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醫院VIP單人豪華病房。
宋子健捏著嘟嘟響著忙音的手機,朝歪躺在病床的英俊男人擠眉弄眼,得啵得啵扯唇大笑不止,“梓川哥哥,我剛才全程放了擴音器,你聽清楚了吧,前嫂子對你可是非常關心啊!
瞧你笑的滿臉春心蕩漾,該不會這幾天找到機會把前嫂子給辦了吧?嘖嘖,積蓄了六年的好東西,這一下全部泄洪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指不定已經把你的種深深扎在了前嫂子的肚子里了!
沈梓川面無表情,沉冷地說道,“閉嘴!廢話真多!
“喲!”
宋子健輕佻地打了個響指,淡粉色薄唇邪肆地上揚起來,“梓川哥哥,你都敢做,還不讓人說啊!
接收到男人一道鋒利如芒的視線,宋子健連忙低頭認慫,嗷嗷求饒道,“我錯了,梓川哥哥饒命。那個,說正經的,你都和前嫂子離婚快六年半了,就這樣睡了她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吧,就沒有想過什么時候把前嫂子升級為現任嫂子?”
沈梓川冷冷地遞給宋子健一個“還有你說”的眼神,淡淡開口,“這件事我已經安排沈白去辦了!
“臥槽,梓川哥哥你終于開竅了?這女人嘛,我跟你說,最怕的,是男人的糾纏,烈女怕纏郎,你越糾纏,她就越容易失去抵抗的力氣。
還有還有,你要懂得浪漫,要玩一手浪到天的套路。燭光晚餐配紅玫瑰已經俗套過時了,你要開著直升飛機送她到半空中手摘星辰,要帶她去北極認養一只剛出生的企鵝做兒子,還要陪她穿情侶裝陪她唱一百首情歌。
哈哈哈,梓川哥哥,我在想象你站在前嫂子面前用你五音不全的嗓子高歌一曲心肝寶貝,那畫面一定狠美!
沈梓川擰緊墨色長眉,突然很想拿東西堵住宋子健那張喋喋不休的破嘴。
他也這樣做了。
隨手抄起床頭柜擺放的煙灰缸,毫不心軟地兜頭朝宋子健砸了過去。
“臥槽,梓川哥哥,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毒……”宋子健嚇得俊容失色,慌忙跳起來雙腳連連后退往病房外面躲避。
正往后躲閃,不防后腦勺沒有長眼睛,背脊結結實實地撞擊到一片飽滿的柔軟。
久在燈紅酒綠場所廝混的宋子健,自然清楚那柔軟具體是什么東西,剛要轉身去看自己到底揩了哪位美女的油,回頭定睛一瞧,看清楚是剛分配進來的叫什么黎淼淼的實習小醫生,小臉蛋長的不錯,有幾分耐看的姿色,不免心癢癢地吹了聲口哨,“美女,剛才哥哥碰到你哪里了?”
成熟且身價豐厚的男人,面對姿色尚可的女人,總想著能撩上就撩,不能撩上打打嘴炮也能過過干癮。
尤其這所醫院在宋子健的名下,醫院里大把的女醫生和女護士,為了能上位,得到更多的薪酬和利益,明著暗著都給他送秋波,更滋長了他下意識就輕視各色各樣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不料,這次宋子健踢到了鐵板。
黎淼淼今年二十歲不到,剛進來實習,并不認識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院長,尤其他這激烈的一撞,不僅把她的敏感部位給撞疼了,還撞掉了她右邊眼眶戴著的隱形眼鏡,差點沒把小姑娘氣死。
這會兒聽到宋子健輕佻的調戲,也不管視線朦朦朧朧什么都瞧不清楚,兇巴巴擼起衣袖,忍不住發飆罵人,“我說這位,看你長的人模狗樣,怎么就喜歡做衣冠禽獸的事?這么喜歡揩女人的油,回去揩你媽的油啊!”
一不小心撞到了個潑婦,尼瑪!
宋子健本來瞧這小姑娘漂漂亮亮嬌嬌嫩嫩,還以為多調戲幾句就會羞紅了臉,不曾想潑辣到這種份上,張嘴就咒罵他“你媽的”,即使他脾氣在三個大男人中是最良善的那一個,卻也渾身冒出了一股戾氣,從鼻孔里冷然哼了聲。
“省省吧,剛才就是個意外。就憑你這種毫無姿色的女人,我能看上你,切,回家好好照照鏡子吧。
本來市立醫院是桐城顏值最高的醫院,就因為多了你,才拉低了平均水平,老子真后悔在你的實習申請書上簽了字。”
這會兒,為了頂頂重要的男性尊嚴,說什么宋子健也不會承認一大疊的申請書,他只簽了黎淼淼單獨一份。
原因無它,其他申請的人,不管男女,長的都太幾把不美,徹頭徹底不符合他的眼觀。
沒錯,他宋子健就是這么個有錢任性的主,只愛漂亮的男人和女人來他的醫院工作。
黑的,禿的,丑的,一概刷下去。
黎淼淼長這么大,從來沒被男人嫌棄丑陋,氣得眼淚水汪汪,“你,你太過分了,我詛咒你有一天會毀容會奇丑無比會長的畜生不如。”
吼罵完,小姑娘連隱形眼鏡也不想撿了,轉身蹬蹬蹬跑掉,一邊跑,一邊小聲唾罵。
“草,老子只是不小心碰了一把,至于罵的這么毒嗎?”
宋子健煩躁地走回病房,一抬頭就對上了沈梓川似笑非笑的犀利目光,挫敗地抹了把臉,把小姑娘噴在臉上的口水逐一抹去,“梓川哥哥,我出去一下,我就不信,活了一大把年紀,我還踏馬制服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嗯!
沈梓川微微頷首。
盯著宋子健氣吼吼的背影,忽而覺得,這貨的春天,指不定就來了。
身為男人,沈梓川自然懂每個男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種獸性的征服欲。
越是遇到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女人,越是興致勃勃越想把挑戰自己權威的女人狠狠壓在身下,慢條斯理征服她。
就好比以前,方曉染傾慕愛戀他,他對她置之不理。
如今,方曉染對他若即若離不冷不熱,他反而像吃了某種藥物一樣分分鐘都想把她給辦了,讓她在他身下淺吟低唱。
大抵,這就是男人可笑至極的劣根性!
與此同時,方曉染得到了宋子健提供的醫院病房號,是頂層最豪華的一間。
她乘坐電梯到了頂層出來,壓下心頭的恐慌,疾步如飛走向走廊的盡頭。
視線有些晃動,因為她走的太快。
但快到門口之際,她馬上放緩了步子,頓住腳步,等氣喘咻咻的呼吸恢復了平靜,才推開虛掩的房門,輕聲喊道,“沈梓川,你在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