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對不起,是我錯,不會有下次了,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知道該說做些什么,當(dāng)然也知道只是幾句道歉,根本就彌補(bǔ)不了什么。
耳邊的溫柔讓溫爾情緒剎那崩潰,她松開了嘴,忍不住哽咽:
“時丘,你知道的,我沒有家也沒有朋友了,我把你當(dāng)做最親的人,你把我關(guān)起來的時候,那是在我身上戳刀子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想你好好待著等我,我……對不起。”時丘想要解釋,可最后只能化為一句對不起。
他擦拭著她的眼淚,可那淚珠兒越擦越多,這一滴滴像是硫酸似的浸濕在他的手背上,心疼極了。
隨即,溫爾看著他,問了一句:“景珩呢?莉莉呢?你是不是對景珩出手了?”
話音一落,溫爾清晰地看見時丘眼里閃過一抹遲疑和逃避,她立馬激動了情緒,抓著他:
“你說話啊!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要再跟景珩為難作對的嗎?你答應(yīng)過我的啊!”
“景珩死了。”
時丘冷漠一聲,這四個字像是在溫爾腦子里炸開了似的,耳邊嗡嗡作響,好似什么也聽不見了,大腦一片空白。
眼見著溫爾雙眸呆滯,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時丘殘忍勾起一抹弧度:
“沒騙你,他跟秦五相碰,事鬧得很大,美國政府都驚動了,秦五死了,景珩所乘坐的私人直升機(jī)出現(xiàn)故障,從千米高空墜毀,美國政府的救援隊(duì)把尸體抬了出來,他的死相還登上了紐約日報,尸體前天被運(yùn)回國,今天火化,明天就是葬禮……”
溫爾:“……”
她看時丘的眼神那邊空洞,陌生,又帶著幾分排斥抵抗。
“不,你在騙我,你在騙我,老五跟晴姐在一起了,景珩就算有氣,那也是打一頓,怎么也不會不顧及晴姐,把人殺了……”
“不會的,不是這樣的,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溫爾四下顧盼,十分不安,自顧自地低聲呢喃著,也不知是在反駁,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這是事實(shí)溫爾。”時丘加重了幾分聲線,“你要是不信,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機(jī)票,你還能趕上參加他的葬禮。”
時丘的無情,狠狠刺痛了溫爾。
她發(fā)紅了眼圈,使勁推開了身邊的時丘,指著他:“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
溫爾模糊了視線,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為什么?你不是說愛我嗎?你不是說為了我可以不要一切嗎?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要再跟景珩作對的嗎?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了,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溫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闇貭柕那榫w化,時丘的情緒也開始不穩(wěn),音量比以往大了一倍。
“就是因?yàn)槟阌梦覍δ愕膼蹃懋?dāng)做保護(hù)景珩的籌碼,所以我才更想要除掉他!”
溫爾楞住了。
是這樣嗎?
居然是這樣嗎?
“呵,呵呵呵——”
溫爾偏頭發(fā)出一聲聲笑,可這笑,再也沒有以往的明媚陽光,笑得那般凄涼,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