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昀看著南喬,南喬神色沒有半分變化,但來之前,南喬就跟陸庭昀商量過,治療我要慢慢來,而且不能以治療的名義去治療,要融入對方的生活從而改變她,所以,如今陸庭昀聽到南喬的提議,便想到南喬是要去跟我接觸,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
“什么?為什么南喬你就答應,我就不行?什么心理咨詢師?”我很生氣,轉身朝別墅門口走。
南喬拉著阿莉便快步跟了上去,陸庭昀一時間情急,便拉住了南喬。
“我也去,可不可以?”陸庭昀開口,為了不讓我認為自己會搞破壞,陸庭昀接著說:“小曼的心結不是因為我,主要是游艇爆炸,所以……我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影響!
“好!蹦蠁绦睦镆粍,怎么感覺陸庭昀扯到我的事情就有些小心翼翼的呢?因為這樣,反倒是讓南喬放松下來。
陸庭昀是一個很細心的男人,而且對我照顧得相當好,雖然答應我出去,但是也悄悄在我身邊安排了兩個傭人。
這兩個傭人是當地漁民,自然跟這些人是認識的,所以也就不排斥我他們這一群“外來者”。
“阿莉,你看!這片海灘真好看!”小曼轉身過來拉著阿莉就快步朝海邊走。
阿莉一臉都是擔憂:“小心啊小曼,你都懷孕了!”
“沒關系,我扶著肚子的呢!”緊接著,我在沙灘上面脫掉鞋子,然后提著拖鞋緩步走。
此時才中午,并不是像上次塞班島一樣,是夕陽西下,但陸庭昀看到我跟阿莉的那個畫面心里卻有些觸動。
當初他跟我在塞班島旅游的時候,那天我也是這么提著拖鞋和他走在一起,當時自己作為一個局內人,覺得跟我在一起相處很舒服,如今作為一個局外人,發現畫面竟然也是好看的。
原來距離塞班島已經過去四個月了,竟然從那個地方開始懷孕……想到這里,陸庭昀抿嘴笑著,心中默默歡喜。
“想到什么了?”南喬走在陸庭昀身邊,看著前面的我跟阿莉便開口詢問。
本來只是自己下意識的想要了解陸庭昀,但隨即南喬為了掩飾自己,接著解釋了一句:“我是說,如果是關于小曼的,不妨跟我分享一下,了解你們的過去也有助于我進行催眠!
“哦,以前跟她很開心的過去,去塞班島旅游,還有去南極,智利圣地亞哥,美國紐約,想想我跟她其實經歷了很多,我們之間有很多開心的回憶,如果你在催眠的時候用那些回憶替代我過去的痛苦,我想應該不錯!
既然是關于治療我的,陸庭昀自然將自己跟我開心的事情告訴了南喬。
南喬跟陸庭昀緩步走著,我朝海面看過去,海面上風平浪靜,因為距離赤道比較近,所以這里即使是十二月份,溫度也有二十幾度,非常的涼爽。
只是……這卻讓南喬心情不由得有些郁悶,自己從前聽患者或者其他人說起自己的過去,她從來不會產生什么情緒,想不到陸庭昀說起他跟小曼的事情,自己竟然會……嫉妒。
這不是一個執業醫生該有的素養,因此,南喬決定公事公辦,便說:“你說替換記憶,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催眠很厲害,但也需要慢慢來,主要是讓我將痛苦的記憶看淡,將開心的記憶記住,如果能夠讓對方覺得痛苦的記憶其實是一種考驗,到最終接受他的存在是最好的結果!
陸庭昀眸光閃了閃,恍然想起在紐約的時候,他跟我兩個人去看短租房,然后兩人跟那個店員發生了矛盾,還上了新聞,我說過的一番話……
“大禹治水?”陸庭昀輕輕開口。
“嗯!”南喬一笑,臉上閃過一絲欣賞,說:“的確,與其讓對方忘記,不如接受,洪水來的時候,與其堵住不如疏通!
一樣的道理,陸庭昀發現南喬的想法很成熟,所以對于接下來南喬給我治療的事情也就更加自信起來。
阿莉靜靜的陪著我,只有我在那里開心的說話,說過去在智利圣地亞哥吃到的那些海鮮多么美味,風景多么美麗。
“小曼,你……你是假裝在開心嗎?”阿莉輕輕開口。
我頓了一下,臉色逐漸收斂,然后嘆氣:“我不知道,我只是……我感覺心頭快要喘不過氣了!
“怎么了?小曼,你究竟……”阿莉有些緊張,她伸手拉住我的手臂。
不遠處陸庭昀跟南喬看到,陸庭昀立刻快步跑過來,說:“小曼,你怎么了?”
“我沒事啊!”我毫不在意的開口,看向陸庭昀的時候神色也是很平淡,真的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但阿莉沒有看錯,剛才我在她面前,分明露出了一絲苦惱的表情。
現在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反而讓人更心疼。
“我們,不如我們先回去吧,小曼,我和你好好談談!蹦蠁涕_口,看向我。
我聽到談談二字,眉頭立刻一皺,說:“我不想談,我為什么要跟你談?”
“我又不是給你做咨詢,作為朋友談一談不行嗎?”南喬開口,稍微暴露了一絲情緒,如果不然,我不會相信她。
果然,我表情有些松動,但還是開口:“我沒有將你作為朋友的打算!
就算自己如今心情再郁悶,卻發現自己無法跟南喬徹底的生氣,這個女人的長相實在是太過于熟悉了,所以我輕哼一聲,轉身往回走。
阿莉小跑跟上去,陸庭昀則是跟南喬走在一起。
“怎么樣?要怎么辦?她好像有點排斥你!
“不怕,她說我長相很眼熟,我想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她一定會對我打開心扉。”南喬說起來很自信,她可是這方面的專家。
陸庭昀點點頭,也就沒有再多說。
風漸漸吹起來,幾個人的步伐加快,回到別墅里面,那兩個傭人立刻到廚房洗手開始做晚飯。
南喬跟隨阿莉和我到休息室那邊休息,休息室是透明玻璃的房子,頂上也是玻璃,所以四周都是透明的,躺在休息室里面的躺椅朝外面看去,天色逐漸暗淡下來,風呼啦啦的吹著。
“才四點多,怎么會這樣?”我輕輕開口。
“要下雨了,你要不要進來?”陸庭昀站在身后開口詢問。
我又是一陣輕哼,隨即說:“不關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