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侍應生從套房里面出來,徑直走向蕭歡歌,諂媚地點了下頭,說道,“放心吧,沈先生已經喝了很多那樣的酒水!
“行,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蕭歡歌立刻把包里剩下的一疊現金一股腦塞給對方,想著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令她神經興奮激昂。
輕輕地深呼吸幾口氣,她穩住了激動的心情,站在原地,安靜如鵪鶉地等待著。
果然,沒多久,大約十幾分鐘吧,有些喝多了的紀穆遠和宋子健勾肩搭背地出現在走廊上,各自尋到早就安排預定好的總統套房,推門進去,砰砰關上了房門,應該是去休息了。
蕭歡歌見狀,瞇了瞇眼,笑得像一只狡詐的小狐貍。
兩個礙事的家伙都離開了,也就是說,現在里面只剩下沈梓川一個人,還是個喝多了特定酒水的男人,沒有多少的反抗能力,到時候還不是任由染染擺布,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蕭歡歌馬上從包里掏出手機,給方曉染打電話,“染染,趕緊的上來,1606房,沈梓川就在里面,我等你喔,不見不散!”
接到了蕭歡歌的通知,方曉染站起身,拿著包包走進電梯。
眼看著墻壁上的紅色顯示牌一層一層朝16樓接近,她的心就越來越慌亂,跳得非常厲害。
方曉染剛走出電梯,就看見站在消防通道的蕭歡歌,正朝她熱烈地招手,小聲而急促地叫喊道,“染染,快過來,沈梓川在這邊!
攥緊房卡,方曉染穩住了悸動的心神,一步步靠向蕭歡歌,“你確定,都搞定了?”
“當然啊,只要我蕭歡歌一出手,就沒有能夠逃出我手掌心的男人!
蕭歡歌得意洋洋地夸贊了自己幾句,迅速接過方曉染手里的皮包和手機,并且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套性~感睡衣塞在方曉染手里,笑得那叫一個春光蕩漾,“染染,快,披上你誘~人的戰袍,去征服屬于你的男人吧!”
方曉染站在門口,拿房卡刷開了門禁后,默默回頭,遞給蕭歡歌一個感激的笑容,“歡歌,謝謝你!”
蕭歡歌一副“我是過來人”的表情,意味無窮地咂吧了一下紅唇,“妞啊,真想謝我,就保證這次一炮即中!
面對蕭歡歌滿臉促狹的神色,方曉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深深呼氣,再吸氣,再呼氣,等心跳恢復了平靜,她把心一橫,纖細手指用力推開門走了進去。
里面的燈光,幽幽白白,只留下了一盞壁燈,導致她的視線有一瞬間的盲點,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沈梓川具體的位置——
這讓方曉染有片刻的放松。
她是想要找沈梓川做那件事,但她又不想一進門就去找他做那樣的事,很矛盾又糾結的心理。
拿著蕭歡歌塞給她的睡衣走進洗浴室。
洗完澡后,方曉染換上了裹胸蕾絲小黑裙,打開洗浴室的門,踏入幽靜的客廳,雙手輕柔地拍了拍潮紅的臉頰,又悄無聲息地攥緊拳頭給自己鼓氣。
然后她慢慢地睜大眼睛,四下里掃視了一圈,沒人,嘆了口氣,朝看著像是臥室的那一處走去。
漂亮白皙的臉上,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
為了寶貝女兒,她必須這么做,別無選擇了。
對不起,沈梓川!
眼前掠過了每次犯病時方寶兒痛苦抽泣的可憐模樣,方曉染緊緊地閉了閉眼眸,又重新睜開,最后下定決心,小手落在門柄上,輕巧地擰動著。
……
臥室里,沒有燈光,寂靜黯沉,只有透過厚重的絲絨窗簾調皮鉆進來的月光,微弱得只能看見房內影影綽綽的擺設。
空氣里,漂浮著一股濃郁的酒精氣味,還夾雜著方曉染熟悉的冷冽薄涼的男性氣息,那是來自于沈梓川獨有的味道。
沒錯,是他,躺在床上的男人是沈梓川!
方曉染把門關攏,脫掉腳下的高跟鞋,赤著腳,踩在柔軟的純白色地毯上,一步步,靜靜悄悄地挪到了床邊。
婚姻四年,她和沈梓川為數不多的同床共枕的夜晚,他一向淺眠,睡眠的時候他有多警覺她比誰都清楚。
現在她偷偷溜進來了,還洗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的澡,沈梓川卻毫無察覺,這說明,他確實喝了很多酒,確實喝醉了。
“沈梓川啊沈梓川,十年前我爬了你的床,十年后我又要爬你的床,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你的不幸,還是我的不幸?”
方曉染站立了良久,勾了勾唇,苦澀無聲地笑開了。
等她適應了黑暗后,眸光溫柔地落在床上擁有修長身影的男人身上,舍不得移開視線。
貪婪地看夠了,她屏著呼吸彎下腰,把纖細的身體,一點點蹭上床。
方曉染小心翼翼蹭到沈梓川身邊,伸出兩手在他的胸膛上摸索了幾分鐘,開始一粒一粒給他解襯衫紐扣。
也許一開始方曉染還能打著給女兒救命的念頭保持冷靜,但當她的手掌觸摸到沈梓川結實有力的肌膚后,臉色忍不住羞澀爆紅。
她還從未主動給他寬衣解帶,更別說這么親密的主動,以往每次都是他毫不耐煩撕扯她身上的衣物,現在輪到她給他做這樣的事情,心里的感覺,很復雜,百感交集,有點欣喜,有點慌亂,還有點說不出的酸楚。
每當方曉染的小手不自覺擦過沈梓川滾燙的肌膚時,他都無意識地蹙緊了眉頭。
這幾天也不知道為什么,方嫣容對他逼得越來越緊,經常出其不意地在出現在他的臥室,洗浴室,穿得十分清涼裸露,目的簡單直接,就是為了能撩起他的興趣,水到渠成做那件事。
但不知為什么,滿心滿腔的空虛感,使得他意興闌珊,每次到了最后關頭,都能夠冷靜地抽身而出。
為這事,方嫣容沒少在他面前小聲抽泣掉眼淚。
這讓沈梓川更煩躁,為避開方嫣容變本加厲的糾纏,他不惜參加紀穆遠宋子健兩人的相親大會。
到了這里,他一直沉默地喝著酒,喝了很多,醉意大概有七八分的樣子。
后來,又有服務員端了幾瓶美酒進來,本想克制不喝,但嗅到了最中意的一款酒水的氣味,他把那瓶酒拿在手里,仰頭對準瓶口灌了大半瓶。
灌得太快,剛察覺到味道有點奇怪,卻已經咽進了肚子,吐出來已經來不及。
果然沒多大功夫,沈梓川意識到神智變得恍惚昏沉,只想一頭倒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偏偏宋子健那貨以為他僅僅是單純的喝醉了,伙同紀穆遠一起把他送到了臥室,就頭也不回地離開走人。
強忍著激烈的頭痛,沈梓川艱難地睜開狹長的眸子,鼻端似乎聞到若有若無的清雅香氣,那是屬于女人的味道。
緊接著,他隱隱綽綽看見一道正在剝他衣褲的纖細身影,更加確定是一個女人,一個毫無底線不知廉恥的女人。
即使沈梓川現在渾身無力動不了,那雙好看的眼眸,卻驀地冷厲下來。
“滾,馬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