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走什么?留在這里,看著曉離。”
“啊?”
“啊什么啊?”
蕭彥南沒好氣的瞪了越冥一眼:“既然她執(zhí)意在這里,這次就饒過你了。再出什么事,你也別跟我了。”
越冥:“……四少,不要這樣吧?”
真是扎心了。
越冥苦著臉,蕭彥南眼波陰陰的,不再說話,方向盤一轉(zhuǎn)就走了。
回程的路,他開的比來時平穩(wěn)許多。回到陸寒川那,陸寒川一看蕭彥南那明顯平和許多的臉色,就忍不住笑了。
“我說吧?跑去興師問罪,結(jié)果毛還被捋順了。我就說這葉小丫頭哪來的那么大的魔力,怎么就對你這么有效果呢?睡出來的感情啊?”
“你給我滾。”
蕭彥南沒好氣的一拳塞在了陸寒川的胸口上。
位置不偏不倚,剛剛好是上次他受傷的地方。
“啊……”
陸寒川鬼叫一聲捂著胸口瞪著蕭彥南:“你手下留點情好不好?我這可是替你擋的子彈。真是沒良心的。”
“我承你的情不過拜托你先閉嘴,吵死人。”
“我吵?”
蕭彥南自己找了個一次性杯子,去倒水了,陸寒川跟上去:“我就不信葉小丫頭能比我安靜。你這典型的重色輕友。”
“她……”
蕭彥南倒了杯溫水捧在手里:“還真沒有你話這么多。”
那丫頭在他面前,沒有那么放得開。
抿了口白水,他又端著杯子走到沙發(fā)那坐了下來,拿出了手機,低頭翻了一陣,然后撥出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很漫長,先是相互問好,而后閑聊了幾句,最后蕭彥南才說出目的。他這邊掛了電話,那邊陸寒川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零食盤。
這是從助理那里順來的,今天太忙,飯都沒空吃,現(xiàn)在餓了。
拆了一包堅果,還沒送嘴里,就被旁邊的蕭彥南給奪去了。
眼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進了蕭彥南的嘴,陸少氣的直瞪眼:“你還有人性嗎?剝削我的剩余勞動力也就算了,吃的也搶我的。”
“你要是覺得不公平,我可以買一車把你這里填滿。“
陸寒川:“……壕無人性。”
他只能又拆了一包,“我聽你剛才這個電話,好像是打給什么海曼……這名字有點熟啊。哦對,我想起來了。你找他干嘛?怎么?準備認慫了?”
“你想多了。”
蕭彥南靠在沙發(fā)上,吃了一點就把剩下的半包仍在茶幾上了。
“我只是不想再拖了。這件事,讓人惡心,也讓人煩。”
陸寒川大腿翹著二腿,身體轉(zhuǎn)向著蕭彥南,眼里突然冒了光:
“我怎么覺得這樣反而是好事呢?你想啊。這赫連千雪走這一步,說明什么?說明對你死心了吧?那你不就能擺脫她了嗎?要我說,這個女人也真夠可以的。喜歡你,喜歡的要死要活的,非要跟你在一起。放手了,這放的干脆的,讓人猝不及防。這樣的女人,蠻可怕的。”
陸寒川撇撇嘴,塞了個腰果在嘴里,點評著。
蕭彥南睨了他一眼,冷笑:“她也確實讓我刮目相看了。我承認,我低估她了。”
說著話,他往后一仰,雙手枕在了后腦勺,閉上了眼睛。
陸寒川怔了一下,扭頭望了望外面已經(jīng)有些暗淡的天色:“什么情況,你不打算走了?今晚不是要睡我這里吧?我還得請你吃飯。”
“我吃泡面也行。”
觀瀾苑,御景園,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兩個又空曠又冷清,哪里他也不想回。剛好一天也累了,人就懶了。索性不動了。
陸寒川第一次見蕭彥南這樣好伺候,張了張嘴,又塞了幾粒堅果進嘴里。
“蕭彥南,你不是已經(jīng)矯情到這個地步了吧?老婆不在家,家也不想回了。”
老婆……這詞倒也不錯。
聽順了耳,蕭彥南便沒有計較陸寒川的鄙視。只是懶懶的不搭理。
陸寒川見他一副穩(wěn)坐泰山的樣子,知道他今晚是不會走了,也就認了命:
“行行行,我怕你了。我定外賣吧。德勝樓的怎么樣?我最近比較喜歡吃他們的。”
蕭彥南不置可否,陸寒川也沒再詢問他,自己定了一桌子。
這一夜,雖然換了這么個還有人氣的地方睡,但是蕭彥南的睡眠質(zhì)量還是不高,差不多只睡了兩三個小時,接著就是整夜的失眠。
所以第二天早上,陸寒川看見他的時候都被他臉上的疲憊和困倦嚇了一跳。
“彥南,你昨晚……”
助理買回了早餐,剛準備吃,陸寒川就準備調(diào)侃蕭彥南了。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彥南截斷了: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一個人最短時間里說實話?”
“啊?”
陸少一愣,蕭彥南捏了一塊花卷,撕了一塊放在嘴里,看著陸寒川。
陸寒川回神,說道:“那要看你想讓誰說實話。仇人什么的,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開口。那要是葉小丫頭那樣的,一百種里面99種都不合適,最合適的只有一種。”
“什么?”
另外那99種,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一定是各種酷刑。
畢竟眼前這位,主業(yè)是醫(yī)術(shù),副業(yè)就是研究各種毒物。
“真是葉小丫頭啊?”陸寒川來了興致,飯也不吃了,湊過來就八卦:“你想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愛不愛你?有多愛?”
“不是她。”
蕭彥南忍無可忍的瞪了陸寒川一眼。
聽他一否認,陸少旋即滿臉失望:“不是啊?那我想想……哦,我知道了。是阿吉。”
蕭彥南沒有否認。陸寒川一拍大腿,滿不在乎的說道:
“對她你還琢磨那么多干嘛?隨便用點藥,我就不相信她不招。”
“陸大少爺……”
蕭彥南無語的望著陸寒川:“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文明點成嗎?”
“……咳咳……”
陸寒川沒吃什么,聽了這么驚悚的話,自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
“你跟我講文明???”
必要的時候,不擇手段才是他的作風(fēng)好吧?
蕭彥南沒跟陸寒川閑扯,吃了一口花卷,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個韌性很強的人。你用那些亂七八糟的辦法,我怕她嘴里不會吐出實話來。所以,你的最后一種是什么?”
“哦,是這樣。”
陸寒川釋然。他就說嘛,蕭彥南怎么會突然大發(fā)慈悲了。
“這個簡單。催眠啊。不過我不會。”
陸少這一大喘氣,立即惹來某人一記白眼:“請不要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