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將諾兒交予我來撫養(yǎng)吧!必竟,他是我的兒子!
是他的兒子……
事隔十年,如今的他突然冒出來說,諾兒是他的兒子。
她臉上一凜,是他的兒子又如何?不會再懷孕了,所以就記起自己曾經(jīng)還有個兒子了嗎?
不可能!她不可能將諾兒交給他!那是她這輩子唯一擁有過的幸福,那張可愛的臉,是她下半輩子唯一的寄托。
她怎么可能會將諾兒交給別人呢?
她的拒絕在白文清的意料之內(nèi),而他的確很君子,她拒絕之后,他便不再提起,離開時對諾兒充滿了依依不舍。
她原以為生活再度恢復(fù)平靜了,卻不料……
有一天,她正在屋里煉藥,卻發(fā)現(xiàn)有數(shù)名黑衣人闖入,意欲劫走諾兒。幸虧她將迷藥撒在了那些人的身上,否則……
她就再也見不到諾兒了。
這次的事情讓她有了危機感,看來白文清還是不肯死心,他們想要搶走諾兒,明的不行,便來暗的。
她迅速搬離了那個地方,一路漂泊,可每走到一處不久,便會發(fā)現(xiàn)后面跟著數(shù)條尾巴,這樣?xùn)|躲西藏了半年之久,她的脾氣終于被耗盡,她決定不再逃跑,而是順著這些黑衣人的意思,來到了北荒之巔。
她并不是要將諾兒交予他,而是要當(dāng)面質(zhì)問他,他究竟想怎么樣!
當(dāng)初是他一聲不吭撇下兒子,是他裝無辜裝迫不得已承認那段婚姻是段錯誤,如今怎么了?他的老婆再也生不出兒子了,所以就想搶她的寶貝兒子嗎?
她不會讓他如愿的。
鳳不賞聽完,重重的點了點頭:“沒錯。這樣的男人,的確不值得同情!
杜敏兒很明顯還是愛著他的,可是他卻罔顧夫妻情份,竟然想施暗手搶人家的兒子,這種行為多卑鄙啊,弄得人骨肉分離,要知道,兒子可是媽媽的心頭肉,這杜敏兒失去了老公,難道還要讓她再失去自己的兒子嗎?
這個白文清究竟是太傻了,還是根本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失憶這種事,雖然是個意外,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就是應(yīng)該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zé)到底,如果當(dāng)初白文清就負擔(dān)起諾兒與杜敏兒這兩個責(zé)任,她相信金石為開,杜敏兒總有一天會被他感動,為他再度敞開心扉的。
天意弄人!
“鳳姑娘,我知道這是個不情之請,可是……如今進了城,這兒四處都是白醫(yī)世家的人,就連守城將士,都聽命于他們,我一個人,我怕根本就保護不了諾兒。”杜敏兒很著急,一想到諾兒有一天會離開她的身邊,再也見不到,她就鼻子一酸,忍不住想要流淚。
“鳳姑娘,如果你能幫我保護諾兒,不讓任何人搶走他,我愿意將我一身的醫(yī)術(shù)都教給你。”杜敏兒想來想去,除了這個,她也沒有其它什么珍貴的東西了。
“杜夫人!兵P不賞笑道:“我也很喜歡諾兒,你放心,你是他娘,如果沒有你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帶走他。包括他爹。至于醫(yī)術(shù),我相信杜夫人肯定醫(yī)術(shù)了得,有杜夫人留在我們身邊,對于我們來說,也是一種保護,如果不是你,我們在城門口時就已經(jīng)全體中毒了,這不是全托了杜夫人的福嗎?”
杜敏兒微微一笑,她果然沒有看錯人,鳳不賞是個值得用心交的血性女子。
“大恩不言謝。”杜敏兒在此刻,已經(jīng)將鳳不賞當(dāng)成了自己足夠用性命去保護的姐妹。
“怎么樣了?”冷冷的聲音,鐵面人的眼神都冰冷得讓騰風(fēng)柔戰(zhàn)栗。
像是被死亡籠罩著的感覺。
她正在修煉魔書。
魔書初成只需三日,自竹林醒過來之后,她已經(jīng)躲在這個巖洞里面修煉了三天,今日便是出關(guān)的日子。
如果她擁有這樣的天賦,那魔書的技能將能夠為她所用,將來……
一想到將來能夠?qū)⒛侨喝撕莺莸牟仍谀_底下,看著她們痛苦的叫,她的心里就止不住暢快。
但前提是,她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修煉好魔書。
她沒有發(fā)現(xiàn),她想得越是黑暗血腥,身上的黑色光芒便越濃厚,到了最后,甚至纏繞著她的身體,分不清楚究竟哪個是她,哪個是黑霧。
鐵面人滿意的點點頭,果然像騰風(fēng)柔這種眼里只有小愛小恨的女人,只需要一點小小的刺激,便能夠助他達成目標。
瞧,現(xiàn)在魔書已經(jīng)如意進入她的體內(nèi),她的確會魔功大增,可是……相對來說也會被魔書吸走些壽命。
想要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那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有真正能夠操控魔書的人,才能夠成為它真正的主人,比如他自己。
“哈哈哈……”鐵面人高聲大笑,他很興奮,對于血,他有一種宛若罌粟般的執(zhí)著,沒有人能夠明白,當(dāng)那鮮紅色宛若紅酒般的血液流出來的時候,有一種很別致的美。
像是一條紅色的小溪,輕輕的,慢慢的,干枯,直到變成永恒。
當(dāng)騰明月發(fā)出的消息傳回百花谷的時候,百花谷大仙子正在修煉自己的搜魂大法,她最近感覺狀態(tài)十分良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夠突破到十層,到時……
天底下還有誰能夠是她的對手?
不料,當(dāng)她感覺到空氣中的異常波動,伸手將信鴿上的紙條揭開時,她只感覺到血氣上涌,一口腥甜沖了上來,差點將她所有的道行毀之一旦。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的女兒為什么慘死了?
大仙子騰朧月氣得臉色漲紅,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有種走火入魔之勢。
她的女兒,她最寶貝的女兒,如今卻變成了一具尸體……
可是兇手不僅沒有伏法,反而重傷了二仙子,逃之夭夭。
烈南焰,本仙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騰朧月惡狠狠的拍出一掌,將內(nèi)室毀得干干凈凈。
“太師兄……”一道脆生生的女音在看見那道藍色的身影時剎住了車,琴兒好奇的走過去,也趴在墻邊看:“太師兄,你在看什么?”
墻角長著一棵小小的水仙花,不知道是誰移植到這里來的,花開了,可是很快卻會凋謝,然后死亡。
太竹修趴在上頭,看著水仙花默默的發(fā)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鳳不賞應(yīng)該還待在雪域,她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危險呢?
呸呸呸!他在胡思亂想什么?鳳不賞平平安安那是最好的。他怎么能這樣咒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