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時丘無所謂地打斷了她:“沒事,走程序類的東西,不比錢,沒那么容易消化。”
這話有安撫到溫爾,她松了口氣。
最好是能拿回來,否則,她一輩子都要不安了。
“對了。”時丘這才突然想起:“救我們的那個……”
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看見的那個銀發(fā)女孩,尤其是那戰(zhàn)斗力,生生將追他們的那人脖子咬斷……
血腥殘忍的程度,連他這種人都忍不住為之一顫。
“她叫虞笙。”溫爾說的含糊,想了想,到底還是作聲:
“景珩來了。”
時丘完全不意外,只是將手搭在額頭上,深嘆了一口氣:“我這賠了夫人又折兵,好氣!”
“我們,這次是真的沒可能,結(jié)束了。”溫爾牽強(qiáng)扯了唇角,眸子輕垂,流露出一抹哀傷。
時丘忍不住深看了溫爾幾眼,“你別這樣說,我這人很自戀的,會以為你這又是在給我機(jī)會。”
溫爾笑了笑:“就是在給你機(jī)會啊!你現(xiàn)在努努力,說不定我哪天看到你的好,就答應(yīng)你了呢!”
就算知道溫爾是在玩笑,時丘也很是附和的應(yīng)了一聲:“我一定加油,等著你說的那天。”
“笨蛋。”
“你別想反悔啊!我記憶力可好了,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著呢!”
“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閑心鬧,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拿回你工廠的事吧!”
“江山哪有美人重要……”
“……”
門外,景珩眸色黯淡無神地看著前方,把來時的所有決定心思全部都沉了心底,抬步離開——
早上八點。
私人輪船停靠海島岸邊,維曼不但帶來了專業(yè)的醫(yī)護(hù)隊,其中還有不少黑衣保鏢,只因景珩在這,還有那個虞之卿……
倆人見面后,像是有什么顧忌似的,旁邊的溫爾頓時識趣,帶著房間擠進(jìn)來的醫(yī)護(hù)人員先行離開出去——
人一走,維曼仍舊不放心地打量這房間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
這到底是別人的地盤,不說攝像頭,要是放置安裝了什么竊聽器,那接下來的談話就不便繼續(xù)了。
見維曼謹(jǐn)慎的模樣,時丘嘲諷嗤笑了一聲:“我現(xiàn)在的處境,還至于防備竊聽這種小手段嗎?”
他現(xiàn)在傷成這樣,美國的工廠又交了出去,等同于砧板上的魚,那把刀什么時候落下,完全憑他人一念心思了。
“有什么事說吧!”時丘躺著床上,樣子很是頹廢無力。
維曼猶豫了一下,這才作聲:“四天前,秦五以您的名義召集了緊急會議,會議上直接公布您的死訊,又以您親筆簽名的合同,用最快的速度洗清接受了工廠……”
那場會議,他也在。
長長的會議桌上,秦五把那塊帶有s紋身的皮肉直接扔在桌面上,說,時丘在日本遭了勢力方面的暗算,整個人被炸得血肉模糊,骨灰已經(jīng)灑在了北海道的海里了——
還說,臨終時,時丘親自將整個工廠自愿交接轉(zhuǎn)讓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