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繁華的商業廣場,周圍會有一些很炫酷的街頭表演,當然也會有抒情的提琴,又或者是十分文藝才情的畫家——
時丘本來想帶她買買買的,可溫爾壓根沒有任何購買欲,只是沿著廣場街頭,隨意走著。
他看著溫爾那雙對周圍充滿亮光欣賞的眸子,有意無意搭了句話:
“不是說女人最大的快感來源于購物?”
他想讓她開心點。
溫爾回頭,曖昧地沖時丘挑了眉梢:“能讓女人產生快感的有很多!
時丘頓步,瞇了視線:“比如?”
“比如拿著手術刀劃開皮膚,切開肌肉層,看著腎臟腸胃那些器官的時候!
時丘:“……”
開錯話題,真的很讓人呼吸難受。
不過——
時丘看著溫爾臉上的調皮嗤笑,忍不住跟著心情變好,輕扯了嘴角。
這一笑,還沒持續倆秒,時丘察覺到什么,嘴角的弧度瞬間凝固,偏頭看向旁邊正把手機對準他們拍照的一個女人……
女人連忙收了手機,佯裝無恙的走了。
那一眼,好兇。
還以為是個很溫暖的人呢!
“別一副要吃人的樣兒,長得這么好看,舔不到,看幾眼也不過分呀!”溫爾無所謂,前面繼續走著。
時丘大步走過溫爾,站她跟前,彎腰,低頭湊近了些她。
溫爾頓時戒備地往后傾,離遠了些,“你干什么?”
“給你舔!
這么好看的顏,別人只能看看。
只有她能舔。
溫爾面目頓時呆滯,直接伸手推開擋在眼前的厚臉,“哥,我吃飯很不容易的,求你放過。”
別再惡心讓她吐出來好嗎!
時丘倒也完全不介意,只是跟在了她的身邊。
逛了大半個小時,溫爾有點累了,索性坐在一個畫家前的椅子上,既休息,又當照顧生意了。
剛坐下,時丘便擠了過來,非得湊一塊。
溫爾覺得,這是變著法的占座行為,她就不讓。
“先生,我跟他不熟,請單獨先給我畫一張,謝謝。”
溫爾客客氣氣地跟畫架前的絡腮胡老人說了一聲,轉而回頭沒好氣地狠瞪了一眼身邊的時丘。
時丘也跟那老人說了一句,不是英語,溫爾沒聽懂。
“你說了什么?”
“讓他把我畫帥點。”
“切。人家是寫實派,不帶濾鏡美圖功能好嗎!”溫爾滿滿的都是鄙視。
時丘垂眸看著她:“古堡差不多就要完工了,我要做個框掛房間。”
“你把這十幾英鎊的一副的街頭畫掛你房間?”
是她聽錯了嗎?
那框怕是比這畫還值錢吧?
“嗯……”一聲低沉煙嗓沉思了一下,“一副癡兒涂鴉裱框在博物館,你覺得,它還只是一副一文不值的隨手涂鴉?”
能掛在他府邸房間的畫作,誰會指手說它是地攤貨?
溫爾忍不住伸手給時丘豎了個大拇指,這話聽著好像很有道理,但其實,她不想戳穿他。
他一定是太窮了,窮到買不起名畫作裝飾,所以才會以次充好……