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妻子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的黑暗面,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世界上真是有人會殺人不眨眼的,就連我認為的善良的茉莉,其實手上也有著好幾條人命。
至于她為什么突然救下我,大約是因為我曾經(jīng)幫她說過話的原因,這樣的人愛恨分明,對家人又極其看重,是最好的控制人選。
既然那些幕后老大們死死咬著自己不放,那就來個大的好了。
陸庭昀無情的盤算著,臉色卻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異狀。
這個時候,屬下已經(jīng)向他稟報,茉莉已經(jīng)如之前所吩咐的那樣,讓她帶著東西離去了。
他點點頭,掛上電話,我在一邊問:“你放她走了?”
陸庭昀有這么好心,我覺得,依他的行事風格,怎么樣也要把她給關(guān)上幾天才對,怎么會這么爽快的把她給放走了?
之前陸庭昀跟茉莉說話的時候我并不在一旁,所以也不知道他是想把茉莉當成雙面間諜來培養(yǎng),這樣的事情太過復(fù)雜,他也不想解釋那么多,就很干脆的說:“放走了。”
我狐疑:“你會這么好心?”
陸庭昀做出傷心的神情出來:“當然了,老公怎么敢不聽老婆的話呢?”
“是嗎?”我還是有點不相信,聽到車聲的時候還撲到窗子上去看,果真看到了茉莉的背影上了車這才相信。
“希望她回去能帶著家人徹底脫離組織。”我喃喃的說。
陸庭昀聽了心里一嘆,這樣的間諜組織想脫身談何容易,更何況她還是連著家人一起在那里面,那就更是難了。
也許這就是她沒有多加猶豫就一口答應(yīng)下來的真正原因吧,想真正從那里面脫身出來,除了徹底摧毀組織,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陸庭昀默默的想著,看著我似乎還在若有所思,就上前湊在我身邊問:“在想什么?”
我皺著眉回答:“在想那個叫容雯的女人,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呢,就因為我破壞了她勾引你的事,就想著害死我,她就這么相信我要是死了她就一定會贏得你的注意力?”
陸庭昀聽我一口一個死字的,就不爽的皺眉說:“什么死啊死的,說話也不知道收斂一些,這世界上什么樣的人都有,上次她出了個大丑,估計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了,她不敢把怨氣撒到我身上,只好沖你來了。”
這些人都是典型的欺善怕硬,陸庭昀自然再了解不過,剛才他已經(jīng)讓陳助理去抓她了,但是他覺得,這個女人這么狡猾,說不定還真的抓不住。
果然,沒一會陳助理跟他說,他帶人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房間里空蕩蕩的什么重要物品都沒有了,顯然是覺得情形不對已經(jīng)跑路。
果然被他猜中,但陸庭昀也不急,反正他已經(jīng)知道了幕后人的真正身份,自己手中又有了他黑暗交易的證據(jù),這一局,他已經(jīng)掌握了主動權(quán)。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亞力克的下落,陸庭昀覺得,自己要是真找到他了,第一件事就是要狠狠揍他一頓,不把他打折兩條腿不算完,這次他真的把自己給坑慘了。
這個時候身在某處的亞力克正準備上床睡覺,忽然間就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大噴嚏。
他有點疑惑的揉揉鼻子,看看身邊那溫暖的火爐,嘀咕了一聲,將被子往身上一裹,繼續(xù)沒心沒肺的睡覺了。
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陸庭昀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把各方面的事情慢慢吩咐下去,一張大網(wǎng)漸漸的拉開,他的反擊開始了。
而這段時間對于我來說,還真不是個好打發(fā)的時候,實在無聊到了極點,我就吵著陸庭昀說要回去學校,大不了找?guī)讉保鏢陪著自己好了,卻被陸庭昀一口拒絕。
那個下毒的女人還沒找到,那些幕后人都在對我們虎視眈眈,只是礙于陸庭昀本身的名字和手段不敢輕舉妄動而已,要是我主動出了門,就算帶著保鏢,也難保不會出事。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的要求。
我嘴唇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各種撒嬌,陸庭昀也不心軟,反而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
期間的各種苦樂交雜的滋味就不多說了,就算最后我也跟著進入了天堂,但是我覺得,這樣的“教訓”再來幾次我這小身板吃不消。
