本家。
姜豆豆動了一下,慕容御就察覺到了,轉過頭看她,而姜豆豆也正好看到了他看的書的書名。
是英文書。
書名是好幾個英文單詞,姜豆豆只認識一個單詞,love。
這個單詞翻譯過來就是愛,愛情的意思。
可是愛情和商業扯得上關系嗎?慕容御可是個商人啊。
因為好奇,姜豆豆硬生生的記住了書名,準備一會上網查一下。
“看什么呢?還不趕緊起床,最近你是越來越沒出息了,賴床,睡懶覺,毛病真多。”慕容御一邊訓斥姜豆豆一邊不動聲色的收起了書。
好容易可以出去玩,姜豆豆不想破壞他的心情,趕忙去衛生間洗漱。
“你吃過早餐了嗎?我很簡單,吃一片面包就可以走了。”姜豆豆洗漱好,順帶還換好了衣服。
既然是出去玩,當然是牛仔褲和T恤了。
“早餐?現在是午餐時間!蹦饺萦坪鯖]好氣。
“哦,對,是午餐,你不會沒有吃早餐吧?”脾氣這么差,難道是為了等她吃早餐沒有等到嗎?
不過,可能性不大,這資本家幾時肯委屈他自己了?
慕容御沒有說話,利落的換好了衣服。
姜豆豆不用看也知道是襯衫和西褲,而且肯定是黑色的。
這是資本家的習慣,雷打不動。
只是,出去玩,穿這樣一身會不會太束縛?
姜豆豆也就是心里擔心一下,可不敢說出口。
“過來!蹦饺萦驹谝鹿袂敖薪苟埂
姜豆豆趕緊過去。
站在他面前后,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慕容御襯衫的扣子還沒有系上,她剛才看到了他健碩的身材。
“我是你什么人?”慕容御發問。
姜豆豆一時里沒有反應過來。
慕容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個吻落下來。
深深的吻。
姜豆豆幾乎快要喘不上起來,慕容御才松開她。
“想好怎么回答了嗎?”慕容御再次發問。
“你是我丈夫。”姜豆豆現在聰明多了。
可是資本家不滿意,“說具體點!
姜豆豆汗顏,這個要怎么具體說?
難道說說昨晚他們做了什么?
不行不行,姜豆豆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最近被慕容御傳染的越來越沒有節操了,動輒就會想到那方面。
“你是我合法的丈夫!边@個夠具體了吧?
“不是這種具體。”挑三揀四。
姜豆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要不,您給提個醒?”
“你應該怎么稱呼我?”慕容御大有誨人不倦的耐心。
“老公。”說起這個稱呼,姜豆豆還是很害羞,臉紅。
慕容御卻說了句讓她更害羞的話,“既然我是你丈夫,我的身體你是可以看的。”
哦,敢情鬧了半天,就是嫌她剛才低頭了?
為了能早點出去玩,姜豆豆勇敢的抬起了頭。
慕容御的吩咐又下來了,“既然我是你老公,以后我穿衣脫衣你就必須服侍!
原來最終目的是這個,姜豆豆伸手給慕容御的襯衫系扣子。
系扣子是最平常的事情,可是姜豆豆因為呼吸著慕容御居高臨下的呼吸,居然緊張起來。
不僅一個扣子要扣好半天,手指尖還好幾次碰到了他的肌膚。
他的皮膚溫熱,更顯得她指間的冰涼緊張。
“你這是在蠱惑我?昨晚沒有滿足你嗎?”慕容御說著,一只手攬住了姜豆豆的腰,“如果你不喜歡戶外運動,我們可以進行室內運動!
姜豆豆一驚,手一抖,一顆鉆石鈕扣被扯了下來。
頓時欲哭無淚,這襯衫不是世界頂級大師手工定制的嗎?怎么這么不結實?
“老公,其實你穿T恤也挺好看的,要不你穿T恤吧?”姜豆豆可憐巴巴的看著慕容御。
“你怎么知道我穿T恤好看?你見過?”已經十年沒有穿過T恤了,姜豆豆不可能見過。
“我,我是想象中覺得應該很好看。”姜豆豆硬著頭皮說。
“就你這種智商想象出來的東西,還能要嗎?”慕容御揶揄,“給我拿一件新的襯衫來!
