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喜挑高眉頭:“師兄不是最不喜花神祭的嗎?怎么會突然想來看看?說吧師兄,你究竟來這兒做什么?”
做什么?
他一時還真想不起什么推托的借口,只得沉默不語。
焰喜似乎猜到了什么,冷冷一笑,將手中的供盤塞進軒轅墨溪手中,高聲道:“師兄乃是軒轅王族嫡脈傳人,如果能夠來主持花神祭,將是再好不過。既然師兄有此心意,那這次的花神祭,就交給師兄你了!”
她的話十分清晰高昂,周圍的族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有些竊竊私語起來。
“墨殿下要舉行花神祭?這真是太好了!”
“是啊!墨殿下是我軒轅一族的繼承人,也是軒轅帝唯一的嫡系血脈,如果能有他主持花神祭,我們軒轅一族一定能夠更加興旺,說不定,能夠生出第一個孩子呢!”
“噓……別亂說話。”立刻有人責備她的口不擇言,要是這種話被巫神聽見,那還得了。
那人也驚覺自己的失言,連忙捂住嘴做事去了。
其它人也漸漸散去。軒轅墨溪獨留在那兒,看著手中的祭盤,腦袋里轉了無數(shù)個念頭,突然,他勾起唇角,祭盤……他既然是這場春之祭的主祭,那總有權探視即將而來的祭品吧?
他拔腿便往關押著祭品的地方快速走去。
一只成人的大小的雪豹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踩著優(yōu)雅的步子,大搖大擺的跟在他的身邊。
“砍不斷!”雪不賞放棄的扔掉手中的紫青玄魔劍,這把劍時靈時不靈的,真不靠譜。
“不是說你重多少多少斤嗎?怎么連個鐵籠都壓不爛?便宜師父不會是騙我的吧?”她十分懷疑的瞪著一旁黯淡無光的劍,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尋常。
“本魔皇怎么可能會騙你?”一道慵懶邪魅的聲音突然憑空響起,雪不賞甚至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敲了一下,可是抬起眼睛一看,還是空曠的房間,周圍沒有人啊!
那這個酷似便宜師父的聲音,是從哪兒來的?
她再豎起耳朵,這次又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不絕,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沒有啊!”鳳不絕搖搖頭,“姐姐你怎么了?”
“沒什么。”一定是幻聽了,先別說師父為了她,已經(jīng)被埋進了軒轅墳,更何況她都離開這么遠了,怎么可能還能聽見便宜師父的聲音。
她搖搖頭,繼續(xù)拿起紫青玄魔劍準備再試一次。
“傻丫頭,你之前能夠發(fā)揮紫青玄魔劍的威力,是因為本魔皇在。”那道聲音竟然又出現(xiàn)了,這下雪不賞聽清楚了,的確是她那便宜師父的聲音,一般人沒有他那么臭屁兼高傲自大。
“師父……”她高興的喚出來,她還以為便宜師父死了,沒有想到他還活著。
她左看右看:“師父,你在哪兒?”
“你看本魔皇像是那么早死的人嗎?”同樣拽拽的聲音,惹得雪不賞重逢之情都瞬間消散不少,這時她又寧愿再也見不到便宜師父比較好,這樣就只記得他的好,而不是受不了他的高傲自大,總是像只雄孔雀似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開屏,也會很累的好不好?
“嘖嘖,愛徒啊,你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魔皇的聲音看起來似乎驚喜更多一些:“這可是軒轅帝的老巢,沒有想到我魔皇的徒弟這么厲害,一出門便能找到千年前的古跡,這群老怪物,可是老得連僵尸都不想見他們。”
要不是他感受到這股熟悉的氣息,他也不會重新蘇醒。
當日軒轅墳塌,雖然傷不了他分毫,可是也阻斷了他所有的道,形成一種封閉的結界,真真正正的困住了他。
如果不是雪不賞誤打誤撞闖入了軒轅族的結界,他也不會被這種遠古的力量喚醒,而以月華雪豹的真身從萬年內(nèi)丹中重生。
“軒轅族?”雪不賞驚訝了,“莫非,就是當初將師父你鎮(zhèn)在軒轅墳的那個軒轅帝?”
“咳咳……”提起陳年囧事,魔皇甚尷尬的咳嗽兩聲:“小丫頭啊,舊事就別提了!”
“可是師父,我看不見你呀!你究竟在哪兒呢?”雪不賞左看右看,還是沒有看見那道宛若天人般驚世駭俗的身影,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她這個便宜師父,真的長得比身為女人的她還要傾國傾城得多了。
“咳咳……”魔皇一點也不想說,他雖然重新蘇醒,但真身的力量還太弱,如果雪不賞不能變強,他也無法升階啊!
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實體呢!
“本魔皇該現(xiàn)身時自然就會現(xiàn)身的,原來小丫頭這么想念本魔皇啊!嘖嘖,等你再長大一點,就做本魔皇的女人吧!”
這下雪不賞倒是可以肯定這聲音就是魔皇的了。其它人,不會這么不分時機的變著法兒調(diào)戲她。
她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他。
反正他的魅惑之眼對她都沒有用,他的聲音再動聽,也不能左右她的心智。
等她回雪門報了仇,就要想辦法回到二十一世紀,去尋找貪狼,殺了他!
“師父,這鐵籠堅固無比,怎么斬也斬不斷,還有這些鐵鏈,就連紫青玄魔劍都劈不斷它。我該怎么逃出這里呢?”
沒有聲音?
雪不賞再輕輕喚了一聲:“師父?”
門口卻走進來一名錦衣少年,軒轅墨溪輕輕的喚了聲:“姑娘……”看著她們被深鎖鐵籠的模樣,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是他!
那名如水墨畫般深邃俊美的少年!
雪不賞一時又驚呆了,這次的他,像是刻意收拾過,身上的華服讓他的氣質(zhì)更加尊貴內(nèi)斂,一舉一動皆透著沉穩(wěn),眉眼之間更是刻進了萬般情緒,讓人看不透,猜不著。
第一眼看他像是一幅畫,再看一眼,又為那畫中的景色深深著迷,三眼,便深陷在畫中之意,百思不得其解。
雪不賞現(xiàn)在就是這般心情。
“他有本魔皇好看?”
一道不悅的聲音突然響起。
雪不賞這才回過神來,她這才驚覺自己竟然盯著這個男人看了許久,而他估計被自己的“熱情”給嚇著了,微垂著星眸,避開她的注視,劍眉飛揚。
雪不賞只想一直盯著他,看到天荒地老。
“回神!”魔皇的聲音更加不悅了,“小丫頭,你早就對本魔皇以身相許了,女孩子家要守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