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競技專業?還有這種專業?”陳墨疑問道。
耗子點了點頭,“老大,這個專業早些年是沒有的,但從前年開始,國外就有幾個大學設立了這類課程。臨江大學今年也正式開設這個專業,貌似是國內首例。但是這電競專業只能作為輔修,不能作為主修專業。”
一旁的李大壯也道:“老大,俺們沒有逗你,這游戲競技也是有學業分的。”
“原來是這樣!”陳墨似懂非懂,但也總算是聽明白了一些。
總而言之,打游戲也是個專業就對了。
沒有閑心跟他們繼續扯皮,陳墨拿了課本,就離開了寢室。
他主修的專業都沒上過幾節課,可沒有修第二專業的想法。
早上第二節課是醫學理論課,這是一節大課,所以用的也是大型的階梯教室。
剛一進教室,陳墨就感覺到了一絲殺氣。
說是殺氣,其實是夸張了,而且還是夸張了很多的說法。
其實陳墨感覺到的,只是一束包含惡毒與憤怒的目光而已。
他順著這束目光看過去,臉色就愣了一下。
這不是二班的班長江明嗎?
之前在軍營的時候他在自己的飯菜里下瀉藥,結果被自己換了飯菜,一行人在食堂出盡了洋相不說,更是拉得天昏地暗,被送往醫院,還因此丟了軍訓績效點。
其中,以江明的遭遇最為凄慘。
其他人當時雖然吃了瀉藥,但大都及時跑進了廁所。唯有江明當著食堂所有同學的面,大在了褲子里。
那臭氣熏天的氣味,那圍觀同學嫌惡的表情,那所有人都議論紛紛齊齊譴責的模樣,還有陳墨那淡然戲謔的臉龐,都深深的印在了江明的腦海。
這件事情,足以讓江明記住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忘去。
同時讓他銘記在心的,還有對陳墨的滔天恨意。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以江明的心智,也不至于將恨意這樣赤果果的表現出來,否則引起陳墨的警覺,到時候想要弄他就沒有那么容易得手了。
暗箭才是最難防的!
可是江明實在壓抑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
因為他的弟弟江囚在半個多月前,被一幫人給輪了,而且輪他弟弟的那幫人,數量不少,還全都是男的。
這什么口味啊!
這么多個男人齊上另外一個男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最后的結果,是弟弟江囚后門破裂,縫了好幾針不說,還染上了病,住院到現在還沒有康復。
而通過弟弟江囚的嘴里得知,讓他身心和身體都飽受摧殘的罪魁禍首,就叫做陳墨。
一開始江明還以為自己的聽錯了,亦或者以為是同名。
畢竟臨江市那么大,兄弟倆怎么可能這么巧,都被同一個人給整蠱過呢?”
直到江明從手機里翻出了偷拍陳墨的照片,給弟弟確認,他才確定殘害弟弟的那個陳墨,就是他所認識的那個陳墨。
那一天,兩兄弟聊了很久,但并不是自我檢討,懺悔過錯,而是在商量著法子對付陳墨。
雖然到最后都沒有討論出什么結果,但兩兄弟卻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句老雞湯,兩人喝了一整天。
陳墨不知道江明和江囚兩人是親兄弟,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去過多理會。
來到大都市以后,陳墨經歷過的事情不多,但揍過的人絕對不少。
無論是二世祖郭凜,還是孫柄那類小混混,全都挨過他的拳頭。
這江明不過是個學生,縱然有再大的能耐,也不過是在背地里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而已。
對付這種卑劣而又低級的手段,陳墨向來只用一個辦法解決。
那就是拳頭!
只是讓他疑惑的是,臨床系的新生不是分成了兩個班級嗎?
按照之前賈瑞文說的,這江明貌似是二班的班長,怎么會跟他在同一個教室?
不過這個疑問沒有存在多久就解開了。
這是一節大課,臨床系兩個班級的學生,都在一起上課!
陳墨進入教室之后,原本那有些嘈雜的講話聲就小了很多,氣氛也有些微妙起來。
在這教室里上課的,都是大一的新生。
半個月前的軍訓,幾乎所有人都有參加,而在軍營小樓的食堂里發生的事情,也有很多人親眼看到。
即便沒能夠親眼看到,也有很多人通過現場圍觀者錄制的視頻了解到了一些。
特別是江明當眾大解的片段,更是被人傳到了朋友圈,成為了轟動一時的笑料。
雖然絕大多數的人都對當時的情況不清楚,但透過視頻,也能看出江明跟陳墨兩人在當時貌似發生了口角。
再看那江明盯著陳墨那怨毒中又透著兇狠的眼神,教室里的同學不難猜想兩個的各種深仇大怨。
有人認為,那江明幾人之所以拉肚子,是被陳墨給下了瀉藥。
有人則不認同這個說法,因為當時的飯菜都是江明等人去打的,陳墨就是想要下瀉藥,也沒有這個機會。
有人就覺得,這只是個單純的意外罷了,很有可能是江明幾人本來就吃壞了肚子,恰好在那時候爆發。
畢竟那時候的飯菜都是江明等人打的,排除了陳墨動手腳的可能,在加上陳墨也吃了不少,卻并沒有什么事情,事情簡單明了,沒有什么好疑神疑鬼的。
江明知道那食堂發生的事情的視頻被人給PO到了朋友圈,也知道那件事情已經在大一新生屆搞得人盡皆知。
所以但接觸到周邊同學那道道異樣而又隱晦的目光時,他的臉就陰沉仿佛要滴出水,煞氣逼人。
雖說事情發生在半個月前,而那幾個發視頻的同學也還算人道,給他的臉打上了馬賽克,沒有在網上掀起多大的波瀾,但江明依舊感覺那件糗事好像就發生在昨天。
那股屈辱感從未消失,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江明心中的怨氣就更甚,也因此,他看向陳墨的眼神就愈發歹毒與痛恨。
江明壓根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本是他自己挑起的。
如果不是他心胸狹隘,想要給陳墨下瀉藥,也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搞得自己出洋相受屈辱。
歸根究底,這也只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只是這個道理他不懂,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