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還是不死心,逼著他把事情慢慢的說了出來。
原來里奇在燒了安德森家族之后就知道他們肯定會惱羞成怒,之前就算是普爾曼先動手,那么后來他的報復也有點過了,那次他放置炸彈后并沒想過有多嚴重的后果,只是想警告他們一番,結果他沒想到那天晚上的風向不對,爆炸后火借風勢,瞬間將小打小鬧升級成了蓄意放火,這下子梁子結大了。
于是在第二天,里奇主動找到了陸庭昀,說服了他和他一起聯(lián)手,想要先下手為強,主動出擊給他們家族制造亂子,順便懲罰下罪魁禍首。
陸庭昀正生氣自己的兒子被人無緣無故抓走,一肚子火要發(fā),于是兩人一拍即合,定下了計策。
里奇比較命苦,不但要運用高科技黑進他們的電腦,還因為對方的防火墻太過高超而不得不喬裝打扮進入他們家族內(nèi)部去竊取密碼,而又很不幸的是,那位掌管密碼的人居然出門了,害得他不得不意料之外的停留好多天才等到對方回來。
之后又經(jīng)過一段復雜的經(jīng)歷才成功的將資料偷到手。
按理來說,要只是想弄倒普爾曼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費這么大的勁,光憑力氣一個人就足夠了,可是這次要對付的一整個家族,要確保他們不會在時候報復,以及讓他們放棄對普爾曼的保護,這就難了點。
所以在他終于弄到了安德森家族的秘密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氣,然后馬上就給陸庭昀發(fā)來了加密文件。
陸庭昀上過他一次當,深知他在電腦方面的厲害,早就提出要求讓他的電腦和自己聯(lián)網(wǎng),讓他能在這邊能看到里奇的所有手段。
剛才我看到的就是里奇的電腦上的黑客入侵畫面。
而在這段時間里,陸庭昀則在外面做出種種假動作迷惑家主,讓他們以為陸庭昀要出手報復他們,不得不提高警惕,從而對自己的內(nèi)部疏于防范,這才讓里奇輕松得逞。
得到資料后,兩人經(jīng)過一番考慮,決定不要得罪安德森家族太深,要知道他們手上的資料雖然齊全,包含了他們整個家族的所有絕密資料,更是有無數(shù)不能對外公布的黑色記錄,但是他們家族可也是整個英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雖然比不上里奇家,可也是勢力非常大。
所以到了最后,經(jīng)過一番談判,他和里奇放棄了一部分關于安德森家族的寶貴資料,而他們付出的代價,就是放棄了普爾曼這個嫡系子弟。
從今往后,如果不出意外,普爾曼的下場將會非常慘,聲名全毀不說,余生也一定會在監(jiān)獄里度過,沒有任何家族里的人會出面救他,包括他的父母在內(nèi)。
估計普爾曼做夢都想不到,只是一時興起抓了個小孩子,卻引來這么嚴重的后果。
當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悔無及了。
我終于了解了來龍去脈,這才恍然明白他為什么這段時間心情會這么好了,看到自己的仇人終于落到了這么凄慘的下場,心情能不好起來嗎?
我瞟了他一眼,輕輕的下了一個結論:“腹黑的男人!
陸庭昀聽了,突然逼近我:“居然說老公我的壞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故意做驚慌狀:“啊,你要做什么?救命……”
陸庭昀一把將我抱住,我驚叫著,用力試圖想要掙脫。
好卑鄙的男人!我最怕這一招了,不禁笑得身體酸軟,最后還笑出了眼淚陸庭昀才放過我。
我好不容易等到大魔王陸庭昀停下手,整個人已經(jīng)成了虛弱狀態(tài),只能趴在床上不住的喘氣。
陸庭昀的手從我的腰側(cè)收回來,又緩緩落在我的肩膀處。
他輕輕的為我捏著肩頭,我舒服的瞇上眼睛。
自從上次在浴室的事情之后,我就徹底的愛上他的手法,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學的這一手,手法還真是不比外面那些專業(yè)師傅差,舒服極了。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我開始昏昏欲睡起來,朦朧中我想著,下次自己要的失眠了一定要他來按按,效果簡直是太好了。
說著手還想往下,被我狠狠的拍開了:“住手,不行。”
“為什么?”陸庭昀被我拒絕了并不死心,整個人都纏了上來,就跟一只大熊一樣鼻子在我頸背處動來動去。
我笑了笑,第一次有了一種扳回一城的感覺:“我姨媽來看我了,所以你要老實點!
你什么時候有個姨媽了?陸庭昀差點將這句話沖口而出,幸好在出口的最后一秒想到了它的意思,及時的收了回來,差點沒咬到舌頭。
不是吧,這么倒霉?
他的臉都快皺成苦瓜臉了,看著我說道:“老婆,你一點都不同情我!闭f著抓著我的手往下探。
我沒想到他居然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一時不防竟然真的碰到了,嚇得我立即收回了手:“你這個混蛋,不要臉,小心我把它給……”說著做了個剪刀的手勢。
陸庭昀苦著臉:“老婆你好沒良心,老公我難受死了。”
我哼哼著說:“活該。”
……
屋內(nèi)的氣氛,讓我不禁面紅耳赤。
我看著他的神色,好像又是痛苦又是舒爽,不禁臉上一紅,想到自己那個時候臉上的神情多半也是這樣。
等到我終于能夠停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久之后了,我哀怨的抱著自己的手看著陸庭昀,嘴巴翹得高高的。
陸庭昀打理好自己,回來抱著我親了親說:“老婆辛苦你了。”
我用力瞪了他一眼,徑自跳下床去仔細洗了手才上床,直接將被子蒙到頭上,睡覺去了。
陸庭昀自知理虧,不敢再做什么動作,就這么躺在我的身邊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跟我一起睡著了。
第二天,我起床后如往常那樣帶著兒子吃早餐,然后送他去幼兒園,自己到達公司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里奇正踏進辦公室。
也許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忽然回身一笑,眸子中帶著某種我不了解的東西。
我怔了一下,就見他會過頭,進了辦公室。
隨后安妮抱著一大堆文件聘聘婷婷的進去了。
我收回目光,想著他這段時間和陸庭昀合作弄倒普爾曼,也不知道私底下訂了什么協(xié)議,大約還是關于公司股份一類的東西?
我回過神來后搖搖頭,心想著自己還是喜歡操心,這些跟我又沒什么關系,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收回思緒,全心全意的投進工作里,這次我又設計出了幾款首飾,準備做出效果圖后就拿給里奇看看,如果可行的話……
正忙著,桌上的內(nèi)部電話響了,我接了起來,里面?zhèn)鱽砝锲娓挥绪攘Φ拿匀松ひ簦骸靶÷,你來一下辦公室。”
“好。”我放下電話,想了想拿起自己的底稿準備給他看看,那個男人的眼光不但不錯,更有獨到之處,每每跟他談過之后,于我總有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就算沒有效果圖先看看也不錯。
我抱著薄薄的底稿輕輕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砝锲娴穆曇簦骸罢堖M!
我輕輕推開門,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安妮的復雜眼神,似乎是惋惜,似乎又松了口氣。
我皺皺眉,覺得自己肯定是理解錯了,安妮上班時間一向很敬業(yè),怎么可能有這么多于公事無關的情緒?
推開門,里奇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見到我進來了,臉上就浮起一個微笑,站起身來說:“這邊坐。”
他指的是一旁的休息區(qū),有茶幾和沙發(fā),是專門招待客戶用的,讓我坐這邊的意思就是不拿我當下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