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又被抓包了
此刻楊氏又忽然開口,“對了致岸,太子那邊可有消息了?”
“沒有,太子和父親一直派人在城中和城外找人,但一直沒有得到過任何消息,因為姐姐身份特殊,若是貼告示昭告天下,恐怕會讓不軌之人乘虛而入。”
江致岸說話的途中一直緊緊盯著楊氏的雙眸,生怕錯過丁點兒值得參透的訊息。
實際上從江暄畫失蹤開始,他所懷疑的對象已經悄然的鎖定在了一整天都不在場的楊氏身上。
畢竟江暄畫在之前就跟他說過,楊氏在外與他人有染。
要是假設在江暄畫失蹤那天正好又碰見楊氏與男人私會,并且被楊氏所發現,那這樣的情況下,楊氏是完全有動機殺人滅口的。
為了證實推測,江致岸又問道,“我記得,姐姐出府那天,三姨娘好像也不在府中。那三姨娘在外面,可有碰見我姐?”
楊氏面色忽然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常色,神情極其自然的答道,“怎么可能呢?那天我一直都在房里刺繡,這一點連兒可以幫我作證。”
說話途中,楊氏將手繞到身后掐了連兒一把。
連兒感覺到疼痛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的看向了楊氏,眼底滿是深深的疑惑。
而江致岸的追問當即接踵而來,“是這樣嗎?”
連兒再次得到楊氏眼神的警告之后,又瞧向江致岸質問的瞳孔,楞了許久才點了點頭,“是,是,那天三夫人的確在房里,我……我可以作證。”
江致岸聽出連兒話語之中不足的底氣,以及方才說話時一直向楊氏瞥去的眼眸,他已經在心底里斷定——
楊氏在撒謊,并且在刻意向他隱瞞她在外面見到過江暄畫的這個事實。
姐姐的失蹤,一定和楊氏脫不了干系。
“好,既是這樣,那致岸便不打擾三姨娘了。”
江致岸丟下這句話,便從楊氏身邊接過離開,但走出不過兩步,又轉過頭來對楊氏清冷出聲,“對了,順便提醒三姨娘一句,其實有時候人睡不著除了因為有心事以外,還可能是因為做了虧心事,不知三姨娘你究竟是哪一種?”
他的話別有一番深意。
楊氏定是明白,自己已經被江致岸所懷疑。
也不知道吳天道究竟把事情做得干不干凈。
總而言之,若是江暄畫死了那便最好,即便是找回了尸體也是死無對證。
但如果江暄畫還活著,那……
想到這一點,楊氏心底一麻,連忙回頭張望,卻看到江致岸的身影已經消失得沒了蹤跡。
僅僅三天,整個盛京已然傳遍了當今太子妃失蹤的消息。
但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個消息的散播者,正是江暄畫本人。
皇景凌回宮之際,留下了秦牧看守江暄畫的行蹤,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便一直對江暄畫寸步不離。
酒樓之中,身著男裝的江暄畫一手剝著花生米一面對著同桌的兩名男子口沫橫飛的講述著,“這坊間傳太子妃失蹤一事,那的確是真的呀,你們倆看到沒,這最近大街上四處都是官兵。”
話后,江暄畫又環顧了一遍四周,又向男子招了招手,待兩個男子貼近耳邊才繼續開口,“聽說啊,太子還動用了自己的暗衛呢。”
其中一個身形瘦弱的男人聞言,與身邊體型較胖的那位男子互相對視了一眼,難以置信地看向江暄畫,“是嗎?兄臺連這個也知道?莫不是從哪兒聽來忽悠人的吧?”
江暄畫豪氣地一拍桌子,一條腿瞬間搭在了凳上,挽起袖子這才說道,“不瞞你說,我啊還真不是一般人。”
她話語頓了頓,一手在桌上輕輕敲擊著,“我家在這上頭有人,想知道這些,并不是什么難事。”
瘦子信以為真自然驚訝不已,連忙問道,“是嗎?還沒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嗨呀,好說。”
江暄畫一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抓住瘦子的衣袖剛要繼續胡侃,卻被站在一旁的秦牧給制止。
“江小……”意識到開口說錯了話,秦牧趕忙舌頭一抖,改了口,“江公子,時候不早了,該回客棧歇息了。”
眼瞧著醞釀好的話被秦牧給打斷,江暄畫有些不悅,向秦牧擺了擺手,“喂,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別那么限制我行不行?還有——”
她指了指自身,又看向秦牧,“搞清楚你我的身份!”
“這……”秦牧頓時啞口無言,剛要垂下頭來,卻被門口突然進來的一道玄色身影給吸引去了目光。
他瞪大了瞳孔暗道一聲不好,連忙伸手拍了拍江暄畫的肩膀,“江公子,江公子。”
江暄畫依舊毫無反應,反倒是與那一胖一瘦聊得更加歡快,全然未曾注意到皇景凌已在身后多時。
秦牧見事已至此,不忍事態由此發展,便低下頭來湊近江暄畫耳畔低聲道,“江小姐您別說了,太子殿下來了。”
太子?!
這兩個猶如一道驚雷從天而降,把江暄畫從中劈成了兩半。
江暄畫僵直地坐起身來,覺察到身后一處冰冷的目光,緩緩的回過頭去,視線正好撞上皇景凌那雙蘊含著殺氣的瞳孔。
她站起身來,向著皇景凌招手笑了笑,“這么巧啊,皇公子竟然也在這兒。”
瘦子一直盯著皇景凌瞧了半晌,一手摸了摸下巴上淺短的胡須,咂舌問江暄畫,“你身后那位公子的姓可真是不一般哪,就是不知道……”
不等瘦子把話說完,江暄畫便打斷了他的話笑著解釋,“此黃非彼皇,我身后這位公子,恰恰是赤橙黃綠的黃。”
“你——”
皇景凌聞言,胸腔里的一股怒氣剛要發作,江暄畫就已經拽起了他的胳膊,丟下一錠銀子離開。
回了客棧,皇景凌眼底的怒意更加深切,甚至是恨不得將她給吞噬。
“江暄畫,我警告你多少次,不許你女扮男裝與酒肆里的人廝混!為何就是不聽?難道你身上的傷,對你來說教訓還不夠多么?”
對皇景凌的怒斥江暄畫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已經徹底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