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這吻點到即可,可沒想到,對方攻城掠地的深入,讓那雙銀灰淺瞳驟然放大,完全呆住了。
那腰間的大掌肆意游走,竟讓虞笙生出一抹慌意無措來——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交配之道她在野外山脈沒少見過,雖然沒見過人是什么樣,但現在她就有那種趨向感覺,尤其是她能清晰感覺到虞之卿的情緒很不正常……
就在虞之卿完全被欲望掌控,將她壓在身下,大有進一步時,只聽耳邊突然一聲稚嫩支吾:
“卿……卿……”
這一聲叫喚,虞之卿整個人僵住停了下來,有些驚訝不信地看著身下害怕不安的虞笙:
“你剛才,說了什么?”
虞笙抿著唇,睜著一雙大眼,沒再作聲了。
他剛才明明很清楚地聽到了,她剛才叫他了?
他抑住急切的欣喜,溫柔了聲線,誘哄著:“乖,叫我的名字,否則——”
他低頭,作勢又要親她,同時,被下那只手大有繼續作亂的跡象。
“魚……卿……卿……”
他當然有教過她,他的名字,也一直在嘗試讓她開口說話,可她就是不張口。
現在,她的聲音實在是讓虞之卿欣喜意外,他亮了一雙眸子,完全忘了他腰下還未散去,莫名開始一字一頓地教她:
“虞、之、卿。”
“……”
虞笙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偏過頭去,像是生氣似的,不再看她。
盡管小家伙傲嬌沒給什么好臉色,可虞之卿已經很開心了。
他重新躺回她的身邊,一把把她抱在懷里,莫名有種自個細心養護許久的小草終于開花了的愉悅。
他也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竟這般容易滿足。
虞笙背對著身后溫暖懷抱,心跳的厲害,腦子里全是亂七八糟的,一團麻,似有千頭萬緒,卻又不知從何理起。
不過,身后的男人開心,她便也跟著有幾分欣喜……
凌晨三點多。
時丘迷迷糊糊醒來,一清醒,隨之而來的便是身體清晰的疼痛——
他動了動身子,才發覺一邊被子被壓制著,偏頭一看,手邊趴著一個小腦袋,那半露著的側臉輪廓那般柔美安靜……
時丘挽唇,食指忍不住輕輕刮蹭撫摸著那高挺的鼻梁,這一碰,溫爾睡的本來就淺,漸漸醒了。
她坐直了腰身,見時丘醒來,稍稍舒了一口氣: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這用藥條件不是很好,不過你放心,維曼估摸著也快到了,等回倫敦我再幫你好好處理……”
時丘闔眸笑了一下,見此,溫爾不由問了一句:
“又在笑什么?”
從被綁到現在,他都笑多少回了?
“沒什么,只是一想到馬上要看見維曼那張臭臉,我就忍不住。他表面雖然不會怎么表現,但心里指不定怎么罵我,一定想著:敗家玩意兒,老子的棺材本都被你敗光了……”
說著說著,時丘自個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可溫爾卻沒辦法跟著笑,她垂眸:“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