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打架以后不用再費力氣了。
看著一邊看戲的鳳不賞,再看看被打得唏哩嘩啦的黑衣人,朱雀鳥王十分高興。
晚上又有牛肉干加餐了!
黑衣人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兩只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獸寵身上吃了大虧,他憤怒的爬起來,腳步踉蹌,但語氣更加惡毒:“大夫人,既然你敬酒不吃想要吃罰酒,就別再怪屬下們不客氣!無論如何,小少爺是必須要跟屬下們走的!你們等著!”
說完,放了一堆煙霧彈,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快閉氣!”杜夫人驚叫一聲,“這些煙里有毒!”
她就知道這群黑衣人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幾人紛紛閃避,鳳不賞皺起眉,這些黑衣人的大有不死不休之勢啊!
“這里有幾粒解百毒丹,你們快含著吧!”
待檢查完眾人的身體,杜夫人宣告所有人都沒有中毒之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連累鳳不賞她們中毒。
鳳不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杜夫人,你似乎很懂醫?”剛才她分外嫻熟的為眾人檢查身體,那架勢可不像是一個只認識解毒丹的生手。
杜夫人為難的點點頭,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一切告訴鳳不賞,必竟……這關系到北荒之巔主領者白醫世家的大事。
“我自小跟著父親學醫,到如今已經有三十余載,諾兒的父親也是醫者,所以對醫道,略有研究。”她說得含蓄,可鳳不賞知道,她們的身份絕對不會如此簡單。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家,竟然能夠操縱守城士兵制造混亂,光天化日之下黑衣人膽敢打家劫舍?
“娘,你不是說到了這里之后,爹就會來接我們嗎?”諾兒突然出聲,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售中在他的身上:“娘,你為什么不和那些叔叔回去?諾兒想要見爹。”
“傻孩子!”不用想也知道,那群黑衣人連真實面目都不敢露出來,又豈會是對他們心懷善意之輩?“那些人不是你爹爹派來的,你爹爹還不知道我們來到了這里,不過諾兒你放心,娘一定會盡快聯系爹爹,他一定會來接你的。”
“哦,娘,那爹爹什么時候會來接諾兒?諾兒還不想和鳳姐姐分開。”從前他最期盼的就是能夠和爹娘在一起,可是如今有了鳳姐姐,他反倒不那么掛念爹了。
“傻孩子。”杜夫人笑著撫撫他的頭,目光落在了鳳不賞的身上。
到了夜晚,鳳不賞一人獨自出來賞月,果然看見了站在門前滿臉凝重的杜夫人。
鳳不賞慢慢的走過去,輕聲道:“杜夫人,這么晚還沒睡?”
她當然知道杜夫人之所以會在這里,自然是在這兒等她。
白天人多,她有很多事不敢出聲,這才暗中約了鳳不賞來到客棧后院。
這兒人少,夜晚也十分安靜。
杜夫人勉強露出笑意:“鳳姑娘,不如我們坐下聊吧!”看樣子,她是想有秉燭夜談之勢。
鳳不賞微微一笑,沒有拒絕。
她知道杜夫人之所以拋開一切想要見自己,就是想要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她們,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那群黑衣人是誰?
“其實,我們來自白醫世家。”杜夫人淡淡的說。
她乃是白醫世家現任大家主白文清的結發妻子,多年以前,白文清因為一次意外,失去了記憶,化名為白天,她是一名醫女,卻因誤診被患者家人追殺,幸得白文清出言相救,為她洗清了冤屈,患者家人終于明白此事與她無關。而她則與白文清兩相情悅,結為夫妻,兩年之后,他們生下了諾兒,取名白毅諾,既希望諾兒能夠堅毅勇敢,更是紀念著他們之間的諾言。
他們夫妻恩愛,一家三口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靠著行醫,她們生活也稱不上拮據,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
那一天,她從鎮上回來,帶著特意為他們兩父子購買的綢緞,打算擇空做兩件衣裳,可是沒有想到,她才剛走到家門前,就聽見了諾兒的哭聲,而白文清躺在家門口,暈迷不醒。
諾兒則被人扔在地上,一雙大眼睛盡是淚水,哭聲震天。
她抱起諾兒,又連忙去查看白文清的情況,可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當時的她還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意外,或許是因為白文清身體太弱,所以才會突然之間暈迷。
可沒有想到,根本就不是這樣。
這完全就是一個陰謀。
白文清自那之后便恢復了記憶,恢復了記憶之后的他,才記起自己早就有妻有女,而她自己,就從原配,變成了一個搶別人丈夫的女人。
她見到白文清的妻子時,已經是白文清第三次說謊之后。
看著被白文清擁在懷里的女子,她再看看可憐兮兮的兒子,突然明白了,原來這樣的自己,根本就不是白文清所喜歡的。
就算加上一個兒子,也不足以讓白文清同意留下來。
她恨過,怨過,可是造化弄人,既然已成事實,她無力回天,只得帶著兒子獨自離開了傷心之地,這些年,因為有兒子的陪伴,她過得很好,很幸福。
可是內心深處,她的心里卻一直無法得到平靜,白文清真的就這樣離開她的生活,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里了嗎?
夢中,兩人曾經有過的甜蜜占據著她的心扉,夢醒之后,她才發現自己淚濕棉枕,才明白這段感情帶給自己多大的苦楚。
離開他是逼不得已,不代表著不愛了。
她的驕傲,絕不允許自己拋棄自尊,去給別人做妾!
她不想要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這是她自小的信念。
她堅持著,這種堅持戰勝了所有的想念與痛苦,就在她的心情都恢復平靜的時候,白文清卻出現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十年不見,那名女子芳華依舊,這樣偎在他身邊的時候,依舊是一對才子佳人。
在那女子在旁,他們還能說什么?還會說什么?
“敏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他的眼神雖然充滿歉意,可是中間卻沒有愛情,當初的結合,對于他來說,只是失憶時的一種寄托罷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幾乎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么。
“情兒不能再有孕了,所以……諾兒他……”
“你說什么?”她覺得那一刻,她的天塌下來了,四周什么聲音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