姜豆豆如蒙大赦,趕緊去行李箱里找了一件襯衫來,當然還是黑色的。
然后問題就來了。
慕容御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等著姜豆豆給他脫下扣子掉了的那件襯衫。
姜豆豆緊緊的攥著新襯衫,有種想要抽自己的沖動。
剛才為什么要說換衣服啊,為什么不說找針線來給他將掉了的扣子縫好。
閉上眼,咬著唇,伸手幫慕容御脫襯衫。
果然和預料中的一樣,他的襯衫一被脫下,就擁住了她。
等到真正出門,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在樓下餐廳簡單的吃了一點不知道是早餐,還是午餐,還是下午茶的食物,才出發。
真是一天之中最炎熱的時候,太陽命令的晃眼,幸好是乘車,要是走路,估計用不了一會就會因為中暑進醫院。
“其實,這樣游覽沿途風景也挺好的。”姜豆豆看著外面現代化的高樓大廈,很知足。
雖然高樓大廈到處都有,真的想看,在國內隨便找個一線城市都可以看到,完全不必大費周章的跑到南非來。
“我們不是來看街景的!蹦饺萦贿@樣簡單的說。
到了目的地后,姜豆豆才明白。
“怎么不早說,我可以穿的正式一點!碑攦蓚人站在南非最大的首飾展覽中心的時候,姜豆豆看著進進出出的打扮得體的男男女女,她這一身T恤牛仔褲就是個另類。
太另類了。
就像穿著拖鞋去參加上流社會的酒宴,現在連灰姑娘都不這么做了,什么場合就該有什么打扮。這是尊重別人,更是尊重自己。
“你沒見我穿的比較正式嗎?難道自己不會根據我的服裝來搭配你自己的服飾?笨蛋!蹦饺萦裾裼性~。
“是,我是笨蛋!苯苟刮牟坏昧。
大總裁你哪天不是襯衫西裝啊,我怎么知道今天要來這里?
旅行箱里有很多條好看的裙子,要是早知道,她就換上裙子來了。
“要不,我回去換衣服吧?”姜豆豆商量。
“你覺得呢?”慕容御慢條斯理的問。
“等我換衣服回來,人家可能就下班關門了!苯苟剐÷曊f。
“知道就好。”
“我,我只是覺得自己穿成這個樣子,會給你丟人!苯苟怪皇钦嫘脑挕
“我的妻子,誰敢笑話?”吃了熊心豹膽了不成?
慕容御沒有再給姜豆豆糾結的時間,直接攬著她的肩膀走了進去。
畢竟是高檔場所,工作人員不敢擅自菲薄,即便有個別的顧客鄙夷的看一眼姜豆豆,但是很快就被慕容御的氣場所震懾,不敢不恭敬。
姜豆豆忽然想起以前在琉璃島上的那場“走秀”,他就是她的華麗禮服。
頓時心里莫名熨帖了很多。
只是有一點,帶她出來走走,為什么要來這里。
這里說是首飾展覽中心,其實只有鉆石一種,滿場耀眼璀璨的光芒。
“南非的鉆石聞名天下,你來選一款。”這就是資本家口中的“出來走走”。
不過,也對,對有錢人來說,出來走走,自然是來花錢的,不是去親近大自然的。
姜豆豆向來對珠寶鉆石沒有研究和喜好,又不敢駁了資本家的好意,就隨便指了身邊的一個展覽柜。
他們剛好站在一個項鏈展柜前。
姜豆豆隨手指的是一條藍色鉆石的項鏈,那項鏈造型要燃燒的火焰,故此名字叫做藍色火焰。
一,二,五——姜豆豆暗自數了一下標簽價格上有幾個零。
七個!
以為自己數錯了,再數一遍。
沒有錯。
而這個時候,慕容御已經結賬了,將放在精美小盒子里的項鏈丟給姜豆豆,那隨手的一丟,好像回家后脫下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一般。
姜豆豆可不敢隨手去接。
這是要雙手鄭而重之的捧著的。
多少個人窮其一生都賺不來這么多錢,她捧在手里卻不開心,只勉強禮貌的朝慕容御笑了笑,說聲謝謝。
慕容御自然能夠感覺到姜豆豆的不開心,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什么。
離開展覽中心回酒店的途中,堵車了。
其實也不是堵車,而是趕上了當地一個傳統節日,民眾們穿著民族服裝載歌載舞的在馬路上游行。
“好漂亮!”姜豆豆看著那些鮮艷奪目的服裝,露出艷羨的目光和向往。
慕容御忽然打開了車門,拉著姜豆豆下車。
“干嘛?不回酒店了嗎?”姜豆豆詫異。
慕容御沒有說話,只拉著她走進街邊一個店內。
這是家專門出售傳統服裝的店面。
慕容御讓姜豆豆選一件服裝。
姜豆豆開開心心的選了一件以紅色為主的長裙還有包頭。
在更衣室換好出來。
慕容御瞬間就看到了一個異國風情的姜豆豆,不禁露出驚艷的目光。
“好看嗎?”姜豆豆自己也很喜歡這衣服,在慕容御面前轉了個圈,問道。
“差強人意,勉強能穿!蹦饺萦焕洳粺岬恼f。
“你要不要也換一件,然后咱們去參加游行?”姜豆豆大著膽子慫恿。
這還是認識姜豆豆以來,第一次看到她這樣憧憬的看著自己,慕容御的心底里一動,不由自主的拿了一件男式傳統服裝,走進了更衣室。
慕容御選的是件長袍,出來的時候,如神袛臨塵。
這次換做姜豆豆驚艷。
“有什么好看的?你的眼光好像在剝掉我的衣服,如果你想,那就直接說,我們回酒店去讓你看。”慕容御奚落,雖然他也很享受姜豆豆的這種目光。
十年了,第一次穿黑色襯衫西褲意外的服裝,只因為當年靜雅說過,“最喜歡看你穿黑色襯衫。”
今天,為了另一個女人改變了習慣,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