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候的徐良,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
于是他便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起來,悄悄的來到了門口,輕按門把手,打開了房門,向著外面小心的打量著。
他現在,已經被那小妞坑怕了。
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應該是這棟別墅的大廳,因為在他正前方不遠處的地方,就是朱紅色的大門。
“咔嚓!”
正在他四處張望的時候,那扇朱紅色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走進來一個身材偏胖的中年人。
只見這人,梳著三七分頭,圓圓的大臉盤,留著略顯稀疏的八撇胡子,鼻子上還架著一副黑邊框眼鏡,上身白襯衫,下身黑西褲。
走路帶風,臉色凝重。
他便是柳紫菱的父親,柳剛。
“爸,你回來啦!”這時候,柳紫菱從樓上一臉興奮的跑了下來。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柳剛一見柳紫菱向著他跑了過來,頓時冷哼出聲。
“怎么了?”柳紫菱一臉的不知所措。
“既然我們宋柳兩家,都已經商定好婚事了,為什么你說變卦就變卦?不但如此,你前幾天,居然還找了個野小子去氣人家,今天更是把他們家的人,全都打了回去!你到底想干嘛?想上天嗎?”柳剛說到這里,臉上的青筋暴起,嘴里不停的喘著粗氣。
看那表情,就好像一個激動過頭,就會暈過去一樣。
“爸,你別生氣,聽我慢慢給你說哈……”柳紫菱剛想大聲反駁,但一看她老爹現在的狀態,就把火氣壓了下去。
“你想說啥?你還有啥可說的?你難道不知道,你的任性妄為,會把咱們家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嗎?現在的形式多明顯,咱們兩家,和則兩利,分則兩傷,你那腦袋里,為啥就想不通呢?”柳剛仍在喋喋不休的罵著。
“這門親事,一直都是你在和宋家談的,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憑什么我就只能被動接受,我就只想選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難道這都不行嗎?”柳紫菱滿臉無奈,語氣悲凄。
這時候的徐良,趴在門口也聽了好一會了,其中的意思他也逐漸弄明白了。
但他還有別的事,此時也沒必要再這里多浪費時間。
至于那個磨人的小妖精,就留著以后在收拾她吧。
徐良想到這里,便彎下了腰,準備趁著那對父女不備的時候,沿著墻角溜出去。
可他剛走到一半,就被柳剛發現了。
“站住,你是誰,在那兒鬼鬼祟祟的,干啥呢!”柳剛大喝了一聲。
“我只是你的鄰居,過來串門的,你們繼續,我這就告辭!”徐良說完,就準備繼續溜向門口。
“你給我滾過來,莫非,莫非你就是那個勾搭我閨女的小白臉?”柳剛氣呼呼的向著他走了過去。
“勾搭你閨女?怎么會,雖然我不是啥有身份的社會名流,但我也是個有品位的人,就你這閨女瘋瘋癲癲的樣兒,白送,我都不要!”徐良把嘴一撇,心道,這妞,三番五次的算計我,今天我也好好貶損一下你。
“哦,不是就好!。磕阏f誰女兒瘋瘋癲癲的?”柳剛一聽他說不是,心里的警惕也放下了一些,但一想到他對自己女兒的形容詞,心里就又不爽了。
“額……這小妮子,如果不瘋瘋癲癲的,能把你氣成這樣嗎?對不?對她用這形容詞,雖然聽起來不太順耳,但也有它的道理呀,是不?不得不說,徐良的反應還挺快。
而那柳剛,一聽這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于是他便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不要打擾到他們父女,接下來的談話。
柳紫菱一聽,這小子居然敢這么說自己,而且說完了還想跑,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想把自己摘出去是吧,想這事與你無關是吧,好,那我就偏偏不讓你如愿!
“你這個挨千刀的,就是為了你,我才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做富家少奶奶的機會!而且現在,我肚子里連你的孩子都有了,可你卻在這個時候,想棄我而去!你還是個人嗎?嗚嗚嗚……”柳紫菱說完,哭的那是梨花帶雨,聲淚俱下。
臥槽?這妞難道是早退的天馬影后嗎?眼淚說下來就下來……
看來,這妞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誣賴我到底了。
古人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你家閨女說謊,我沒有,我跟她一次關系都沒有過!”徐良趕緊辯解著,就想從這件事里,趕忙抽身而退。
可那個柳剛,給他的反饋也很明確。
因為一個是自己的親生閨女,一個是剛見一面的外人,你說他會相信誰?
“好!好你個狗東西!怪不得宋家那么好的條件,她都不肯答應呢,原來竟是你這么個玩意兒,在從中作梗呀!”柳剛越說越氣。
這會兒的徐良,心里已經有數了。
就算自己說的再好,他也始終是個外人。
而想要讓面前這個頑固不化的老東西,相信自己,那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不過,那句狗東西是怎么回事?說話就說話唄,罵自己干啥?還真特么當自己是泥捏的了?
“老東西!告訴你,我對你已經夠客氣的了,請你也對我文明點可以嗎?否則……哼!”徐良冷哼了一聲,然后便轉過頭,不去看他了。
“呦,小崽子,你想怎么滴?我就罵你了,難道你還敢對我動手怎么滴?”柳剛瞪圓了眼睛,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對你動手?我還真丟不起那個人!不過,我到不介意,和你對飆一下口才,用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兩行伶俐之齒,來罵一罵你這個,迂腐齷齪的老東西!”徐良氣勢不減,直接就懟了回去。
“你看人宋家,財大氣粗,出手闊綽,就想讓你自己的女兒,和人家聯姻,去討好人家?赡阌袥]有想過,你的女兒不是一個貨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徐良說到這兒,逐漸提高了自己的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