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你沒必要這么對我吧?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陸庭昀很無奈,他本以為我只是對游輪爆炸的事情有陰影,看來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南喬在一旁趕緊對陸庭昀使了個顏色,陸庭昀只好轉(zhuǎn)身離去,這個時候,阿莉也準(zhǔn)備離去,但南喬卻示意阿莉留下來。
因為有熟悉的人在身邊,我也比較放松。
南喬手中緊了緊,突然伸到我的面前,然后垂下來一個小小的玩意兒。
“你看。”南喬有些炫耀的開口。
“干嘛?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輕笑,撇開臉。
“我之前在海灘游樂場買的,好不好看?”南喬繼續(xù)開口:“我說過我很喜歡珠寶首飾。”
“哦。”我很淡漠,但南喬卻沒有收回手,我只好抬起手,準(zhǔn)備拿在手中看,這個時候南喬卻沒有讓我得逞。
“你耍我啊?”我臉色不善。
“這可是我的寶貝。”南喬神秘一笑。
我心中更是不爽,我想跟南喬吵一架,但卻又認(rèn)為不應(yīng)該遷怒無辜的人,不過自己心中的確郁悶到了極點,很想找人吵架。
“這么大的裝飾,只能當(dāng)毛衣鏈了吧?”阿莉在一邊輕輕開口,而且南喬手中那個首飾看起來很復(fù)古,很難搭配,作為收藏還差不多。
“對啊!”聽到阿莉替我反駁,我立刻點頭稱是。
南喬拿著那個東西,在手中晃了晃,輕輕開口:“圓,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圖形,地球是圓的,太陽是圓的,月亮是圓的,整個宇宙都是圓的……”
“睡覺是不是圓的……”
阿莉坐在旁邊,只聽見我這么輕輕開口,我看過去的時候,只見我眼神恍惚,剛剛雖然心情郁悶,也沒有到要睡覺的地步,想不到卻睡得這么快。
“小曼……你沒事吧?”
“我好困……”我輕輕答應(yīng)對方,眼睛已經(jīng)閉上。
南喬收回手中那個裝飾,阿莉瞬間覺得毛骨悚然,剛才南喬的確是在我面前晃蕩那個裝飾品,原來……竟然是催眠嗎?
“小曼,你是不是愛陸庭昀?”南喬平靜的開口,但聲音卻很輕,像是有人在耳邊低語。
“嗯。”我回應(yīng)。
“你是不是恨陸庭昀?”南喬接著開口。
南喬眸光閃了閃,果然,我對陸庭昀是有恨意的,她繼續(xù)道:“你恨陸庭昀什么?”
“他用槍,打我。”
“小曼……”阿莉在一旁感覺很不對勁兒,我竟然將這種話都說了出來,在國內(nèi)使用槍支是犯法的,不知道南喬心里會怎么想?
于是,阿莉抬眼看了一眼南喬,發(fā)現(xiàn)南喬神色如常,而且還伸手制止阿莉繼續(xù)叫對方。
“陸庭昀的確做了這件事情,你恨他是應(yīng)該的,不過……你為什么又愛他?”
阿莉在一邊看不下去了,現(xiàn)在我就像案板上面的魚肉,別人怎么問我就怎么回答,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變成這個樣子,阿莉心中實在覺得殘忍,只好起身離去。
這下子,南喬立刻坐到阿莉所坐的位置,因為這樣可以距離我更近。
我緩緩開口:“我愛陸庭昀,他對我來說很重要,他很愛我。”
我愛陸庭昀,不僅僅因為跟陸庭昀一起去旅行,而是跟陸庭昀一起走來,兩個人共同面對的事情太多太多,讓我無法不愛。
“那你應(yīng)該原諒他,不再恨他,醒來的時候跟他好好說說話。”南喬接著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我都沒有回答,但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來,南喬替我蓋上一個薄薄的外套,然后起身離開了這里。
我醒來,只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總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母親溫柔的手拍著我的肚子,輕輕哄著我入睡,玻璃外面,雨點滴滴答答打下來,我拿開外套起身,走到里面。
“小曼,醒了?吃飯吧。”阿莉開口,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點點頭。
“哎,在這邊睡好舒服,這邊空氣太好了!”辭榮打著呵欠從樓上下來,自從到了這邊之后,辭榮便去臥室睡覺,睡到現(xiàn)在才起來。
辭榮走到餐桌邊上坐下,然后叫阿莉跟南喬也坐,這才抬起頭看著我:“怎么了你?不餓啊?”
“陸庭昀呢?”我輕輕開口。
“他在忙工作,可能等一下下來,吃吧。”辭榮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變化,倒是阿莉,非常確信我現(xiàn)在跟在沙灘上面那個表面上看起來沒事兒其實很難受的人完全不一樣。
她心中不免感嘆,催眠治療真是太可怕了。
“我覺得我們這么待著不是辦法,不如明天我們出海去打魚。”辭榮開口提議。
這里都是給有錢人度假用的,如果這些人沒有過來,漁民們過的也是平常的平靜日子,雖然島上有幾個小賣部,也不像城市里面超市那樣應(yīng)有盡有。
能夠玩的東西,大概也只有出海打魚。
“打什么魚?別忘了我們的主角是孕婦。”阿莉立刻反駁辭榮。
辭榮正要說些什么,陸庭昀過來拉開椅子坐下:“什么事情?”
“沒……沒事兒。”辭榮將食物吞下去,在陸庭昀面前不敢說起玩的事情,畢竟過來也是看在我的面子,自然表面上要說是陪著我。
“別這么嚴(yán)肅啦,辭榮就是說出海打魚的事情。”我替陸庭昀夾菜,然后安慰對方。
但顯然,這種安慰方式?jīng)]有讓陸庭昀放松,反而讓陸庭昀更加生氣。
“可以,你們可以去,小曼你不能去。”陸庭昀冷冷開口。
“啪!”我立刻將筷子拍到桌子上面,站起身來,說:“憑什么?”
說完,我轉(zhuǎn)身沉默的離開了飯桌,走的時候還憤然的瞪了陸庭昀一眼,那感覺令陸庭昀感覺很陌生。
但陸庭昀并沒有因此而松動,他帶我來這里養(yǎng)胎只是其次,最主要是看病,所以安全很重要。
“陸先生,其實今天下午我才給小曼做過一個小小的催眠,剛才她分明對你態(tài)度好了一些,這么一下就回到從前,而且看起來……情況還要遭。”南喬開口,雖然面無表情,但語氣里面滿是擔(dān)憂。
陸庭昀沉沉的吐了口氣:“我去看看她。”
說完,陸庭昀就快步離開了餐廳。
現(xiàn)在飯桌上面有人吵了架,氣氛就有些干,辭榮對著南喬笑了笑:“南喬,我看你要幸苦了,我當(dāng)初還沒有這么嚴(yán)重。”
“那是,你當(dāng)初配合吃藥,好得也快。”南喬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