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講點理好吧,人都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雖然我確實天從奇才,涉獵廣泛,但是也不是全科哪哪都擅長的。不過你走運,我認識一個這方面的專家,剛好最近就在國內(nèi)。雖然不在云城,不過我可以叫她過來。很快的,飛機的話,今天能到。”
“今天太慢了。地址,我讓人去接。”
蕭彥南直截了當?shù)恼f道。普通航班還要等時間,他是打算用私人飛機去接的。
陸寒川沒有意見,但還是道:“那讓我先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免得你白跑一趟。”
“嗯。”
蕭彥南點頭后,陸寒川就打了電話。
對方也算是陸寒川的好友,一聽他有需要,滿口就答應(yīng)下來了。掛了電話,陸寒川便將地址報給了蕭彥南,接下來的事情,他便不參與了。
吃過早飯,蕭彥南才離開診所,回了觀瀾苑。該來的人還沒來,他不想去公司。
回觀瀾苑之前,他又給張局打了個電話,讓張局把葉曉離被抓的消息放給赫連卿。
張局巴不得如此,好讓那個赫連卿不再來煩自己,自然滿口答應(yīng),同時又強調(diào)了,昨天晚上,他親自去看了葉曉離,她一切都好,請他不要擔心。
蕭彥南沒說什么,到了謝,就把電話掛了。
張局那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赫連卿的耳朵里。到云城幾日,這個早上算是最輕松的一個早上了。
“卿少,蕭彥南這是妥協(xié)了吧?”
已經(jīng)被喚回來的穆德臉上也帶著喜色。
赫連卿同樣抑制不住興奮地表情:“現(xiàn)在我們是多管齊下,有證人指證,云城那幫想袒護他的官員也不好明目張膽的袒護了。加上大使館這邊的壓力,他蕭彥南也會迫于壓力。”
“是的。還是先前安排的好。要不是早就收買了那個女職員再僵持著,這件事可能還要拖。”
想起蘇晗,赫連卿又冷冷的笑了一聲。
“普通人,誰會拒絕金錢?葉曉離也不會想到,她在公司最要好的一個同事居然會出賣她。這個時候,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他的語氣不由的有些得意。穆德在旁,接道:“不管她怎么想。反正只要那女孩一口咬定,葉曉離就逃不掉干系。餐廳的視頻監(jiān)控已經(jīng)被我們提前調(diào)整過了,那地方是個視線盲區(qū)。沒有任何可用的證據(jù),那女職員的話就是唯一的證據(jù)。葉曉離這次想出來沒那么容易。”
“呵……她不出來,蕭彥南遲早會著急。”
說這句話的時候,赫連卿的右臉頰某一處微微發(fā)燙了起來。
彈皮擦過皮膚那種灼燒感,他到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臉上的痕跡雖然淺淡,但是也沒能完全抹去。
從那時候,他便知道,這個世界上如果什么還能成為蕭彥南的軟肋,那就一定是那個女人。
“蕭彥南看著精明,沒想到在女人問題上這么蠢。”
穆德點評了一句。赫連卿笑笑沒說話。
現(xiàn)在,他也覺得那人蠢的無可救藥。
沉默了一會,穆德又問:“那我們什么時候去見他?”
這才重中之重的事情。葉曉離被抓從來都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現(xiàn)在,這一步已經(jīng)完成了,那么他們就該去走第二步了。
穆德詢問,卻沒想到赫連卿卻說道:
“不急。等等。等他來找我。”
“可,他要是不來呢?”
穆德有些擔心又會拖時間。畢竟,家鄉(xiāng)Y國相比,他并不是很喜歡云城。水土,飲食都不符,他很想早點解決這件麻煩事,然后凱旋而歸。
赫連卿聽他擔心,看了他一眼,深沉的眼眸縮了縮:“不。他會來的。那個女人在里面,他度日如年。不用多久就會來找我。”
他的自信,穆德其實并不是很茍同。
穆德覺得就算蕭彥南確實在這個問題上犯渾了,但是,他畢竟還是蕭彥南,犯渾的程度應(yīng)該有限。他不會犯渾犯的太離譜。他至少應(yīng)該掙扎一下,拖一拖,想想其他的解決辦法,然后如果的都不行,他才會一改之前那強硬的模樣來求和。
可是,到那個時候,時間被磨掉了。要知道,Y國那邊的形式已經(jīng)迫在眉睫,一天都容不得多等的。
穆德還想勸說赫連卿,但是看著赫連卿一副志在滿滿的樣子,他到嘴邊的話,還是吞了回去。只是心里有些擔憂。
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他覺得不太可能的事情,在這天晚上的時候就變成了真的。
蕭彥南的電話進來時候,他甚至比接電話的赫連卿還要興奮,緊張,死死地盯著赫連卿,捕捉著他說的每一個字。
可是,赫連卿說什么,聽見了,蕭彥南在里面說什么,他又半個字都沒聽見。
心急,赫連卿一掛上電話,他便問道:“卿少,蕭彥南說什么?”
“沒說什么,約我見面。”
赫連卿故作鎮(zhèn)定的語氣中凝聚著抑制不住的得意。
聽到確認的消息,穆德也高興起來了。
“那他約在哪里?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過去?”
“御景園。他說他等我。他說,所有我想要的,他都會考慮。”
“他這么說?”
穆德很驚訝,赫連卿眼梢掛著得意:“我說過了,那個女人就是他的軟肋。一旦涉及到那個女人,他什么理性都沒有了。”
“那我們趕緊去吧?不過,既然是他服軟,那應(yīng)該是他親自來拜訪您才對。”
穆德不滿意的說了句。赫連卿此時正在興頭上,也沒計較那么多。
“沒關(guān)系。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就算要服軟,也要服的有姿態(tài)。我理解。”
“那只是委屈您了。”
穆德說道。赫連卿沒再接話,理了理衣襟,便帶上他出門了。
到御景園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被傭人領(lǐng)進來的時候,赫連卿看見,蕭彥南正坐在餐桌邊。
桌上擺了一桌的美食,都是云城的地方菜,雖然看上去都是色香味俱全,精致非常。但是對于并不喜歡中餐的赫連卿來說,他對這些毫無食欲。
“四少這是請我吃飯嗎?”
人逢喜事,赫連卿語調(diào)都是歡快的。
蕭彥南已經(jīng)坐在了主位,見他過來也沒起身,只是微微轉(zhuǎn)臉,淡淡的挑了他一眼。
“你來云城幾天了,我還沒有盡過地主之誼,自然是很失禮的。所以,今天,我想彌補一下。”
蕭彥南的語氣沒有什么特別的成分,如往日一樣清冷。
但是在赫連卿聽來,這已經(jīng)是示好了。
赫連卿勾著唇角,走過去,沒用蕭彥南招呼,就拉了一個椅子,在他右手邊坐了下來。
“你請我吃飯,是不是先要問一下我的口味?事實上,我并不是很喜歡你們的食物。西餐更適合我。”
赫連卿直言不諱,蕭彥南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但是,我招待客人的習(xí)慣就是用我最喜歡的方式。請不要介意。”
這話,讓赫連卿有些不快了。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再跟蕭彥南針鋒相對。反而是自己鋪好了餐巾,然后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