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極其卑劣的女人,當然知道時丘對她的情,明知,卻又不劃清界限,百分百的拒絕一切示好……
當年景珩出軌那事,她當時確實傷心失望至極,可這事始終在她心里存著疑慮。
事情發生的太快,經不起事后冷靜下來的推敲。
那個開門的女人穿著浴袍,頭發略顯凌亂,看是剛起床,可臉上卻是帶著精致妝容的。
房間床邊的垃圾桶內干凈的沒有一張紙屑……
她是不信所謂‘男人正常需求’這話的,畢竟,在跟她戀愛之前,景珩就一直克制,沒道理戀愛后再去偷吃亂搞……
說到底,她還是選擇愿意相信景珩,只是在當時那種情境下。難免會被一時情緒把控。
盡管相信,可這一年多來他們沒有任何聯系,直到景珩在香港建造醫學實驗室,才算證實了她當初的猜想。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景珩她的身體情況,出了那事之后,他默默建辦,再加上時丘那天的怪異,根本就像是有意領她去看那幅場面……
兩人怕是早就串好做了什么交易吧!
雖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可她也不愿意去打破。
不聯系的分開是他們兩個人選的路,說到底其實不只是因為她想活,再加上對時丘的感謝,愧疚……
“其實你對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喜歡深愛,有部分只是因為我是景珩的女人,這激起了你對他的好勝搶奪的心。”
“你明知我不可能喜歡你,依舊執著不愿放手,難道不是因為你在我身上投注了太多的精力,只是不甘……”
“我的喜歡在你眼里就是這般?”時丘皺眉,滿是不解,竟然完全不知道這近兩年多來的付出是好,落在了溫爾的眼里,只是這般不堪。
溫爾被看的有點心虛,“你的喜歡對我來說有點太快,又有點莫名其妙……”
她還沒說,也許是因為昆娜的虛偽欺騙,他想要急切走出,所以才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
時丘剛想張嘴說些什么,卻又顧及什么,把到嘴的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想告訴她,他的喜歡并不是一時興起也沒有莫名其妙。
只是這個時候說這些,到底有些不合情景,再加上他也不想再這么狼狽的時候,去說出什么愛意喜歡……
他在想,這一年多來,他可能用錯了方法,所謂的精誠所至,三年的時間可能開不了溫爾這塊硬石頭……
倆人心下各異,待宰似的,眼見著屋子里的光線越來越暗,直到完全黑了下來,外面傳來了一身嘈雜,門終于開了。
幾個手下舉著火把率先進來,其中一個搬了一把破舊的木椅,一個穿著黑色皮風衣的中年男人坐下,視線率先落在墻壁邊坐著,被火光照耀的臉頰微紅的溫爾,嘴角勾起一抹痞氣:
“還以為是多么傾國傾城,這姿色還不如拿小費的公主。”
突如其來的一句嘲諷讓溫爾皺了眉頭,但很快舒展,沉住了性子,并未著急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