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淺雪想要帶李長生好好放松一下,但其實最終的氣氛依然不太友好。
李長生的出現,對于白淺雪的圈子而言,無疑是個異類,不受歡迎,甚至充滿敵視。
不過李長生并不是真正的在意,對他而言,趙書墨也好,俊少,韓東也罷,還不足以動搖他的心境。
巨龍不會在意螻蟻的挑釁。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白近斌親自開車,帶著李長生和白淺雪前往楚州白家所在之地。
今天是白家地位最高的白家老爺子白廣雄的生日。
白家在楚州絕對屬于龍頭一樣的勢力,白老爺子的壽宴幾乎半個楚州的名流都前來祝賀。
白淺雪選擇在今天帶李長生正是亮相,也就意味著將于白家主脈徹底的站在對立面。
白家大宅,門口兩只巨大的石獅子氣勢磅礴,白近斌汽車直接駛入。
此刻已經有了許多客人。
李長生和白淺雪的出現吸引了許多的目光。
“那個就是白淺雪的男朋友啊,聽說只是個鄉下的小子,白家大小姐也不知道看中了他哪一點。”
剛剛下車就聽到許多議論之聲。
如今整個楚州的上流圈子都知道白家大小姐要拒絕和程家的婚約,選擇了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
“我聽說白家老爺子表態過,絕對不會同意這樁婚事,這小子今天出現在這里,我看白家不會給他好臉色。”
“何止是不會給他好臉色,說不準會當場把他轟出去。”
不理會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在白近斌的帶領下,白淺雪和李長生挽著手走進白家的大廳。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白淺雪低聲對李長聲說道。
同時李長生感受到她的手心已經滿了汗水,她很緊張,如同一個小兵第一次上戰場,這也將是她爭取自己幸福,對抗家族的一場戰爭。
“沒事。”
李長生笑了笑。
他與白淺雪走到如今這一步,早已經不是單純的一場交易。
白近斌對于身后的二人的竊竊私語,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他作為白家在楚州的話事人,但在今天這種場合,也根本沒有開口的資格,更別提給這對小情侶說情。
“你既然說能配得上淺雪,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白家興心中默默的想道。
大廳里人很多,除去白家家主白家興以外,還有主脈的幾個元老,以及許多支脈的話事人,地位都不低于白近斌。
白老爺子白廣雄就坐在最里面,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白淺雪的事情,所以當白淺雪挽著李長生的胳膊出現,在場的人也沒有露出什么驚訝之色。
只是當白淺雪主動向白家的叔叔長輩們問好,除了幾個和白近斌關系要好的分支管事輕輕的點了點頭,主脈的老輩卻都仿佛沒有聽到,根本沒有搭理白淺雪的意思。
老爺子白廣雄更是連眼皮子都沒抬,只是低聲在交代兒子白家興一些事情。
絕情,冰冷。
本來白淺雪這一脈在主脈面前就沒什么話語權,再加上她竟敢違背白家主脈的意思拒絕嫁給程家大少,這等于打亂了白家的全盤計劃,白家人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白淺雪挨個問好,卻遭到冷落,臉上微微有些委屈,坐在邊緣地區的幾個同輩的女子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叔叔伯伯們大家好,我是淺雪的男朋友,叫李長生,我打算和淺雪下個月就結婚,希望到時候大家都能來捧場。”
沒想到李長生竟然敢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眾人都充滿愕然的望著他,想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小子究竟哪來的勇氣。
白家要將白淺雪許配給程家大少,他就算和白淺雪是真心相愛,本應該也是來苦苦請求白家主脈人成全,這樣說話無異于挑釁,未免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
場中的氣氛頓時有些凝固。
但因為白老爺子并沒有說話,幾個看李長生頗為不順眼的白家青年也沒敢妄動,只是那一道道目光分明充滿了不善。
就連白近斌都不由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里想著這個青年還真是膽大包天,無所畏懼,只是究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有所依仗,就連白近斌也說不準。
如果李長生僅僅擁有超凡的武力,還不足以和白家人扳手腕。
“客人們來的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去了。”
白廣雄從始至終并沒有看這個讓他心生厭惡的青年,起身走出白家大廳。
因為來的客人比較多,生日宴在白家另一棟大別墅里舉行,那邊有專門的白家人員負責接待客人,這里則是白家內部人員議事的地方。
一眾白家人紛紛跟著走出大廳,沒有人去搭理李長生。
幾個白家的年輕人在路過李長生身邊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白淺雪猛然握住李長生的手,她低著頭,深怕驕傲的李長生會憤然拂袖而去,這場對抗家族的戰爭,李長生是她唯一的戰友。
似乎感受到身旁女子的擔心,李長生揉了揉她的腦袋,一向清冷如冰山雪蓮的她,這一刻溫順的如同小貓。
直到所有人都走完,白近斌才苦笑一聲道:“長生,程家大少也要來,你還是不要出去了。”
“沒事的。”
李長生笑了笑。
“既然我選擇踏進白家的大門,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說著,望了望旁邊明顯緊張異常的白淺雪,拍了拍她的香肩,然后率先邁步向客廳外走去。
白近斌不由搖了搖頭,憂心重重。
李長生的實力他自然清楚,只是對于白家這個龐然大物而言,單純的武力沒有什么作用。
若是李長生和白家人起什么沖突,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尤其是李長生現在的身份是白淺雪的男朋友,如果因為他的原因,讓白家主脈對他們這一支有了意見,那就連白近斌的日子也會不好過。
“一定不能讓李長生胡來。”
白近斌在想著,急忙快步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