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吧唧一口的聲音,久久在虞之卿的耳邊回響。
虞之卿眸色漸漸升起一抹異樣,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換了句:
“虞笙,我回來了。”
虞笙抱他的手臂收的更緊了些。
在走之前,虞之卿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昏睡不醒的這時丘——
臥室。
虞之卿把虞笙放在床邊,蹲了下來,把她一雙赤裸且冰涼的小腳握在手心:
“天氣會越來越冷,你要學會穿鞋穿襪子,否則會感冒的。”
說完,等手心里的冰涼緩和些后,起身去衣柜抽屜中取了一雙白色的襪子——
虞笙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伺候給她穿好襪子的虞之卿,盡管腳上布料的包裹讓她很是不舒服,卻忍了下來。
其實,她不怕冷。
比起常年飛雪的山脈,這點冷根本就不算什么。
襪子穿好后,虞之卿從外套口袋里取出好些糖果,都是不一樣的口味:
“嘗嘗。”
他已經吩咐下去了,過些天就有把全世界的糖果搜羅過來——
見到那些五顏六色的糖紙包裝,虞笙下意識一喜,眸色毫不掩飾的饞,那頭上的立耳一動一動的……
他離開了半個月,她足足半個月忍著沒吃糖了。
可下一秒,她突然搖了搖頭,拒絕了眼前的誘惑。
她喜歡糖,可她更喜歡他。
如果是需要他的離開才能換取嘴里稍許的甜,那她以后都不要吃了。
虞之卿不太明白虞笙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以為她還在生氣,氣他這么久沒回來……
大掌習慣性地輕搭在她的小腦袋上,揉亂了她的長發:“別生氣,出了點意外,下次不會了。”
虞笙只是看著他,倒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虞之卿看了一眼手腕表上的時間,把手心里的糖果放在虞笙膝蓋裙上,站起身來:
“我先去洗澡,一會陪你睡覺。”
事情發生在半夜,眼看這會都快要天亮了,她肯定沒睡好。
事實上,誰陪誰還不一定,這半個月他也真真是沒睡過一個整覺……
走到浴室轉身正要關門時,才發現虞笙默不作聲地跟在他的身后,那架勢,好像要時刻盯著他,生怕他再跑了似的。
虞之卿有些好笑地笑出了聲,索性把人抱了進來,放在梳洗臺上坐著,自己進了淋浴區——
在虞笙目不轉睛的視線下,饒是虞之卿穿著內褲沖欲,臉上也是有些不自然。
他索性關了水不洗了,很是認真地看著虞笙:
“不是學過男女觀念和生理?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虞之卿像個啰嗦的老婆子似的,不耐其煩的重復以前給虞笙講過的男女意識。
其實,他教的不多,比如:她是女孩子,膝蓋以上,脖子以下的身體不能給別人看到,尤其是男人。
再比如,不能跟男人有任何肢體接觸,當然,是除他以外的男人。
虞之卿還想普及一些關于性方面的,但又很怕教壞,又或者說,他一直不愿意去提醒她有關的這方面,怕她以為,或者發現他有些時候的失禮不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