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林瑾瑜白天去了趟醫(yī)院,送了煲了兩小時的豬腳湯,留在傅震天病房內(nèi)的桌上后,見傅震天沒有醒來,便也就離開了。
“小瑜…喝neinei!”小奶包在林瑾瑜床上跳來跳去,仿佛當成了蹦蹦床一般,還把手上拿著的奶瓶伸到林瑾瑜面前。
林瑾瑜嘴角含笑,拿過小奶包手中的奶瓶,就做出要喝的舉動,眼角一直瞥向小奶包。
果不其然,小奶包見林瑾瑜的動作,兩眼都很在林瑾瑜動作上下動著,就連腳下動的步伐都忘了跳。
“哈哈哈,你怎么這么可愛!”
林瑾瑜失笑倒在床上,一把抱過小奶包,狠狠的在小奶包面上親了幾下。
拿出傅震天給小奶包買的繪本就講了起來,約莫十幾分鐘后,故事都輪回講了三遍,小奶包這才睡了過去。
林瑾瑜打著哈欠拿著睡衣進了浴室洗漱,出來時邊擦著頭發(fā)邊看著手機時間。
10:19
皺了皺眉,打開房門下樓,見大廳正鎖的緊緊的,想來傅景行也還沒回來。
只是到了深夜,難得身側(cè)沒有傅景行的身影,他竟然也睡不著,之前給傅景行打了一個電話后,又中途被他掛斷。
就怕傅景行是在醫(yī)院陪傅震天,又怕傅震天知道是他打來的電話,而責備傅景行。
一夜未睡,自然第二日起來,眼底都是一片黛青色。
次日一早就起來圍著傅家晨練,和傅景行在一起后,他就再沒晨練過,今天一下子跑了三十分鐘,整個人都累的氣喘吁吁。
也難怪之前傅景行說他需要鍛煉。
回屋時已經(jīng)七點半了,傅家吃早餐時間還沒到,林瑾瑜本想著吃完早餐在沖澡,算計的時間有誤差,拿著干凈的衣服就重新進了浴室。
進去還沒幾分鐘,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林瑾瑜怕吵醒小奶包,急急忙忙圍著浴巾就出來了。
看到是傅景行的電話時,面上柔了三分。
誰知按下接聽鍵后卻沒聽到聲音,剛想掛斷,就聽到電話中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
林瑾瑜一聽到略微有些耳熟的聲音,語氣都緊張了起來。
只聽電話那邊道:“傅景行正在浴室洗澡呢”
話罷,電話就被掛斷了。
林瑾瑜垂眸不安,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不解這通電話的來意。
他說傅景行在洗澡…
洗澡…
林瑾瑜頓時眸光一亮,似是在腦海內(nèi)抓住了什么似的,可而后又黯淡無光。
昨天傅景行和這個人過的夜?
聽這個聲音像是程延一。
程延一是傅景行的初戀情人。
其實他不想多想。
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
但為什么他又說的是洗澡?
洗澡這么私密的事,程延一又怎么會知道呢?
那他們一定是待在一起。
而且還是在臥室。
兩個孤男寡男待在一起,曾經(jīng)還是戀人關(guān)系……
他們會做什么?
林瑾瑜閉上了眼睛,覺得心里揪心地疼。
他的心里有數(shù)不清的疑惑和不安,死死的把下唇都咬破了小洞,嘗到鐵銹味后這才松開了牙。
無精打采的穿好衣服去了花園散心,傅震天經(jīng)常說養(yǎng)花如養(yǎng)人,從林瑾瑜來的那天起,學了澆花后。
傅震天便把澆花的工作給了林瑾瑜,傅震天人雖然在醫(yī)院,可林瑾瑜卻記住了那句養(yǎng)花如養(yǎng)人的道理,日日精心照料。
林瑾瑜剛拿起澆水壺,就聽到身邊傳來腳步聲,看到陌生的人后,微微皺了皺眉。
新司機因為剛來傅家,心里知道傅家家大業(yè)大,隨便一個主人給的賞錢都不少,自然這也是介紹他來的司機說的。
他還以為傅景行會在這里養(yǎng)一個女人,沒想到只有一個助理。
還是一個窮酸的助理。
“誒,你知道傅先生有地下情人沒有。柯犝f是有,到時候見到了幫我美言幾句!
林瑾瑜面無表情,“我不知道!
他和傅景行的關(guān)系沒有公開,所以外面的人總是在猜測傅景行背地里肯定有情人。
有是有,大家沒有想到會是他一個男生吧。
“哎呀,不要這么死板嘛,打聽清楚之后,我們都有紅包可以收啊,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好奇,把這個消息賣給報社,有很多錢!
林瑾瑜覺得這人說話很討厭,轉(zhuǎn)身不理他埋頭澆花。
司機以為林瑾瑜很高傲,“切,有什么了不起!你和我還不一樣是傅先生身邊的一條狗,裝什么架子!”
說完一腳踩爛了林瑾瑜正在澆水的花。
俗話說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新司機欺負到這個地步,他無法再忍下去。
“你踩壞了我的花,道歉!
“你說什么?一枝花而已,我就踩了怎么地!”
司機還在上面補了兩腳。
“停下!我是這里的主人!滾出去!”
司機不敢相信,“主人?這是傅先生的住宅,你是主人?你是傅先生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
林瑾瑜一時語塞。
情人。
可是他說不出口。
他們的關(guān)系見不得光。
司機見他說不出來,以為他是打腫臉充胖子,“你還主人?你要是主人我就是一條狗!”
一拳打了過來。兩人打了起來。
等林瑾瑜趴倒在地捂著頭時,新司機這才拉回了理智,連忙丟下澆水壺,看著不知怎么樣的林瑾瑜,左顧右盼后,一咬牙就跑出了傅家。
林瑾瑜閉著眼,頭部不停傳來疼痛感,包括小腹上的疼都十分難忍。驀然眼前又浮現(xiàn)出,昨日在醫(yī)院主治醫(yī)生對傅震天說的話,腦內(nèi)回蕩的早上不知道是誰用傅景行手機說的一句話,諸多心情壓在心頭,猛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