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邢從車上走下來,把嘟嘟抱到后座上,他可沒有那么好糊弄。
他一眼就看出嘟嘟在撒謊,家肯定不是住在這附近。
“叔叔……”嘟嘟掙扎兩下,疑惑道。
“家住哪?”楚律邢問。
嘟嘟撅嘴,最后還是吐出一個(gè)地名。
南峰對(duì)景都不熟,打開手機(jī)地圖,按照地圖的顯示,他們?nèi)サ牡胤皆絹碓狡А?
道路兩旁的房屋越來越少,就連路也越來越窄。
“叔叔,到了。”就在車子無法在無法往前行駛的時(shí)候,嘟嘟看著一棟筒子樓喊道。
而從這里到剛才南峰載嘟嘟上車的地方,有八九公里,很難想象,一個(gè)七八歲的小女孩,是怎么自己走回來。
“我到家了。”嘟嘟急忙從車?yán)镢@出來。
楚律邢叫住她,“上次給你的電話,你還留著么?”
嘟嘟點(diǎn)頭,揚(yáng)起一抹笑,“等媽媽的病好了,我一定會(huì)給叔叔打電話。”
可她的話音剛落,一個(gè)拖鞋打在嘟嘟臉上。
粗猝不及防,嘟嘟被打個(gè)踉蹌,本來白皙的小臉上,印出一道鞋印。
楚律邢那和南峰立即下車,把嘟嘟抱起來。
“你沒事吧。”楚律邢擦了擦嘟嘟的小臉問。
嘟嘟搖頭,臉上神情淡然,顯然對(duì)這種情況早就習(xí)以為然。
她從楚律邢懷里跳出來,推推楚律邢說,“叔叔你們快走吧,我沒事。”
可剛才的那一幕,怎么可能沒事。
“死丫頭,現(xiàn)在才回來。”
還沒看見人,就聽到一陣雄厚的男聲響起,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酒氣。
嘟嘟臉色一白,把楚律邢推得更用力,“叔叔,你們快走吧。”
可楚律邢和南峰紋絲不動(dòng),冷眼看著那從筒子樓里走下來的中年男人。
啤酒肚,地中海,臉上是因?yàn)殚L(zhǎng)期喝酒,所產(chǎn)生的酒紅。
他是嘟嘟的父親,劉二磊。
“死丫頭,在那干什么,趕緊給老子過來,把家里的飯做了,老子都餓死了。”說話間,劉二磊又喝了一口酒。
嘟嘟小身子抖了抖,剛準(zhǔn)備,頭皮傳來熟悉的痛感。
原來劉二磊揪住她的頭發(fā),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劉二磊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原來是楚律邢一把扣住了劉二磊的手腕,讓他吃痛的松開手。
劉二磊酒意散開不少,眼前兩個(gè)人穿著一身名貴西裝,一看就是有錢人。
劉二磊打心底里自卑,產(chǎn)生一種畏意,他扯著笑,道,“這娃是我家閨女,我教訓(xùn)我家閨女,不……不犯法吧。”
楚律邢的眸子,掃視他一眼,帶著一絲涼意,“根據(jù)《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就算嘟嘟是你的女兒,你也沒有資格對(duì)他隨意打罵。”
“這什么狗屁法,老子生的女兒,老子還不能打。”
話雖說的狠,可聲音卻很小,劉二磊連楚律邢對(duì)視的勇氣都沒有,典型的窩里橫。
“嘟嘟,不要過去。”
嘟嘟咬牙,準(zhǔn)備走過去,楚律邢再次攔住她。
以剛才男人的性格,等著他們走了以后,絕對(duì)會(huì)把嘟嘟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