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溫爾半睜著眼,只是看著他,完全無動于衷。
她抱著無比幸福的幻想來日本找他,會想著,她會成為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會好好跟老太太道歉,會加倍把欠了的愛補上,全身心的回報他……
現在,全完了。
景珩自然感覺到了她的麻木冷漠,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抓住什么,那吻,再次轉變得激烈。
男人向來對道歉很是手足無措,他們往往不知道該用什么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愛,男性在情商方面的單向思維,往往會在情急不安的情況下,引導出一些錯誤的舉動——
挑高六米的吊燈下,溫爾的上衣被解開,露出大片肩膀。
那溫軟的唇一路往下,輕輕吸吮上她細嫩的脖頸時,溫爾眸子顫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淡淡地說了一句:
“四天前也是這樣一個晚上,也是這樣冷,不過你的動作可比那些男人溫柔多了。”
‘轟——’
景珩像是被施了法似的,整個人完全僵住,像是被定格了似的。
他當然沒忘之前視訊時的情景,以及他找到那破廟時,那地上的上衣碎片……
見景珩沒再有下一步,溫爾挽唇冷嗤了一聲,雙手扯著肩膀倆邊的衣服,直接撕扯扔在了地上,只穿著一件內衣,主動貼上了景珩的胸懷:
“你認為,我們之間,是我說一句‘沒關系’就可以相安無事了嗎?”
“……”
景珩此刻已經千瘡百孔,可溫爾像是不盡興不解氣似的,雙手主動地攬上了他的脖頸,就好似以前撒嬌玩賴那般:
“我愛你,很愛很愛,哪怕是利用時丘,也想治好我身上的病毒,只為了到死之前,成為你的女人。”
“可你親手把我的第一次交了出去,還輪給了幾個男人……”
話還沒說完,景珩突然驚恐地放大了眼眸,一把推開了懷里的溫爾。
他看著地上摔倒的溫爾,那眼神里,竟然充滿了害怕,恐懼,受傷……
景珩偏頭,趕在眼淚被溫爾看見之前,轉身離開了客廳。
看著那修長的背影,溫爾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撐著地面起身——
她是個心狠的女人,知道用什么方式來傷害男人。
她那張說謊的嘴,成功讓景珩打從心底記恨上了自己……
二樓,不知道為什么,虞笙一直站在房間一側,就像是有意守著意識暈迷過去的時丘似的——
等溫爾走后,小腳才慢慢挪動,向床邊靠近。
這個男人,讓她覺著熟悉,似乎像是在哪里見過……
當虞之卿開門時,虞笙的手正停留在時丘的臉上——
那一瞬間,虞之卿瞇了視線,一抹殺伐一閃而過。
虞笙見虞之卿回來,眸色一喜,大步跑向門口的虞之卿,直接跳上他的懷里,小手抱著他的脖頸,雙腳緊緊勾住他的腰身……
自從他離開,她吃喝睡幾乎都在海岸邊上,日日等著他,終于回來了。
虞之卿伸手托著她的臀,剛想安撫,虞笙突然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不是小動物表達喜歡的舔,而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