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課程自由程度比較高,但陳墨卻是沒有松懈,瘋狂的汲取著西醫的知識。
很快一節課就順利的上完了。
期間,坐在陳墨后方不遠處的江明一直以怨毒的目光看他。
陳墨能夠感受到他的怨氣,卻也不放在心上,沒有去過多理會。
他只希望這江明能夠適可而止,最好是不要再來招惹到他,否則絕對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對于這些下三濫的人,陳墨有的是手段。
今天的課排得很滿,上完了這節大課之后,又接連上了兩節主修課。
主修課都是趙秋硯負責,她雖然不是醫生,但對于這些醫理知識,卻是信手拈來,講解的十分認真仔細。
陳墨也是從中受益匪淺。
這中醫和西醫,有很多相通的地方。他學的是玄醫,但很多內容極其玄奧,屬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那種。
可放到西醫里頭,卻有詳細而科學的解釋,這一點倒是極好。
上午足足排了四節課,光是趙秋硯任課的,就有三節。
看著趙秋硯發型微亂,說話的聲音還有些沙啞的樣子,陳墨也不由得有些敬佩她。
這一聲老師,叫得不虧!
中午的時候,陳墨依舊是和安清雅一起吃的午飯。
至于安清雅那幾個姐妹,則是很自覺的沒有過來當電燈泡,這讓安清雅無奈的同時,又有些羞赧。
在吃完了午飯之后,陳墨看著安清雅道:“小雅,你晚上有沒有空?”
安清雅疑問道:“晚上?”
陳墨點了點頭道:“嗯。”
陳哥問這個干嘛,這是要約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安清雅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陳哥,我晚上都待家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個陳墨是知道的,安清雅是個好女孩,什么KTV夜店酒吧她是從來也不去的,至多也就是跟寢室的幾個姐妹去逛逛街之類。
陳墨也沒含糊,直接就轉入正題道:“小雅,距離上次針灸治療,差不多已經過去一個月吧。晚上如果有空的話,我給你第二次施針?”
安清雅一愣,隨即臉色就更紅了。
第一次施針是在火車上,當時她可是被扒了個精光,不對,還剩下一條小褲褲。
但那次即便有母親在身邊,她也足夠難為情的。
現在第二次施針,難道還要像之前那樣嗎?”
沒等安清雅問出這個問題,陳墨就仿若心有靈犀一般的先給出了答案,“具體的施針流程和之前一樣,到時候就讓李姨過來給你解衣服。”
安清雅羞赧欲死。
之前施針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是很清醒,何況還有母親在一旁守著,脫了也就脫了。
現在母親不在,可以讓李姨來幫忙。可問題是,她已經不再犯病了,頭腦也一直很清醒。在這樣的狀態下讓陳墨施針,安清雅光是想想,就覺得特別的難為情。
“小雅,我是一名醫生,施針只是為了給你治病,不要想太多。”陳墨知道她思想保守,著裝更保守,所以也想讓她減輕一些心理壓力。
安清雅低著頭,兩只手糾結在一起,顯得十分的緊張,仿佛現在馬上立刻就要施針了一樣。
看她這樣子,哪里像是沒想太多的模樣!
陳墨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寬慰她,只能跟她講一下病情,“你這病總體來說恢復的很好,體質比之前也增強了很多,興許用不著半年就可以完全痊愈了。前提是,你要積極配合治療,不能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小雅,不是陳哥故意要占你便宜,只是心臟那個地方實在不好下針,如果有布料阻攔的話,銀針容易折斷,到時候可就危險了!”
安清雅聞言,連連搖頭,“陳哥你別誤會,我沒有那樣想你,我……我只是有些害羞……”
女孩子碰到這種事難免會害羞。
當然,風月女子除外。
陳墨還想說些寬慰的話,腦海卻忽然想到項采薇。她可是個女醫師,要是讓她來給安清雅扎針的話,那也就少了這些尷尬事了。
然而這個想法只是一瞬而過,就被陳墨給否決了。
項采薇不會玄陽訣,也沒法修煉烈陽十三針。
這樣一來,即便將她找來,也不過是幫忙給安清雅脫衣服而已。
沒有好的辦法,那也就只能這樣了。
反正陳墨已經看過了一次,也不介意再看第二次。
當然,作為一個還算合格的醫生,在施針的時候,陳墨腦子里也沒有那么多亂糟糟的想法。
特別是面對安清雅這個善良又柔情的女孩時,他更加不會以齷蹉的目光去看她。
兩人在鏡心湖邊聊了很久,更多的時候是陳墨在說,安清雅在聽。
講話的內容也跟談情說愛無關,陳墨趁著這個機會,將病情跟具體的診療方法給安清雅一一說明,讓她明白自己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有什么危害,該怎診療等。
很快午休時間就過去了,安清雅還有課程要上,陳墨也一樣還有兩節課。
當下午兩節課上完的時候,陳墨的電話恰好就響了起來。
“你搞什么飛機,這天都快黑了,你怎么沒給我回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林星娜不善的聲音。
陳墨就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才下午三點多而已,現在這日頭正猛烈著呢,哪來的天黑!
于是他就道:“林星娜,半個月不見,你是不是想找茬啊!現在才三點多好不好!”
林星娜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失言感到丟臉,強詞奪理道:“六點鐘天就要黑了,現在已經三點多鐘,只剩下兩個多小時,我說天快黑了有什么不對!”
陳墨有些無語,“好了,我現在正好上完課,你在哪里?”
“你在校門口等我,十分鐘我就到。”林星娜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這頭女暴龍,才半個月沒見,又恢復了那種桀驁的野性。
看來想要馴服,還任重而道遠啊!
陳墨收拾了一下,徑直走到了校門口。
九月天依舊還是熱得能把人給曬干,陳墨在等待林星娜的時候,也順帶去旁邊的小賣部買了兩瓶礦泉水。
這才剛扭開蓋子喝起來,林星娜那輛白色的桑納塔就停在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