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想法,是不是誰出的價高,你的女兒就給誰?特么的拍賣嗎?”徐良頓了一會,繼續道。
“今天的宋家,家世顯赫名聲在外,你就想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以獲得更多的好處,而明天,再來個趙家,所能拿出的錢款財物,比宋家還要多,你是不是就想讓自己的女兒,離婚重嫁呀?”徐良說的,唾沫橫飛。
“那樣對你來說,不就又可以大發一筆橫財了嗎?是不是我說的,有點太抽象了,好,那我在這里,就給你舉個真實的例子好了!”徐良說完,就走到一邊,把桌子上的筆紙拿在了手里。
然后整理了一下思緒,道:
“我曾經有個女同學,跟她的男朋友相戀了五年,就在他們二人,即將步入婚姻的時候,卻出了一些小變故,為啥?呵呵,為了彩禮唄。”
“她的那個男朋友,家世一般,東拼西湊,也就僅僅只能拿出十萬塊!而我的那個女同學卻說,彩禮就要二十萬,少一毛都不行!”
“給她那個男朋友為難的呀,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可誰叫他喜歡人家來著,又想放棄,但又舍不得,至此,他們的關系就定格在了這里。”
“可誰曾想,在那一個月后,他們的關系,又發生了變化。”
“有一天,一個煤二代,喜歡上了我的那個女同學,沒出一個星期,他們二人就談婚論嫁了,而這次他們兩個,關系確進展的十分順利,為啥呢?因為那個煤二代,豪氣無比的一句話,就徹底的征服了她。”
“他說,二十萬彩禮實在太少了,為了表示他的誠意,他愿意出五十萬!”
“結果可想而知,我那個女同學,毅然決然的拋棄了,與她相戀五年的男朋友,轉而投向了這個,交往還不到一個月的,煤二代懷里,居然還在朋友圈發文稱,遇到了真愛!”
“然而,世事無常,蒼天有眼!一年后,我那個同學,就被凈身出戶了,以那個煤老板的財力勢力,她區區一個小白人,是個啥呀?還不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要人家的錢?呵呵,做夢!”
“故事說到這兒,想必我的意思你也懂了,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用他們換取利益的人,比之豬狗不如,與禽獸何異?”
“現在更可笑的是,真就有一幫自以為是的女人,被人賣了還幫著他們數錢呢,什么叫父母把自己養了那么大,總要些錢吧?難道你,就值那么一點錢嗎?還說這是什么風俗,真可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以錢易物,不是買賣,又是什么?只不過,就是披了一層,愛的遮羞布而已。”
柳剛聽完徐良的長篇大論,已經被他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能伸出食指,指著他,不斷的喘著粗氣。
柳紫菱也沒想到,這小子的一番話,居然把自己的父親氣成了這樣。
于是她趕忙扶住了柳剛,眼神嗔怪的看著,站在一邊的徐良。
可誰曾想,就在這時候異變突起,柳剛直接抽搐了起來,緊接著一個站立不穩,便栽倒在了地上。
“爸,爸!”柳紫菱一看,頓時失口驚呼了起來。
徐良一看這情況,頓時就懵了。
咋滴啦?不會是自己的幾句話,把他罵抽了吧?
那到底是自己太強悍,還是這老家伙太脆弱了?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柳紫菱突然跑了出去。
邊跑還邊喊著:“幫忙照看一下我父親,我去請大夫!”
徐良聽她這么一說,心知壞了。
看來這老頭,原本就有病,否則那小妞的處理方法,也不會這么熟練。
想到這里的徐良,就把自己的手,往柳剛的手腕處一搭。
仔細診了一會兒,不禁心道,情況似乎不太妙呀。
如果,現在自己的手里,能有一套銀針的話,或許可以憑借針灸之術,將他治愈。
可是現在,去哪里找呢?
就在他束手無策,焦急不已的時候,他就看到從門口,快步走進來一個老者。
鶴發童顏的外貌,到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派。
一身古樸長衫,肩挎一個絳紫色的正方小盒子。
此人名叫趙國梁,乃是一名醫術精道的中醫。
“誒呀,前幾日我見老柳,說話走路都還不錯呀,怎么今天就……”老者邊說著,邊拿過了柳剛的手腕,凝神診斷了起來。
越診越是心驚,越診眉毛皺的越難看。
“紫菱呀,你明知你的父親,不能受刺激,也不能動怒,可你為啥還……誒!”趙國梁重重的嘆了口氣。
柳紫菱聽后,一臉的委屈,伴隨著楚楚可憐。
“老先生,他,他是被我氣的。”徐良訕訕道。
趙國梁瞪了他一眼,便不說話了。
因為他知道,這時候可萬萬耽誤不得,否則,一條生命,便有可能就此逝去了。
趙國梁僅僅只把了一會兒脈,就已經把柳剛的身體狀況,了解的十之八九了。
但他的這條命,能不能救的回來,趙國梁現在的把握,也不是很大。
因為柳剛現在的情況,遠比他所預想的,要嚴重的多。
打開藥箱,拿出針帶,找準穴位,趙國梁用針如飛。
而柳紫菱現在的心情,卻緊張不已。
趙國梁針帶的左側,一共有八只銀針,現在已經全部用完了。
而躺在床上的柳剛,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這可把他急壞了。
“趙神醫,我,我看你針帶的右側,還有五只銀針,怎么從來都沒見你用過呢?”柳紫菱看著趙國梁臉上那既無奈,又糾結的表情,忍不住問了一句。
“誒,此物,乃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只可惜……只可惜在他傳授我這套針法的時候,僅傳到第八針,就仙逝了。所以,剩下的那幾針,我也不會用。”趙國梁幽幽一嘆。
“那現在,我爸他……”這時候的柳紫菱,已經從他的語氣當中,聽出些不尋常的味道了,但她還想親自確認一下,于是她心情忐忑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