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二倍”或是“平方”。無論“高貴”或是“純凈”。無論……人心可解。不可解。
愛,荒謬而迷惑。永恒或美好。
透過現世的灰塵,我,無法讀你或人生。是的,“虛幻的外衣下”,你,到底“能存留多久”?
愛,覆蓋你之后,信心也就從此淪陷了。
愛。
從來無法回憶,從來無法想起。那疼。在生命里。
你,無從看起。
重新描繪,一幅在云彩上的圖畫。我不知道,風吹過云彩,你會是——什么形狀。
前提:假設,“愛”真的存在。
方式:可以試著與“東子作文”同讀。
剛開始寫作《欣兒作文》時,我和東子相約好了一起寫,但各自都不閱讀對方的。我對東子說,一直要等到你我都老了,白發蒼蒼;那時,你要是還愛我,就請你開始翻閱它。東子聽后曾問我:要是我不再愛他了,那時該如何呢?我說不會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就算滄海桑田了也不會。我問他記得那個故事,那個“精衛填海”的故事不?東子說“記得,但為什么你不會呢?”我說“我是女人,就這么簡單!
“愛你朝圣者的面容”?不,不會。我不會在我老了后,再去拿過那本詩集翻閱。
說實話,除了芮兒,我不知道還有誰能整理好我的這些文字?她一直邊閱讀邊輸入,同時一邊流著淚。直到很晚,她才把整理好的保存,然后去給東子掛了一個電話,她說:“東子,你愛欣兒嗎?”
東子接到芮兒的電話很吃驚,他在他的書房里。芮兒的提問他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愛!
我當時站在東子身邊。東子看不見我,只有我可以看得見他。芮兒又在電話里說:“東子,我想見你。我明天飛回武漢!
東子問:“要我去機場接你嗎?”
芮兒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很愿意你來接我,我這次不想開車!
我聽著芮兒的話,焦急得想沖上去掐掉東子手里的電話,我知道芮兒要干什么,我只有了一種強烈的不安。面前這個男人無論對我做了什么,我都不想他受到傷害。但我感覺芮兒一開始就不相信我是自殺,她因為我在痛恨這個男人,而只有我了解芮兒,芮兒是那種義無反顧的人,她在對待愛恨一直很分明。她一定是認為我的死于東子有關,她剛離開武漢就又要回來,我感覺她是要尋找東子與我的死有關的證據。
在電話里芮兒的語氣格外溫柔,我從來沒聽到過她對一個男人用這樣的口吻說話。但這絲毫也無法讓我得到安寧。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我毫無辦法,上帝要一個人毀滅,必先使其瘋狂。我太熟悉芮兒,就和熟悉我自己一樣。她不相信我是意外死亡,她認定我是被人謀殺的。所以她要報復,而她報復起來,是不顧一切的。我急著想去到她身邊,阻止她。想告訴芮兒:別,別這樣。為了我,無論是芮兒還是東子受到傷害我不愿意。可我的話,芮兒聽不見,東子也聽不見。我只能呆在東子的書房里,我出不去,因為外面有人在放鞭炮,又有一個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