同時又對陸庭昀超好的體力表示又愛又恨。
有心想把田慕叫來玩吧,打了個電話給她,她卻是在全心全意照顧自己大病初愈的媽媽,根本就分身乏術(shù),我想了想也對,依照她的家庭情況,她是沒什么錢來找一個護工來照顧媽媽的,只能自己親身上陣。
這么一來,我還真是無聊到了極點,每天的事情除了看書看韓劇,然后做飯等著陸庭昀回家,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事情可做了。
就連陸千千這段時間也似乎忙的很,我主動打電話聯(lián)系也是十次有八次不在,剩下的兩次則是接起來說她有事,忙著訓練或者忙著演出彩排什么的,她一打聽才知道,這個女人這段時間又開始了一次世界巡演,目前還在歐洲某個小國家里。
好吧,我剎那間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被世界給拋棄了。
沒辦法,我只有自己找事情做了,先是找來材料,自己設(shè)計了血多款首飾樣子,打好底稿之后上色,最后按照圖樣來自己一點一點的做成首飾,期間還參考了不少小花園里的植物團,做成了一系列以植物為主題的首飾。
等到她做完之后仔細一看,發(fā)覺這套首飾成品居然出奇的漂亮,比之市面上的那些大師作品也差不了多少。
這算不算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興奮了起來,決定再接再厲,現(xiàn)在設(shè)計圖已經(jīng)有四張,而成品卻只有耳環(huán)和戒指而已,剩下的項鏈和手鐲還沒著落,于是我把目光又投向了花園里。
這座小花園是當時陸庭昀買下這套別墅式開發(fā)商附送的,里面不但有血多植物花卉,還有些一個小湖,面積雖然不大,但是勝在景色漂亮,我每天沒事都會去坐坐。
這套首飾的靈感也是這么來的。
想到就做,我背上畫板出發(fā)了。
之前在大陸的時候,因為自己賞花出國事情,所以在這件事情之后,我還是警覺了些,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感覺確實沒有人才敢過去。
湖邊有著長長的木質(zhì)椅子,我坐在上面,眼前面對著清澈的湖水,而身邊則是一大片開得絢爛的百合花,花瓣純白近似透明,更勝者還有粉色的和略帶金黃的那種罕見顏色,看起來很是漂亮。
看來這里的園丁還是挺專業(yè)的,我看在眼里,暗暗心想著。
要讓花開得這么漂亮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首先需要細心的呵護和超強的耐心,還有養(yǎng)護花草的專業(yè)性也必不可少,看來他們很幸運找到了一個很懂行的園丁。
我欣賞了一會,然后把畫板拿下來,低著頭“刷刷”地畫了起來,我的畫工其實不太好,只是因為為了畫設(shè)計圖的原因粗略學過兩年,所以跟那些專業(yè)人士是根本不能相比的。
不過也許是因為我畫畫也算有些年頭了,所以我畫出來的東西乍一看還是很能唬人的。
我為了更好的捕捉花開的花瓣卷曲弧度,用了一種最精細的白描方法,畫的很認真也很仔細。
就連眼前的湖水里慢慢出現(xiàn)了黑影都不知道。
我細心的畫著枝葉,努力的回想老實教過的關(guān)于植物葉子的畫法,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更想不到一場危機已經(jīng)悄悄潛伏在了自己的不遠處,準備隨時進行攻擊。
湖水里的黑影仔細看似乎跟一跳大型的黑魚差不多,這是由于對方用了某種辦法通過湖水的折射改變了外貌所致。
我毫無所覺,咬著唇認真的畫畫,黑影慢慢破出水面,來到一塊大石的后面,他的身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現(xiàn)出來,是一個穿著一身放水皮衣的男子,只見他靠在石頭上稍微喘了口氣,就從身上掏出一樣東西來。
慢慢的扭動組合,最后成了一把黑黝黝的槍,他舉了起來,將目標對準了還在一無所覺正在畫畫的我。
他瞇了瞇眼睛,看著眼前那個擁有者白皙膚色,氣質(zhì)良好的女人,心里劃過一絲惋惜,但是他的手指還是堅定的扣下了扳機。
“砰!”“砰!”
槍聲響起。
我嚇得驚跳起來,手中的畫板也給掀翻到了地上,那是什么聲音?
我驚慌失措的一回頭,就見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左一右的站了兩個男人,一個穿著自家的警衛(wèi)服裝,而另外一個卻穿著樸素的外套,看上去很不起眼。
但是讓我驚異的是,兩人手上都拿著一把槍。
而他們的目光都放在了湖面上,剎那間我似有所覺,轉(zhuǎn)頭看想湖面,就見湖面上一塊人工石頭上,一大片鮮紅的血跡正在緩緩的流淌開來,在陽光的照耀下,紅得刺目。
這人是誰?為什么會在那里?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警衛(wèi)這個時候已經(jīng)收起了搶走了上來問:“夫人你沒事吧?”
我驚魂未定,臉色發(fā)白,聽見他的問話本能的點點頭說:“我還好,你們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