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今天中午我都離開了,為什么不問中午,只問昨晚?”慕容御
“因為你昨晚是生著氣離開的。”姜豆豆如實回答。
“你這是在關心我?”慕容御的目光灼灼的盯著姜豆豆。
“不是。”姜豆豆差點就說是,可是怕被對方奚落,所以話到口邊就違背了心愿,“我是怕你將我一個人丟在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連語言都不通。”
慕容御忽然沉默了。
姜豆豆覺得這沉默比丟下她還要可怕。
這就是傳說中的冷暴力吧?
“你,生氣了?”姜豆豆鼓起勇氣小聲試探著問。
“姜豆豆,你給我記住,我永遠不會丟下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慕容御臉色鐵青,好像下一刻大地震就要爆發。
“是是是,我記住了。”面對從來沒有這么嚴肅過的慕容御,姜豆豆也是怕的,不敢再多說。
只是,昨晚他生著氣離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哪里還敢再問,可能永遠不得而知了吧?
“繼續剛才的話題。”慕容御吩咐。
“剛才說到哪里了?”姜豆豆早就嚇得忘掉了。
“你許的愿望。”慕容御不疾不徐的說。
“哦,我剛才許了三個愿望,第一個是愿你身體健康,平平安安;第二個是能賺很多錢,第三個——”姜豆豆打了一下磕巴,“保佑你開心快樂。”
話說完后,姜豆豆就開始納悶,一開始不是要和他交換條件嗎?當時她不是打定了主意,問不出他昨晚去了哪里,就不告訴他她許的愿望嗎?到底為什么現在她要這么狗腿討好似的告訴他啊?
真是匪夷所思。
不過,還好留了個心眼,其實第三個愿望不是保佑他一個人開心快樂,而是“保佑我們開心快樂。”因為怕資本家挑毛病說你配說“我們”,配和我相提并論嗎,所以硬生生的說成了他一個人。
可資本家終歸是資本家,挑毛病是必不可少的。
“保佑?誰來保佑?”慕容御嗤之以鼻。
“那個,上蒼保佑。”姜豆豆小聲說。
“我不信蒼天不信鬼神。”慕容御似乎有意責難。
“那,你保佑你自己。”姜豆豆頭大,不過以慕容御的實力,他的確能夠保佑自己,他就是這人世間的神。
“這么說你剛才不是為我許生日愿望,而是在對我許愿?”慕容御眉毛一挑。
“嗚嗚,我今天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明說好不好?我改。”姜豆豆快哭了。
知道資本家難伺候,可也不是這么難伺候的吧?
“想知道你錯在哪里了?”慕容御直接教育姜豆豆,“你是我的合法妻子,許愿的時候,要說我們,不要總是說我一個人。”
“啊?”姜豆豆一愣,然后反應過來,“哦,知道了。”
難道剛才她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你有任何愿望都可以告訴我,我都能滿足你,生日許愿?真是幼稚。”慕容御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姜豆豆。
“哦,那個,可以吃蛋糕了。”姜豆豆不想再被他訓下去,不然肯定貶的她連渣都不剩,只好轉移話題。
切下一大塊蛋糕恭恭敬敬的放到慕容御面前。
“我沒有說要吃。”慕容御淡淡說道。
“那你讓我做蛋糕干什么?”姜豆豆有點生氣了,不僅精神上被訓,連勞動都白費了。
“看。”慕容御簡單扼要的說。
姜豆豆嘴角抽搐。
哪有人弄個生日蛋糕只為看看的?
早知道她就不這么費力氣的做了,干脆到網上搜索幾個蛋糕的美圖來給他就好了。
“想吃的話你自己吃。”慕容御從煙盒了拿出一支香煙點燃。
姜豆豆雙手放在餐桌下,攥拳,今天是你生日,我忍了。
然后手拿上餐桌來,給自己切蛋糕。
有個說法是這樣說的,吃別人的生日蛋糕也是對那個人的祝福。
所以,姜豆豆本著壽星最大的人道主義,吃下了兩塊蛋糕。
吃的很飽。
都說嫁入豪門,錦衣玉食,可是誰來告訴她,為什么她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餓的時候幾乎餓死,飽的時候能夠撐到吐。
以為吃飽了會回房間去,但是慕容御卻帶著姜豆豆往酒店外面走。
來的是昨晚來過的酒店后的花壇那里。
夜景依然美輪美奐。
“喜歡南非嗎?”慕容御拉著姜豆豆的手,邊走邊問。
花壇這里也有一些情侶在散步,但是姜豆豆看人家別人手拉手那叫甜蜜,而慕容御拉著她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
他步伐比較大,走在前面,牽著她的手,她落在后面要快步走才能跟上。
這時候,一個中年貴婦牽著一條白色的小獅子狗出來遛彎,貴婦走的比較快,小獅子狗四條小短腿要緊倒騰才能跟的上主人的步伐,姜豆豆一陣惡寒,莫名覺得自己和慕容御就是那貴婦和小獅子狗的翻版。
當然,狗狗是她。
“我在問你話。”慕容御猛然停住腳步。
“啊?”姜豆豆差點撞到他后背上,幸好及時剎住了腳步。
“姜豆豆,你給我注意力集中一點!”慕容御一只手鉗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我一直在聽你說。”將都多趕緊安撫資本家。
“我剛才都說什么了?”慕容御問。
“問我喜不喜歡南非。我挺喜歡這里的。”費勁巴力的來了,敢說不喜歡嗎?
