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冷看著溫爾臉上的痛楚,抬手伸了食指,按壓抹了一把脖頸上被割破的傷口,見指腹上的血跡,什么也沒說,只是把地上的碎片全部撿起,一塊殘渣都沒留。
第三天,給她送飯的碗,變成了不銹鋼的,不給筷子和刀叉,只給一根勺子,還是木勺。
這樣一來,也不用盯著等著她吃不吃,直接把食物放地上,到點更換新的餐食,管她吃不吃!
三天不吃還好,只是餓得有些發昏,無力。
可連著三天沒有喝一滴水,她的身體有些撐不住了。
許是她的虛弱也被看在眼里,到了晚上,她被強張著嘴,灌了一整瓶礦泉水,盡管撒了一大半,可只要喝了點,暫時死不了就行。
溫爾嗆得臉頰通紅,領口濕了大片,干渴的喉嚨確實得到了緩解滋潤,可她并沒有多大反應。
三天了,她被關了整整三天了,三天的時間,足以改變發生很多事情了。
也不知道外面是個什么情況。
呵呵——
溫爾靠在墻壁上,仰著頭,嘴角發出一聲自嘲。
說什么愛她,真是可笑。
這種愛,不要也罷……
到第六天的時候,她終于見到時丘了。
醒來后,她已經不在那個昏暗的地下室了。
手背上還留著輸液的針頭,腿邊壓著一抹重量,時丘就趴在她的床邊,她動了動腿,他都沒醒,顯然是疲憊累極了。
她也不鬧,就這么睜眼看著頭頂出神,不知在思想些什么。
約莫過了倆個小時吧,有人敲門,床邊的時丘猛然一驚醒,直起身來時,發現溫爾睜著眼,不知何時醒了——
他頓時欣喜,彎腰湊近了些:“溫爾,你醒了?感覺這么樣?醫生說你身體太虛弱了,可能要在床上多躺一會才能下床……”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時丘的臉被打偏向一旁,溫爾一聲譏笑:
“確實虛的很,現在估計手里拿把刀,都沒那個力氣捅人。”
溫爾的話讓時丘心臟猛然一下抽痛,但很快,他收斂過去,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眸色依舊溫柔:
“你餓不餓?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東西?要不喝點粥吧?海鮮粥還是肉絲粥?或者小米……”
話還沒說完,溫爾突然猙獰了臉色,撲了過來,發了瘋似的要打他——
時丘挨了幾下,溫爾的模樣比他身上的疼還要痛上許多。
他伸手抱住了溫爾,抱得緊緊的,聲線有些輕顫:“溫爾,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溫爾這幾天是怎么過的,他明明吩咐命令的是好好看著她,只是看著她……
溫爾剛開始劇烈的掙扎反抗,到最后也不知是沒有了力氣,還是自知認命,索性放棄了掙扎,任由時丘抱著。
就在他以為懷里的女人也許冷靜了下來,手臂傳來狠狠的疼痛,只見溫爾使勁咬上了他的胳膊,那憔悴的小臉布滿了淚痕,眼眶發紅,看著那般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