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旅館。”出了醫院,跳上車后,李警官對小王吩咐道。
“去旅館,干啥呀?都這個點兒了!贝藭r,下午5點45分,馬上要到下班的時間。小王一臉怨念的看著李警官。
“別廢話了,到了那兒你就知道了!崩罹侔欀碱^,腦子里飛快的轉著。小王不再說話,車子開的飛起來。
如意旅館的老板正在看電視劇,不知看到什么搞笑的環節,一個人在那傻樂。他以為是要住宿的旅客,頭都沒抬,點了點接待臺上的登記本,說道,“住宿嗎?先把身份證登記一下!
李警官咳嗽兩聲,老板依依不舍的轉過頭來,一看是兩位警官,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
“還不長記性呢,就這么讓客人登記啊!崩罹儆柍獾馈
“是是是,下次再也不敢了。”老板弓著身子哈著腰。
“帶我們去監控室看看。”李警官說道。
“還看啊,你們不是都把監控視頻拷走了嘛。”老板一臉不情愿。
“哪兒那么多廢話,不然你跟著我們回警察局看?”
“那還是在這兒看吧!
進到里間,老板把案發那天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當女服務員出現的時候,李警官叫老板停下,問道,“你們服務員做清潔的時候都戴口罩嗎?”
“不戴呀,對喲,那天小馬怎么戴個口罩呢,估計是感冒了吧,小馬這人挺講究的!崩习遑W哉f道。李警官示意他放慢進度繼續播放,小馬低著頭,看不清容貌。
“等等等”老板嘴里喊著,手上按了暫停鍵,畫面正定格在小馬把手放在門上準備敲門。老板把畫面放大,“這個人她不是小馬!”老板驚呼出聲。
李警官和小王也大吃一驚,湊近了看,“你確定嗎?憑什么認定她不是小馬?”
“確定,小馬右手腕有一塊很明顯的傷疤,為了遮丑,她都戴著個鐲子,從不摘下來的!崩习搴芸隙ǖ膶λ麄儌z說,“雖然這個女的身形和高度都和小馬很像,但我確定她不是小馬。”老板又把服務員的畫面從新倒過來看了一遍!澳憧,”他指著畫面對李警官說道,“現在這么一看就更不像小馬了,小馬那身板哪有這么筆挺啊,她平時都病懨懨的,走路哪有這么麻利!
“很好,謝謝你!”李警官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和小王走出了旅館。
“你現在過去馬小芬家,把這個情況和馬小芬丈夫核實一下,我現在回辦公室查馬小芬的資料。”李警官吩咐小王。
“好的。”
兩人分頭行事,李警官回到辦公室,開始查閱馬小芬的檔案,之前一直沒把馬小芬歸為嫌疑人范疇,一切檔案都要重新整理。
李警官看著馬小芬的個人檔案,突然一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2008年4月-2010年1月,在moco時裝店擔任店內主管。moco?moco?這個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是在哪兒聽過,李警官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但他自覺這個名字一定是一條有利線索。
最近工作終于告一段落,難得在晚上10點前回家,沈暮雪洗好澡后很放松的坐在沙發上。她打開電視后起身去倒了杯熱水,剛坐下準備換臺,卻突然被電視上的畫面吸引住。
電視上正在播報一則兇殺案的尸體認領通知,畫面上那個人分明,是康邵元!沈暮雪驚呆了,含在口中的水都忘了吞下去。
她懷著復雜的心情看完了這則新聞,然后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沈暮雪出現了在了警察局的驗尸間里。一個女警陪同她去認尸。工作人員從冰棺里拉出一具尸體,拉開面上的拉鏈,一張毫無生氣的冷凍著的臉呈現在了沈暮雪面前。沈暮雪不覺倒抽一口涼氣,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她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再次見到康邵元。
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沈暮雪的內心深處,她對康太太的家人一直負有深深的愧疚感,也包括這個背叛了她的丈夫。尤其是在得知康邵元破產失蹤后,她就更覺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康邵元已經眾叛親離,認尸通知發出五天了,還沒有人來認領,沈暮雪覺得自己有責任為他善后。
“確定是他嗎?”女警問道。
“確定,就是他。”沈暮雪低聲回答。
“好了,我們出去吧,去辦公室辦下手續!迸瘞е叩睫k公室,正迎面碰上正準備出去的李警官。
“沈暮雪?”
“李警官?”
兩人不約而同的叫出聲。
“你怎么在這?”李警官問道。
“她是來認領尸體的!迸瘬屜日f道。
“誰?旅館兇殺案的死者?”李警官又問道。
“是的,那個人是康邵元。”沈暮雪答道。
“來,過來這邊說,”李警官把沈暮雪招呼到他的座位前。“康邵元?你那件案子的死者丈夫?”
聽到把康太太說成死者,沈暮雪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陣抽痛。
“嗯,就是他。”沈暮雪嘆了口氣。
“哦”李警官也吁了口氣,
“他怎么會在旅館被人殺害呢?”沈暮雪問。
“我們還在調查,目前還不能下定論!崩罹僬f道,又問了一句,“你最近見過康邵元嗎?”
“沒有,我在電視上看到認領通告,就過來了!
“好,你去那邊辦手續吧!崩罹偈疽馑脚沁。
沈暮雪站起來朝另外一張桌子走去。
“等下!”李警官突然靈光一現,叫住沈暮雪,“白夕顏是不是在一家叫moco的時裝店工作過?”
“在我大學期間,她是在一家時裝店工作,但具體叫什么我忘了。”
“白夕顏最近有跟康邵元見過嗎?”
沈暮雪抿抿嘴,看著李警官。不明白怎么會聯系到夕顏,這個李警官是不是跟夕顏杠上了,她略有不滿的說道,“據我所知,自從那件事情后,康邵元就消失了,我們誰也沒見過他!
李警官點點頭,不再問話,但是他心里顯然已經有了主意,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兇殺案并沒有那么簡單,兇手既不是鄭萍萍,也不是馬小芬,一定是另有其人。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小王,走,去江淮路!崩罹俳辛诵⊥醮蟛搅餍堑淖吡顺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