“喜歡哪里?”
“夜色很美。”
“不喜歡白天?”慕容御看著她。
“好像白天都是在房間里度過的——”姜豆豆忽然臉色紅紅。
準確的說,白天都是在房間的床上度過的。
至于在床上都做了什么,咱們彼此心照不宣好不好?
慕容御忽然松開鉗制姜豆豆下巴的手,轉過身,笑了。
他的笑容就是不給她看,但是姜豆豆還是看到了側顏,他整潔的牙齒在星光下潔白無瑕,好牙口,難怪吃她吃的那么順利。
“明天白天帶你出去走走。”慕容御忽然大發慈悲。
“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在姜豆豆的認知里,并不記得南非有什么名勝古跡。
慕容御沒有說。
姜豆豆也沒有再問,反正到明天就知道了。
慕容御拉著姜豆豆繼續往前走,但是發現姜豆豆總是時不時的去看那個遛狗的貴婦,看完她們后就又偷偷看看他們自己,忽然,慕容御明白了過來。
“哈——”有史以來,資本家最大聲最燦爛的笑。
沒有任何掩飾的展現在姜豆豆面前。
姜豆豆看的發呆。
“難怪你平時很少笑,更不會大笑,原來是這個原因。”姜豆豆碎碎念。
但是被慕容御聽到了,“你說什么呢?”
“沒有沒有。”姜豆豆慌忙搖頭,不敢拆穿資本家的秘密。
“說!”慕容御笑容收起,換上了嚴肅的五官。
姜豆豆現在有一點經驗了,但凡資本家用一個字作為命令的時候,那就是離發火不遠了,她最好乖乖的,不然馬上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你微笑的時候沒有什么,但是開心的大笑的時候,居然有隱隱的小酒窩。”姜豆豆如實招供。
可是,男人有小酒窩這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至于總是繃著臉不笑嗎?
慕容御拉著姜豆豆的手忽然用力,姜豆豆覺得自己的手快要廢掉了似的。
“我什么都沒看見,可不可以?”姜豆豆很上道,知道有的秘密看到了也不應該說,她剛才是被嚇到了才直言不諱的好不好。
“可以。”慕容御寬恕了姜豆豆。
兩個人繼續在月色下散步,花壇了花香襲人。
慕容御的步伐比先前慢了好多,姜豆豆不僅能夠跟上了,還能從容欣賞花壇里的花了。
這才叫做散步。
就這樣拉著手走,沒有再說話,可也不覺得缺少什么。
夜風有點涼了,姜豆豆覺得身上有點冷,但是被慕容御握著的手那里傳來他掌心的溫度,仿佛電流穿過全身,整個人都暖洋洋的舒泰了。
只有到結束散步回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慕容御才說了一句話,“不管走的快還是慢,感覺都是一樣的。”
姜豆豆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
回到總統套房,慕容御有幾個緊急郵件需要處理,姜豆豆先去衛生間洗澡。
當泡在浴缸的熱水里的時候,姜豆豆才回過神來,敢情慕容御在酒店門口說的什么快慢都一樣,原來是說不管快慢,都覺得牽著她像是在遛狗。
姜豆豆氣氛的拍了一下浴缸里的水面,濺起一地水花。
也只能這樣發發脾氣了,不敢沖出去找他理論。
熱水泡澡總是容易帶來睡衣,姜豆豆很快就昏昏欲睡。
在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覺得身邊水面一沉,趕緊睜開眼,原來是慕容御進了浴缸。
“我洗好了,我先出去。”姜豆豆想起來。
卻被慕容御抱住了。
“再洗一遍。”慕容御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
“為什么啊?”姜豆豆小小的不滿,“我已經洗的很干凈了。”
“我沒看見你洗,不作數。”慕容御說的理直氣壯。
姜豆豆無語,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是,過了不到三分鐘,她不得不開口了,“明天白天不是要帶我出去玩嗎?”
“嗯。”慕容御只是一個鼻音單音節作為回答。
“那你的手——”能不能規矩一點,這樣下去,她又要被拆吃入腹,明天還能起來床嗎?
“明明是你躺在浴缸里一直等著我的。”慕容御振振有詞。
姜豆豆真的欲哭無淚。
她不是在等他好不好,她那是累的要睡著了,所以就耽誤了時間,不然早就洗好出去了。
窗外月色正好,衛生間內美麗的景色也拉開了序幕。
姜豆豆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離開衛生間的,只覺得累的一個手指頭也不想動。
僅在殘存的意識里知道她是在慕容御的懷里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