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司宸雖然人已經(jīng)到了中年。
但身材并沒有走形,面容沉穩(wěn)中帶著一絲俊逸,下巴上有一層淺淺的胡茬。
不像五十多的人。
反而像是一個三四十的帥大叔。
二十年的時光,磨去他當(dāng)年的戾氣,此刻竟也帶著一分儒雅。
而最令傅寧希在意的是,易司宸的這張臉,明和赫連夜有七八分相似。
易司宸亦是在看傅寧希。
林薇薇的女兒。
雖然他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沒見過林薇薇,但林薇薇的樣貌依舊會時刻的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現(xiàn)在傅寧希的出現(xiàn),讓易司宸恍惚間有一種錯覺。
二十年前,那個滿眼是她的林薇薇又回來了。
“易先生你好。”
傅寧希冰冷的聲線,打破易司宸的幻想。
林薇薇是聲音從來都是溫婉,柔柔的,不會像傅寧希這樣冰冷。
易司宸臉上苦笑一聲,“坐吧。”
傅寧希頷首,在沙發(fā)上坐下,“我這次來,是想問您關(guān)于Adderley的事情。”
“Adderley?”易司宸的臉色逐漸變冷,眼神里更是帶了一絲忖度。
“是你父親讓你來找我的?”
傅寧希搖頭,“不是,最近傅氏發(fā)生的事情,我想易先生你應(yīng)該聽說過。”
“我大哥突然變成植物人,這其中有暗網(wǎng)的手筆,我們通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里面還牽扯出二十年前Adderley的事情。”
“所以為了調(diào)查,我哥變成植物人的真相,我才來找您。”
“至于我爸媽,他們正在環(huán)游世界,對于國內(nèi)的事情并不知曉。”
“而我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主要是擔(dān)心他們年紀(jì)大了,會接受不了。”
“所以想等著所有事情,都調(diào)查的水落石出以后,再告訴他們。”
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幾乎沒有什么漏洞。
但易司宸畢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
還是從傅寧希的話里,聽出不對。
易司宸笑笑,沒有戳穿,“Adderley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們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不過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
“我能問一下,他和我父母之間究竟有什么恩怨么?”傅寧希問。
喬以軒所說的關(guān)于Adderley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所做的壞事。
有些片面,且不相信。
“他喜歡你母親算不算?”易司宸說。
傅寧希明顯愣了愣。
易司宸又道,“你相信親兄弟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么?”
“當(dāng)時我雖然植物人昏迷,但我隱約的能感覺到Adderley的情緒,腦海里里也時長的會浮現(xiàn)出一些你母親的畫面。”
“那些畫面,全是以Adderley的視角呈現(xiàn)的。”
“所以我確定他喜歡你母親。”
“不過自從我醒來后,這畫面便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傅寧希點頭,“那您知道易夫人是誰么?”
易司宸皺眉,“你說的應(yīng)該不是我夫人?”
易司宸畢竟也姓易,所以他的夫人,也叫易夫人。
“不是,就可能是您弟弟的妻子。”
易司宸搖頭,“我不清楚。”
“所以您也不知道,二十年前,Adderley有沒有結(jié)婚,有沒有留下一個孩子?”傅寧希問。
“對。”易司宸點頭,“你知道也就這些,當(dāng)年他假冒我,進入易氏,險些害的易氏破產(chǎn),所以他去世后,我也沒有再去調(diào)查他什么。”
傅寧希頷首,“謝謝你易先生,愿意跟我分享這么多。”
“我不打擾您了,就先走了。”傅寧希起身準(zhǔn)備走。
易司宸道,“好不容易來一次,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可能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唐突,他又笑了笑,“是這樣,今天是我小兒子和他母親從國外回來,恰好又是他二十一歲的生日,所以我想請你傅小姐你一起參加。”
“我夫人當(dāng)年為了生我小兒子,傷了底子,這些年一直帶著我小兒子在國外療養(yǎng)。”
“現(xiàn)在身體好了一些,打算回帝都常駐。”
“但畢竟這些年都不再帝都,所以他們回來也沒什么朋友。”
“我小兒子跟傅小姐你的年齡查不了太多,我想讓你和他交個朋友,讓他過度一下。”
傅寧希本想拒絕,可剛才易司宸關(guān)于Adderley的事情,也沒有保留,全跟她說了。
所以,自己若是拒絕,反而顯得不近人情。
忖了忖,傅寧希說,“好。”
易司宸笑,看向謝塘,“這位先生也一起吧。”
謝塘沒有拒絕。
“那你們稍等的,我處理完手頭上的公務(wù),就走。”
易司宸說,快步回到辦公桌前,處理文件。
片刻后處理完,易司宸帶著傅寧希還有謝塘,來到易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