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多少有些無奈,他不知道她還會什么,但他何嘗不是一身本領(lǐng),可這窮鄉(xiāng)地兒,根本沒有那些機會讓他們施展。
再說了,本來就不好拋頭露面的招搖高調(diào),能做的,也就這些苦力活了。
單單就這,還是他很不容易自降身價,比別人少要了四十塊工資爭取來的,不然這當(dāng)?shù)厝穗S便吆喝幾個,也不會輪到他這個面生的外鄉(xiāng)人……
早知道就先做好溫爾的工作了。
景珩沒辦法,眼見著中午,半天的活算是完了,只好跟當(dāng)家主人說一聲,自己有事,不能再上工了……
主人遠(yuǎn)遠(yuǎn)瞧見溫爾那哭成的難看樣兒,以為景珩遇到了什么難事,也就大發(fā)慈悲,心善了一會,按一百五一天給景珩結(jié)算了工資……
景珩拿著九百七十塊辛苦錢,略有滿足自豪的交到溫爾手里:
“這可真的算是人生第一次賺的血汗錢,你可得收好了。”
溫爾沒再流露自己的嬌弱,收了眼淚,一把拿過景珩手里的錢,塞進(jìn)口袋,小手捂著,看著景珩,吸了吸鼻子:
“走,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景珩一聲輕笑,“算了吧!以后都要靠你養(yǎng)我,廚房你就別進(jìn)了。”
說時,一只胳膊搭在溫爾肩上,把她攬過來些——
“嗯嗯,我是要干大事的人,廚房那種小地兒是容不下我的。”
溫爾說完,才后知后覺:“不對,瞅你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嫌我做的飯菜難吃是不是?”
“好不好吃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某男毒舌,求生欲掉線。
溫爾剛剛才好大一把心疼他,這個時候自然顧不得跟他計較,只是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
“我跟你說,我就是故意的,是故意把菜炒不好的,我怕我做的好吃,你以后就把鍋粘我身上,那我想甩都甩不掉了。”
自辯完了,溫爾還扭過頭來強調(diào)了一句:“故意的你懂不懂?我可精明著呢,可不想吃虧呢!”
景珩抿著笑意,配合著點了點頭,“嗯,這不叫精明,那叫大智,我夫人聰明著呢!”
溫爾很滿意,再說下去,她都要信了。
“有一點我能不能跟你提一下?”
溫爾偏頭,“什么?”
景珩帶著臟手套還沒摘的手掐上溫爾肉肉的臉頰:“以后能不能別在外面哭了,哭得那么慘,讓別人看了去還以為我怎么欺負(fù)你了。”
主要,他不想見著她哭,她一哭,他就心慌無措,跟著難受……
溫爾皺眉吃痛:“可不就是你欺負(fù)我,讓你瞞著我!”
嘴上雖然埋怨,但心底卻是記下了。
男人嘛,在外面總是要點面子的,不能再這樣給他難堪了。
景珩看著自己掐過的那半邊臉頰變得臟兮兮,忍不住一聲嗤笑,下意識想去擦拭,結(jié)果沾染上那臉上未干的淚痕,越擦越臟……
“景珩,你這個笨蛋!”溫爾氣鼓著一張臉,就像是一只正在醞釀大招,時刻會噴火的小惡龍。
男人低沉的笑聲從胸腔發(fā)出:“哈哈哈哈,抱歉——”
“啊,你還笑,過來給我蹭干凈。”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