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當然有懷疑深思過,早在三年前,他中槍傷時,再到后來他帶著十一等人闖入曼頓莊園……
她只是從來不愿意去多想。
溫爾是個聰明的女人,和她說話相處從不覺著累。
時丘沒繼續往下說了,只是略顯煩憂的重嘆了一口氣:
“景珩也許會傾家蕩產保你沒事,可我就不一定了,他可不會在乎我的死活。”
“你錢多死不了,維曼一定會來救你的。”
時丘只是笑了笑:“說不準,你只知道當下的我,不了解全部的我。”
“維曼是我爺爺那輩的奴仆,他效忠的是安德家族,而我是我父親跟情婦的私生子,如果莉莉是個正常人,哪怕是個女人,他也會以她為先的……”
他只是他沒得選擇的前提下的主人。
說著說著,時丘的嘴角幅度輕勾起一抹輕佻玩味:
“再說了,早些天我們還吵了一架,罰了他幾鞭子呢!”
人不比狗,難保不會記仇,生了隔閡。
這倒是讓溫爾很是意外:“怎么回事?”
維曼的忠誠她是看在眼里的,對比十一老五對景珩的忠是不一樣的。
十一他們對景珩是有著所謂的忠義情感,而維曼是愚忠,死忠。
無論什么時候,她很少見維曼抬頭直視的樣子,跟在時丘身邊。那雙渾濁的眼睛總是低垂著,她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yesmylord……
“因為你。”
時丘看著她:“說你美色誤國,怕安德家族的產業和百年名望,全折你手里了。”
溫爾:“……”
這話說得溫爾理虧心虛,不好作聲。
“而且他們把我手臂里的定位芯片都挖出來了,又好像對我沒有打算動作的樣子,我琢磨著我八成是要完了。”
說完一聲重嘆,像是在提前嘆自己的英年早逝。
這話讓溫爾重新注意到那地板上的暗黑污漬,費勁一點點地挪過身子去,看向他被反綁在椅子后的手臂,襯衫袖子像是直接被剪了,手臂上果然一道連包扎都沒有的血色長痕——
傷口上的血跡早就干結了,溫爾有些無奈,轉了話題情緒:“你們有錢人都這么會玩嗎?”
喜歡往自己身上裝芯片。
時丘偏頭看著椅子邊上的溫爾,“如果我死了,你會怎樣?”
“還能怎樣,我和莉莉會給你舉辦葬禮的!”溫爾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以妻子的身份接受親友的哀思嗎?”
溫爾白了他一眼:“想多了。”
“嘖嘖。”時丘嗤了一聲:“如果我死,真想把你一起帶走……”
時丘說的輕松,他向來如此,溫爾也沒放在心上。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那男人又進來了,那深晦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溫爾,臉色很是不善。
時丘像是敏感察覺了什么,連忙試探作聲:
“你想要的,或許我可以給你。”
話音一落,男人果然將視線轉移到了他身上,卻只是一眼,很快收回。
男人彎腰,伸手掐住了溫爾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說話時,那嘴里的煙酒臭氣盡數噴灑在溫爾的臉上:
“都說女人是衣服,我就說你這種貨色不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