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司做的生意比較雜,房地產,風投金融以及一些實業工廠之類的,主要在西北一帶。”
遲宇開口說的輕描淡寫,但已經有許多人露出驚訝。
生意遍布各個行業,就要動用各種各樣的關系。
而且遲宇說的是西北一帶,而不是具體的某個城市,說明經營范圍的廣闊。
一句話里透出來的諸多信息,已經讓人不敢小覷。
趙書墨雖然是個公子哥,但腦袋瓜子足夠的聰明,遲宇的話讓他也有些摸不準。
按道理李長生一個農村窮小子,不可能認識多么高位面的朋友,可遲宇給他的感覺,又告訴他這個男人不簡單。
“西北地區陳爺不知道你可聽說過?”
趙書墨開始試探。
陳爺是他親父親提起的一個人物,為人非常低調,但實力卻絕對的夠強,在西北一帶唯有達到那個級別的人才能知道他的名號。
“你指的是德信集團的幕后東家,陳延德吧。”
遲宇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趙書墨,沒有想到在楚州這種偏僻的小地方,竟然有人知道他手下的元老之一,不過也只是有點小小的驚訝而已。
就像他是李長生的奴才一樣,陳延德也是他的奴才,他完全沒有必要對一個知道自己奴才名號的人有多少重視。
楚州這地方太小了,小到哪怕他手下的一個小卒子放到這里都可以稱得上是一條大龍。
“我聽說陳爺背后有一個大人物給他撐腰,所以才能在短短的幾年內讓德信集團快速的發展壯大,在行業內獨占鰲頭,這是不是真的?”
趙書墨盯著遲宇,似乎想通過他的表情來判斷出這個男人在西北的層次。
他視李長生為敵人,當然要搞清楚李長生的底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所謂的背后大人物就是西北的大漠集團,大漠集團的三大將之一陳功是他的親侄兒。”
遲宇呵呵的笑道。
對于趙書墨的試探豈能瞞過他的眼睛。
沒有李長生的允許,他不敢隨意暴露身份,否則僅憑“遲宇”兩個字,就得把對方嚇得腿軟。
幾個千金小姐把趙書墨當成她們的白馬王子,原本對于遲宇出現搶了趙書墨的風頭而心有不滿,但此刻從二人的對話中,就算再笨也看出來,這個男人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而趙書墨也微微收斂了他臉上的傲氣。
能夠知道這些消息,這本身便代表著一種身份地位,西北那個圈子哪怕半只腳能踏進去,在楚州也是過江龍式的存在。
“不知道遲少和那位德信的董事長是否認識?”
趙書墨死死地盯著遲宇的臉頰。
這句話無疑是在詢問遲宇有沒有資格和陳延德接觸。
雖然在趙書墨看來是微乎其微的事情,畢竟就算在北方那風起云涌的大舞臺上,陳延德都算是大人物,放到楚州這種小地方,那就是泰山北斗級別的大佛。
“認識倒認識,不過我和他的一個晚輩更熟一些。”
遲宇說的晚輩自然是手下三大將之一的陳功,陳延德雖然給大漠集團辦了不少事情,可終究屬于外圍人員,沒法和他的那些近臣相比。
而且對于趙書墨的不斷試探,他心頭已經有些不耐,若不是因為李長生在這里,像這樣的級別,平時哪有資格和他對話,就算是他的老子趙鑫都入不了遲宇的眼。
“原來是認識陳延德的晚輩,難怪知道的這么詳細。”
趙書墨長出了一口氣。
若對方真的是能和陳延德接觸的大人物,那他就不得不重新定位李長生的身份。
但若只是認識陳延德的晚輩,那算不了什么。
哪一個地方都不缺紈绔,陳家在西北也是大家族,出幾個不成器的晚輩,還不是正常。
這些年趙書墨也認識幾個來自京城功勛的后代。
但那些人除了能頂著他父輩的名頭騙吃騙喝,根本沒有什么實質的能量,甚至都上不了臺面。
“書墨,難道你們家和西北的德信集團還有生意來往?”
旁邊一個富二代有些驚訝的問道。
陳延德雖然低調,但德信集團可是西北出名的大企業。
“剛剛和德信集團合作開發了一個小項目,也就是給德信集團跑腿打雜。”
趙書墨雖然說的謙虛,但眼中的得意卻怎么都掩飾不了。
遲宇只是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一顧。
一直注遲宇表情的韓東,自然滿心疑惑。
就算這個男人認識陳延德的晚輩,也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除非他認識的那個晚輩在陳家,在陳延德的面前很受寵。
可即便如此,恐怕也沒有資格來鄙視趙書墨吧。
白淺雪則由衷的為李長生高興。
自從曝出李長生窮小子的身份,這些天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兒。
遲宇的出現總算是為他稍稍找回了一些臉面。
一個來自西北和陳延德后背有些關系的人,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去,能夠結識到這樣的朋友,也說明李長生還是有些能力的。
在包廂里呆久了有些發蒙,李長生來到走廊的窗戶,遲宇自然也跟了出來,掏出煙,遲宇主動上前幫著點燃。
吸了一口,李長生這才開口道:“明天我要去白家參加宴會,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整個楚州的上流社會都在等在看我的笑話,那我就讓他們變成笑話。”
“是。”
遲宇點了點頭。
“先生放心,區區一個白家,只要先生一句話,分分鐘把他給滅了。”
李長生隨即搖了搖頭:“你小子也就在我面前卑躬屈膝,其實骨子里充滿了殘酷暴戾,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戾氣這么重,什么時候才能學會道家的清心寡欲。”
“我改。”
遲宇急忙說道。
“算了。”
李長生擺了擺手。
“你要是改了,你就不是遲宇了。”
說完,將抽完的煙屁股掐滅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兩人再次走進包廂。
而在不遠處的拐角,正要去洗手間的陶婕,無意間聽到二人的對話,一臉的不可思議,充滿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